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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标题 : 九届二中全会后的李雪峰
帖子发表于 : 周一 3月 02, 2009 8: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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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届二中全会后的李雪峰

                舒 云

  1970年8月23日,中共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召开。开幕式由毛泽东主持
,周恩来宣布会议的议程有三项:一是讨论修改宪法,二是讨论新的五年计划,三
是讨论战备问题。前两项议题中央都有文件,中央委员们报到后,就人手一份新宪
法的修改报告和五年计划草稿。到这时,“文革”进行了4年多,毛泽东几次下决
心结束“文革”都没能如愿。新宪法的制定表明我们党想跳出“文革”的圈子,要
召开人民代表大会,转向经济建设。但是会议召开两三天后转了向,变成了解决陈
伯达的问题。在批陈之前,还批了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到最后,也没讨论既定的议
题。

  庐山会议编组是按大区混编的,分成华北、东北、西北、西南、中南、华东等
6个组。会议开始后,周恩来宣布会议议程,然后就是林彪突然发表讲话。8月2
4日,各组听林彪讲话的录音后讨论,在讨论新宪法时又引出了议程之外的“天才
”和“设国家主席”问题。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作为召集人主持了华北组的会议
。据北京军区政委陈先瑞后来回忆,参加华北组讨论的,除了北京军区在中央担任
领导职务的几位外,他和郑维山、尤太忠等都出席了。被分配在华北组参加讨论的
陈伯达到场时,一位老同志正在发言,被主持人打断,请陈伯达先讲。陈也不客气
,张口就说。他的福建话很多人听不懂,但陈先瑞听懂了,所以记得。陈伯达说:
“我完全拥护林副主席昨天非常好、非常重要、语重心长的讲话。林副主席说:这
次宪法中肯定毛主席的伟大领袖、国家元首、最高统帅的地位,肯定毛泽东思想作
为全国人民的指导思想。这一点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写上这一条是经过很多斗争
的,可以说是斗争的结果。……现在竟然有人胡说‘毛泽东同志天才地、创造性地
、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到一个崭新
的阶段’这些话是一种讽刺……”陈伯达还重复吴法宪的话说:“有人利用毛主席
的谦虚,妄图贬低毛泽东思想。”陈伯达边比划边说:“有人不拥护毛主席当国家
主席,有的反革命分子听说毛主席不当国家主席,欢喜得跳起来。”在这次激烈的
发言中,陈伯达还讲了一通“天才”论。接着,参加华北组讨论的汪东兴也说,宪
法要设国家主席这一章,由毛主席担任国家主席,也讲了有人反对毛主席的问题。
汪东兴表示拥护林彪讲话,还说:“中央办公厅和八三四一部队讨论宪法修改报告
时,热烈拥护毛主席当国家主席,林副主席当国家副主席,建议在宪法中恢复‘国
家主席’一章,这是中央办公厅机关的愿望,是八三四一部队的愿望,也是我个人
的愿望。”如果说陈伯达在华北组的煽动性发言还让人半信半疑,而在毛泽东身边
深得毛泽东信任的汪东兴这么一说,华北组马上一边倒了。大家都激动起来,一些
人纷纷表示,建议在新宪法中恢复设国家主席一章,赞成毛泽东担任国家主席。部
分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代表所在省、市、自治区联名给毛泽东和林彪写信,表示拥
护毛泽东当国家主席。华北组除召集人李雪峰外,北京的吴德、天津的解学恭、山
西的陈永贵、内蒙古的吴涛作为所在省、市的领队出任副组长,北京军区的郑维山
代表军队方面也是副组长。以后郑维山回忆说,听了陈伯达的话,尤其是听汪东兴
说有人反对毛主席,大家都很气愤,华北组的成员一个接一个表态,谁反对毛主席
就打倒谁!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不旗帜鲜明呢?谁敢不旗帜鲜明呢?

  按照惯例,分组开会后各组都要搞出简报。8月24日讨论后,晚上11点多
,在华北组负责简报的黄道霞把他参与整理好的华北组第二号简报拿来送审。这份
后来被编为全会第六号的简报,内容主要是陈伯达和汪东兴的讲话实录。简报送到
中央办公厅,很快就印发了,这就是九届二中全会的“第六号简报”,也就是后来
被毛泽东定为“反革命简报”的出笼经过。

  简报中写道:大家听了伯达同志、东兴同志在小组会上的发言,感到对林副主
席讲话的理解加深了。特别是知道了党内竟有人否认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
对此表示了最大、最强烈的愤慨。认为在经过了四年“文化大革命”的今天,党内
还有这种反动思想的人,这是很危险的,这种情况是很严重的。这种人就是野心家
、阴谋家,是极端的反动分子,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是没有刘少奇
的刘少奇反动路线的代理人,是帝修反的走狗,是坏蛋,是反革命分子,应该揪出
来示众,应该开除党籍,应该斗倒批臭,应该千刀万剐,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
。简报还说,大家“衷心赞成”小组会上有人提出的“在宪法第二条中增加毛主席
是国家主席、林副主席是国家副主席”和“宪法中要恢复国家主席一章”的建议。
参加华北组讨论的北京军区政委陈先瑞说,不管是在小组会上还是简报上,都没有
提出让林彪当国家主席。

  8月25日上午,华北组继续开会。这时,各组也都看到了“第六号简报”。
整个会议的气氛被煽动起来了,各组都要求揪出反对毛泽东的坏人。大家的发言集
中到有人反对毛泽东的问题上,军队的中央委员们更是激动。正争先恐后地讲着,
谁也没想到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李雪峰从政治局开会回来,对吴德说
,会议立刻停止。吴德觉得意外,问:为什么停止?李雪峰只是简单地说这是中央
的决定,然后对大家宣布会议结束。散会路上,吴德再一次问李雪峰:出了什么事
情,为什么会议要停止?原来,江青带着十分惊慌的张春桥和姚文元到毛泽东那里
讲了很长时间,毛泽东生气了,一锤定音,说“第六号简报”是“反革命”简报。
李雪峰解释说,毛主席主持各组召集人参加的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在会上批评了
“天才”问题、“设国家主席”问题,并提出中央全会分组会议立刻停止。毛泽东
在会上宣布了三条:停止讨论林彪的讲话,立即收回“第六号简报”,责令陈伯达
、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汪东兴作检讨。

  虽然他们的检讨都是检讨,但检讨的层次和规模不大一样。陈伯达、汪东兴是
在中型会议也就是所谓各大组长、各省负责人的会上作了检讨,重点是批陈伯达,
同时也批吴法宪,联系到汪东兴。实际上,张春桥也在会上作了检讨。因为事先打
过招呼,张春桥也就检讨了几句。传达他们的检讨也是有区别的。陈伯达和吴法宪
的检讨被各组组长传达到每一位与会者,而张春桥的检讨没有传达,所以,很多与
会者并不知道张春桥的检讨。在陈伯达作检讨的那个中型会议上,汪东兴没有检讨
。汪东兴作检讨的范围很小,只是在六七个人的华北组正副组长会上。可以看出,
毛泽东明显在保汪东兴,也在保张春桥。

  接下来的一阶段,会议的形势更严峻了,毛泽东宣布了《我的一点意见》,暗
示陈伯达有历史问题,且口头上也说了对陈伯达的怀疑。这时,陈伯达已经是敌我
矛盾了,全会集中批陈,揭发的炮火更加猛烈,集中开了四五次小组会。全会结束
时,中央宣布要审查陈伯达的历史问题。尽管庐山会议上“电闪雷鸣”,全会的公
报却“风平浪静”,就几句话,主要是毛泽东的意思:“要团结,要搞马列主义”
,“懂马列主义的不多,不要被谣言诡辩欺骗”等等。看了全会的公报,谁也不会
想到庐山上发生了一场被毛泽东称作“要把庐山炸平”的斗争。

  “第六号简报”在庐山上就定了性,是“反革命”的简报。但是,简报与李雪
峰和北京军区有什么关系,毛泽东一时还搞不清楚。北京军区政委陈先瑞说,我们
虽在庐山,但对这场斗争并不知情,只是觉得事情没有完。以后,陈先瑞才知道毛
主席对庐山围绕设不设国家主席爆发的斗争,并不只局限在对陈伯达的批判上,而
是想采取各种办法削弱林彪在军队的势力。这些办法,就是毛泽东自己说的“抛石
头”、“挖墙角”、“掺沙子”。不论李雪峰和郑维山在会上还是会下如何商量,
总之,“第六简报”有阴谋。汪东兴检讨说,怀疑陈伯达事先看过、修改过华北组
简报,利用简报来扩大到各组欺骗人;我建议中央派人追查陈伯达,看他是否事先
看过、修改过这期简报。这期简报发出得最早、最快,而且简报内容中牵涉他很少
,而我的很多;我看有阴谋,有鬼。在汪东兴的第二个检讨中,又说想问李雪峰,
李雪峰却没有正面回答。

  当然,这时毛泽东还只是心里怀疑,还在考虑、观察。9月6日,九届二中全
会结束,中央委员们陆续下了山。毛泽东三天后离开庐山,先到江西南昌,然后在
石家庄车站停了一下,找了包括李雪峰、刘子厚在内的五六个人询问情况。因为“
第六号简报”出在华北组,要问一问来由。毛泽东并没交代意图,这五六个人有参
加庐山会议的,也有没参加庐山会议的。大家都懵头懵脑的,李雪峰也如此,所以
没答复毛泽东的疑问。毛泽东问,简报是怎么出来的?因为汪东兴在场,李雪峰认
为这话毛泽东应该问汪东兴,不应该问他。在李雪峰当时的想法里,现在把“第六
号简报”的责任往华北组身上推是不合适的,简报的责任应该属于汪东兴,而不属
于华北组。华北组发言,整理后由中办发简报。至于简报为什么印得那么快,更是
中办的责任。但毛泽东认为,把事情往汪东兴身上推,这肯定又是一个阴谋。

  李雪峰传达得很简单,也没讨论。毛泽东很大一个感觉,是李雪峰搞了鬼。关
于毛泽东形成的这个观念,在以后得到了证实

  庐山会议闭幕后,李雪峰传达中央指示:在中央没有下达正式文件前,会议情
况不准露出去。从庐山下来后传达庐山会议,只能讲会议公报精神,向主要领导人
吹吹风。但会上的所有材料都不许带回,包括记录全收走了,而且只让传达到省部
级、省军级,还要保密,这可让传达者犯了难。党政军一起还是分开传达?如果分
开传达,北京军区怎么传达?北京军区政委陈先瑞和司令员郑维山都觉得不好说,
希望李雪峰一起传达算了。李雪峰说,我只能传达地方,军队由军队传达。当时华
北驻军主要在河北,陈先瑞和郑维山退一步要求李雪峰在河北传达时向党政军一起
传达。于是达成协议,河北党政军一起传达,华北其他地方的驻军由北京军区传达
。传达时,李雪峰传达了毛泽东的《我的一点意见》,又讲了几句批陈情况。后来
,不好好传达就成了他的罪状之一。总之,毛泽东形成很大一个感觉,是李雪峰搞
了鬼。关于他的这个观念,在以后得到了证实。

  国庆节后,中央决定在地市一级扩大传达陈伯达的问题,但华北地区没见到文
件。又碰到头痛的传达问题了,郑维山打电话问李雪峰。他想李雪峰是中央政治局
候补委员,可能知道得多一点。李雪峰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扩大传达。因为他在
庐山上挨了批,心有余悸。讨论如何传达时,他认为还是从简为好。本着这个原则
,华北还是只传达了毛泽东的《我的一点意见》,向中央汇报得也很简单,说我们
按照中央的精神已经传达,就两句。康生在华北给中央的报告上批:奇怪?毫无揭
发!遂将华北的这个报告送给毛泽东。这更成了问题。江青鼓动北京军区内部揭发
,于是出来了三十八军的报告。这个报告是毛泽东让江青把三十八军的人找到北京
,搜集情况,写的揭发陈伯达的材料。揭发的是陈伯达在庐山会议前两次在华北的
乱说乱动。1970年12月16日,毛泽东批了该报告:林、周、康及中央、军
委各同志,此件请你们讨论一次;建议北京军区党委开会讨论一次,各师要有人到
会,时间要多一些;讨论为何听任陈伯达乱跑乱说,他在北京军区没有职务,中央
也没委托他解决北京军区所属的军政问题,是何原因让陈伯达成了北京军区及华北
地区的“太上皇”?

  陈伯达任中央文革小组组长时,分管华北。他自称中央让他来解决华北地区的
问题,两次来华北。以后,陈伯达倒台了,中央开会没人承认他分管华北地区的工
作。到底陈伯达分管不分管华北地区,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分管华北,他
到华北来是工作,不是阴谋。但中央内部的分工又没有形成文件,谁都不吭声。毛
泽东批示没说陈伯达分管华北,而是说他插手北京军区。陈先瑞在回忆录中说:“
为何听任陈伯达乱跑乱说”,这除了中央能阻止他,北京军区是挡不住的。陈伯达
到华北是“解决”地方上“文化大革命”中的问题,我们没有请他“解决北京军区
所属的军政问题”。“太上皇”一说也不是事实。从根本上说,中央文革小组是当
时全国各地的“太上皇”。军区没有与陈伯达狼狈为奸,不存在“没有很好打通思
想”的问题。三十八军的报告揭发批判陈伯达的罪行是正确的,但说“陈伯达不择
手段地插手军队,搞宗派活动,妄图乱军、夺权”,在北京军区这不是事实。说“
陈伯达在处理保定问题中,大搞分裂,挑动武斗,镇压群众,破坏大联合、三结合
”,也不符合实际情况。“保定问题”极其复杂,驻军与省军区各支一派,这两派
尖锐对立,武斗不断。驻军支持的一派坚决反对省革委会一负责人,而这个负责人
是当时中央所信任的。所以“保定问题”并不能完全归咎于陈伯达。

  陈伯达到华北是解决地方问题的,并没有解决军队问题。他的两次华北之行,
确实兴师动众,从北京军区到华北各省,都围着他转。不是陈伯达有多么了不起,
而是因为他当时的位置摆在那里,中央第四号人物,当然是“太上皇”!李雪峰根
本没想到应该揭发这个问题,陈伯达来河北,基本解决了河北安定团结的问题,使
河北省顺利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如果这算问题,那不是自己否定自己吗?而三十八
军以此为“重型炸弹”,用党委名义上报中央军委并中共中央《关于检举揭发陈伯
达反党罪行的报告》。江青又画龙点睛,说陈伯达成了华北地区的“太上皇”,这
就下了结论。毛泽东看到三十八军的报告,认为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在谈到解
决措施时,他说,我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打石头、挖墙角、掺沙子。当即批了
。把二十四军、二十一军、三十八军整得厉害,特别是三十八军被整得更苦。……
改组北京军区是挖墙角。中央警卫团、北京卫戍区,他们没有插进来。掺沙子,掺
了李德生、纪登奎。还有,叫李先念参加军委办事组。不能不管军队,等等。

  陈伯达是陈伯达的问题,与李雪峰、郑维山没有关系;那时黄道霞才30多岁
,也就三天,头发白了很多。

  根据毛泽东的批示,在周恩来主持下,中央政治局决定召开华北会议。但谁也
没想到,华北会议越开越长。1970年11月至12月,北京军区在京西宾馆召
开军区党委会议,刚开始是全会,后来很快扩大到省军级。华北会议前期由李雪峰
、郑维山主持,被毛泽东认为批陈不痛不痒,同时召开的军委座谈会也被毛泽东批
评,认为“开了一个月还根本不批陈”。以后的华北会议被改组,由周恩来代表中
央主持,军委座谈会也被并入。毛泽东指示要李德生和纪登奎参加,后来,又加上
黄永胜和李作鹏。黄永胜和李作鹏在庐山上沾了边,在内部也写了检讨,让他们来
实际上是陪衬,主要是李德生和纪登奎,派他们来北京军区接班。1971年春节
,历时一个多月的华北会议才宣布散会,周恩来代表中央作了结论性讲话。此后,
全国开展了批陈整风运动,毛泽东批示,重点在批陈,其次才是整风。

  华北会议开始后,首先传达了毛泽东的批示:学习三十八军的报告。实际上是
让李雪峰和郑维山检讨。北京军区的领导懵了,大家都知道庐山上的事情“升级”
了。果然,会议结束后,毛泽东慢慢地说李雪峰和郑维山是林彪的“大将”。这时
,毛泽东已下决心要改组北京军区了,但改组的命令不是在大会宣布的,而是在同
北京军区主要领导人谈话时宣布的。李德生被任命为北京军区司令员,纪登奎被任
命北京军区政委,免去了李雪峰、郑维山的职务。李雪峰被开除党籍,关到安徽的
农场去了。郑维山也被弄到安徽农场劳动去了。

  华北会议分小会、中会、大会三种形式。小会是北京军区、北京、天津、河北
省负责人参加,中会是省、市和军以上干部,大会是全体人员。大型会议由李德生
和纪登奎主持。会上,根据毛泽东的批示,批判了陈伯达,也严厉批判了李雪峰、
郑维山,同时对刘子厚和陈先瑞的错误也进行了批判。会议要求李雪峰、吴德、解
学恭、郑维山作检讨。吴德逃过了这一关。周恩来知道情况后,批评他没参加会为
什么要在简报上签名?要他不用检讨,而是作一个揭批陈伯达的发言。汪东兴也过
了关。他与毛泽东谈话后,认识到犯错误了,考虑写检查。周恩来说,你争取第一
个写好检查。毛泽东看了汪东兴的书面检讨,专门和他谈了话,说这个检讨可以发
到全会上,后经周恩来批改后就印发了。以后回到北京,汪东兴也在机关作了几次
检讨,事情就算过去了。陈伯达问题株连到了李雪峰和郑维山。江青在会上点了李
雪峰的名,说他把河北省会由保定搬到石家庄是一个阴谋。在此以前,李雪峰调任
河北省委书记、省革委会主任时,陈伯达曾与他一起去了河北。并且,陈伯达在唐
山的讲话,使很多人受到迫害,一些人死亡。批判刚开始时,李雪峰认为,这是中
央全会,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有什么意见,可以自由发言;明明简报是综合大
家的发言,怎么就成了他的问题了?但问题越搞越大,李雪峰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周恩来叫吴德等人去帮助李雪峰。吴德认为李雪峰和陈伯达没有特殊关系,李雪峰
到北京市工作还不到70天,还与以陈伯达为首的中央文革小组有对立情绪。但这
时,谁也保不了李雪峰了。毛泽东让李雪峰自己在会上作检讨。李雪峰在会上就把
自己大骂了一顿,让整简报的人都没办法整理。

  华北会议逐渐从开始让李雪峰和郑维山作检讨变成批他们两个。他俩满头大汗
地作了检讨也过不了关,关键是要追他们与陈伯达搞了什么阴谋。三十八军的报告
只写了公开的东西,还有秘密的,涉及到“第六号简报”。但是,李雪峰与陈伯达
根本没有阴谋,郑维山也没有。心里没鬼,也不知道“鬼”什么样,因此就没有办
法满足上边。河北叫刘子厚揭发,北京军区叫陈先瑞、萧文玖揭发,而他们都不知
道这中间有什么鬼,会议就僵住了。

  三十八军揭发:“第六号简报”是李雪峰的秘书黄道霞写的,他一直跟着李雪
峰,这中间有什么鬼,他应该知道。周恩来当着江青的面说,叫黄道霞来。黄道霞
没在会上,在会下,但每天开会他都知道。每天开会的情况,李雪峰都要问黄道霞
是怎么一回事。黄道霞已知道会上很紧张,非打倒李雪峰不可。因为会上查陈伯达
在石家庄讲了些什么,在华北地区都干了些什么,但时间一长就忘了。当时有一些
记录,而且一批李雪峰他就犯糊涂,一发急,更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黄道霞说
,我干脆回石家庄一趟,把记录拿来。前两天他就要回去拿,李雪峰没让他回去。
如今到这份上,没有别的办法,李雪峰只好同意黄道霞回去把当时的记录拿来。反
正河北驻京办事处有车,也方便,快去快回。这时,虽然周恩来叫黄道霞到会上来
,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叫他来。事不宜迟,黄道霞要了车,准备吃了中午饭就马上
出发,连夜赶回来。谁想事情这么凑巧,黄道霞回石家庄的当天下午3点,江青到
会上来了。她问:你们说的那个黄道霞来了吗?有人回答:来了,就在会下。江青
说:那好,叫来。这一下傻了眼,要知道江青下午就叫黄道霞,那黄道霞就不会走
。还是心里没鬼,也不怕鬼,觉得把当时的记录拿来,能说清楚,于是就理直气壮
地回去取了。找不到黄道霞,江青追问:没来?怎么没来?河北省的刘子厚不得不
说:他回石家庄了。江青急了,冲着陈先瑞大发脾气:他干什么去了?谁让去的?
我已经知道,为什么逼他走?江青以为黄道霞因知道李雪峰的阴谋而将被灭口,马
上对陈先瑞和萧文玖下命令:要活的,不要死的。陈先瑞说:我们有人跟着,不会
发生问题的。与此同时,黄道霞到石家庄刚一进屋,警卫就告诉他北京有电话找他
。黄道霞马上就明白了,他往北京打完电话,向爱人交待了情况,说:李雪峰一倒
台我就要被关起来。随后,他三言两语写好了离婚书,让爱人在上边签字,爱人想
也没想,把离婚书撕了。这时,警卫打来电话说:北京军区来人接你回去开会,门
卫没让进。黄道霞要值班室找车马上回北京,一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怎么
刚来就连夜回去?有经验的人马上知道出了事。司机路不熟,绕到早上七八点才回
到京西宾馆。这样,上边认为李雪峰又在搞阴谋,把黄道霞从石家庄带来的材料全
部没收了,还规定李雪峰的秘书、警卫、司机都不能单独行动。李雪峰的窗户也被
封了,外面另派警卫看着,黄道霞从石家庄回来也不让见。

  这天上午不开会,刘子厚让河北省革命委员会的赵江告诉黄道霞下午上会发言
。这时,会议已经从全会扩大到地市一级,河北省军分区的司令员、革委会的领导
也来了,二三百人。但下午的会只是全会扩大会,没来那么多人,近100人参加
。纪登奎、李德生、黄永胜、邱会作来了,李雪峰和郑维山也来了。江青和周恩来
没来,但他们派了人来听。叶群没露面,在后边的屋里听。黄道霞讲了一下午,讲
“第六号简报”是怎么出来的,讲李雪峰与陈伯达的关系完全是工作关系……讲完
,三十八军军长说,讲得很好。这个发言,黄道霞作了充分准备,讲了要让人相信
,中心要破一个东西,还要实事求是。这是当年发生的事,当事人都在,有一点不
合适,人家就会觉得你在编造,觉得整个不行。再次,就是要破掉人们头脑中自己
是“追随李雪峰”的印象。当时,中央已定“陈李郑反党集团”,就想从黄道霞这
里找到材料。但是“陈李郑反党集团”是莫须有的,陈伯达是陈伯达的问题,与李
雪峰、郑维山没有关系。黄道霞最了解情况,但要用事实来说话。为了这篇发言,
黄道霞一个晚上没睡。那时,黄道霞才30多岁,也就三天,他的头发就白了很多


  黄道霞说,四号、五号简报送了,编了,但没排出来,所以没发;“第六号简
报”为什么“加塞”?毛泽东的怀疑不能说没有道理

  黄道霞讲完,觉得太累,回去吃完饭就睡了,一直睡到夜里十一点左右。纪登
奎派秘书找他说:你今天讲得挺好,赶快整理出来。黄道霞就连夜整理了一个简报
,讲明李雪峰为什么在庐山会议上对简报比较积极。至于情绪高涨的原因,李雪峰
自己也说不清楚,越批他越说不清。黄道霞认为,李雪峰有个错觉,认为陈伯达、
汪东兴说的反对毛主席是天才,不让毛主席当国家主席的是康生,并不知道他们反
的是张春桥。李雪峰还奇怪,康生在主持起草宪法,怎么陈伯达与康生打翻了?当
时黄道霞也是这个看法。打倒康生,李雪峰当然积极,他与康生有点恩怨。“文革
”开始时,康生找李雪峰的茬。李雪峰到北京新市委,与康生在“工作组”的问题
上发生争论。康生在北京大学讲话时说,要撤掉李雪峰北京市委第一书记的职务。
1966年8月,康生和陈伯达写报告给毛泽东,讲了很多应撤李雪峰职务的话。
毛泽东把这个报告给李雪峰看了,过了两天,果然把李雪峰给撤了。毛泽东对李雪
峰说,他们要撤,我认为不要撤,你不要管事,名义上管一管,实际让吴德他们管
。就这样,李雪峰对康生很有意见。黄道霞讲这个背景,是为了说明李雪峰对康生
不满,也说明陈伯达会前并没有与李雪峰打招呼。不用多说,自然就否定了他们是
“反党集团”的说法。黄道霞的发言重点是讲“第六号简报”。他说,都是正常手
续,没计划没准备,上边没弄清就批了。在中央全会上,各个组都要出简报。但毛
泽东怀疑,你华北组已经出过一份简报了,六个大组一个大组出一份简报,再排到
华北组第二号简报最快也应该是全会“第七号简报”,而不应该是“第六号简报”
。各个大组还没一轮,你华北组就抢先出了两份简报。一、二、三期简报印出来了
,四、五期简报编了号还没印发,你“六号简报”就出了笼,不仅印出来还发了下
去,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黄道霞说:简报由中央办公厅机要局管,这还牵扯到印刷,因为在江西,人不
能去很多,怕失密。捡字只有一个工人,印刷两三个人。所以四号、五号简报送了
,编了,但排字没排出来,所以就没发。而“第六号简报”为什么就能排出来?为
什么“加塞”?毛泽东的怀疑不能说没有道理。

  华北组二号简报是黄道霞写的,不是李雪峰写的,也不是李雪峰交代写的。黄
道霞是李雪峰的秘书没错,但这次在庐山会议上,黄道霞不是以李雪峰秘书的身份
而是作为中办简报组的一名工作人员在华北简报组工作的。华北组负责简报工作的
有3个人:一个是黄永胜的秘书王振,另一个是吴德的秘书,加上黄道霞。当时吴
德的秘书另有任务,林彪让他写“活学活用”的经验材料。写简报的事情就只有王
振和黄道霞了。王振是军里来的,写简报是新手,他就推给黄道霞,华北组第一个
简报就是黄道霞写的。说到这儿,简报到底由谁负责就很清楚了,不是李雪峰的华
北组,而是中央办公厅。由中办负责召集简报组,交代任务,提出要求。简报写好
后,由中办主任汪东兴和中办副主任王良恩签字,然后才能付印。黄道霞还讲了写
这个简报的写作过程:汪东兴要快发简报,吃完午饭黄道霞就写,晚上还接着写,
写了大半天才写完。这么赶主要是黄道霞还想听晚上8点的会。当晚的会议,李雪
峰没有参加,到政治局开会去了。华北组开会前,黄道霞把写好的简报交给他,李
雪峰说:先放那里,等我开完会回来再看。这说明也不是有阴谋,也不是赶时间赶
快签发。

  那天晚上,政治局的会议临时决定不开了,李雪峰回到华北组时小组会还在进
行,黄道霞就把简报给了他。李雪峰问,陈伯达的简报稿送来没有?下午发言后,
陈伯达要发简报,说快发快发,黄道霞编好了陈伯达的发言稿,他说还要再看一看
,就拿走了。到下午会快开完时,陈伯达还没送回来。黄道霞问了一下,陈伯达说
,还没改好。这样,李雪峰又把六号简报稿放下没看,坐在那里听小组会发言。小
组会一直开到夜里11点多,黄道霞晚上7点多写好的简报稿已经在李雪峰那里压
了4个多小时还没签发。小组会结束后,李雪峰、郑维山、汪东兴、解学恭、吴德
等没立即离开。李雪峰问汪东兴:“今天这事毛主席知道吗?”汪东兴说:“知道
。”看样子汪东兴是不想答复,起身就要走。吴德、解学恭都在场,黄道霞也在场
。海军大将萧劲光看汪东兴要走,又追问一句:“汪主任,这是怎么一回事?”汪
东兴半开玩笑半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老糊涂,笔杆子压枪杆子,厉害着呢。”
说完,汪东兴就走了。

  汪东兴走后,萧劲光也走了。李雪峰、解学恭、吴德等几人去吃夜宵,黄道霞
也去了。吃完夜宵,黄道霞还惦记着简报的事,就问李雪峰签了没有。李雪峰问:
陈伯达的简报呢?黄道霞说:催了,秘书说还没弄好。李雪峰说:这个简报我还没
看,学恭你年轻,眼睛好,你看一看。解学恭是华北组副组长,就看了,提了两条
意见:“陈伯达的稿子另发”,把这一句勾掉,免得提了留个伏笔,他的稿子来了
,他发他的就行了;还有一个是陈毅在华北组有两次发言,简报上说了两句。解学
恭说:简报上别提陈毅了,把这两句勾掉。李雪峰同意,黄道霞就勾掉了。本来简
报还要让李雪峰再看看,李雪峰说:没带花眼镜,反正是如实记录会上的发言,你
们就签字吧。解学恭先签了,李雪峰也签了。吴德说:我就不签了。李雪峰说:最
好三人都签字,你签上吧。吴德也签了字。华北组6个组长、副组长,还有3个副
组长没签。黄道霞给陈永贵打电话时已经是夜里12点了,陈永贵和郑维山都睡了
。黄道霞没再找吴涛,便把简报亲自送到简报组,算完成了任务。

  这么一说,基本把“第六号简报”说清楚了。李雪峰对简报积极是积极,但“
第六号简报”并不是抢先,起码拖了四五个钟头。黄道霞说他自己倒是有抢先的情
绪,因为根据简报要及时的要求,是想快点发,但实际上并没有抢先。后来,周恩
来在政治局会议上表扬了黄道霞,说:“这个秘书实事求是,有党性,他讲的和我
们分析得差不多。”

  给刘子厚写检讨,黄道霞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跟着陈伯达跑?讲明白这一点,
就能顺利过关。刘子厚过了关,被任命为河北省委第一书记

  李雪峰在会上的检讨稿是黄道霞写的。在政治局会议上,李雪峰对周恩来说:
我心里很乱,写不出来,叫黄道霞帮我写。周恩来同意了,说:“你有什么想法你
说,让黄道霞帮你整理。”李雪峰的检讨说:犯了错误,让陈伯达在华北乱说乱跑
,成了“太上皇”,上了陈伯达的当;陈伯达要发言,就让他发言。简报中,除了
“反党集团”、“阴谋”外,李雪峰什么都认了。所有的与会者,包括周恩来、江
青都相信了,认为李雪峰说清楚了。只有毛泽东一人不相信。到了中共十大时,周
恩来,甚至包括张春桥、姚文元都认为李雪峰没大事,不应该划为林彪的“大将”
,但还是开除了李雪峰的党籍。当时,专案组副组长纪登奎曾问周恩来:是不是和
毛主席说一说?周恩来说:你代表我们去说。毛泽东说,不能原谅,他是中央政治
局候补委员,意思是李雪峰没说实话。黄道霞讲完“第六号简报”原由的第二天,
纪登奎找黄道霞谈话。他相信黄道霞讲的,说,你发言的简报江青也看了,送给毛
主席,毛主席不信。毛泽东还是想打倒李雪峰,还想划成“集团”。这时,毛泽东
已经有点怀疑汪东兴了,说:你怎么还在华北组?是不是在山下时他们就同你商量
了?汪东兴坚决否认。

  后来,纪登奎代表江青第二次找到黄道霞说:江青觉得你讲得很好,但还要再
深入一些揭发,有什么遗漏?他又问:李雪峰为什么让你回石家庄取材料。黄道霞
说:因时间太长,李雪峰记不住了,担心怀疑他捏造的,所以要找当时的记录。纪
登奎说:恐怕没这么简单,是准备翻案的吧?纪登奎让黄道霞把小组会上发言的那
些人排个次序,弄清楚都有谁发言,讲了些什么。这一次谈话没谈完,纪登奎的秘
书说毛主席叫他,纪登奎就走了。第二天,纪登奎又来找黄道霞进行第三次谈话。
这一次纪登奎的口气变了,说:毛主席认为没那么简单,毛主席最大的不相信还是
认为“第六号简报”有问题。后来开批判会,周恩来加上了黄道霞的名字,叫他在
大会发言,进一步揭发。这让黄道霞很为难,他已经把所知道的全在会上说了,再
没有别的发言,只好大而化之,说了些阶级斗争理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之类
的空话、套话,又联系陈伯达在华北的活动,应付过去。

  这时候,陈伯达已经被揪出来了,明确说他是反革命。从庐山上下来,已经有
揪林彪的苗头了。李雪峰和黄道霞都明白,又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一次,由周
恩来主持,开了一个小会,十几个有关人员参加。周恩来首先问:黄道霞是哪一个
?虽然见过多次,但印象不深。周恩来又问:黄道霞有什么意见?黄道霞说:对结
论没意见,同意。还补了一句:我也有错误。周恩来没听清,黄道霞又说了一遍。
周恩来点点头。这时,已经决定让刘子厚接李雪峰的班,李雪峰的三个秘书留在北
京。那时,黄道霞算北京军区司令部的编制,还穿着军装,他提出脱军装回河北。
周恩来批示:军装先不要脱。周恩来保黄道霞过了关,不让他脱军装。黄道霞以为
脱了军装,事情就算完了,现在不让脱,也算完也不算完。黄道霞把简报说清楚了
,解脱了北京军区一大帮人,在周恩来眼里,黄道霞有党性,是立了功的。

  虽然黄道霞当时没脱军装,还是回到了河北。他穿军装一直穿到毛泽东去世。
河北第二把手刘子厚接了李雪峰的班,但也背上了包袱。在华北会议上,刘子厚曾
说:“小黄,我这第二把手还不如秘书。”李雪峰的检讨是黄道霞写的,但是毛泽
东那里没通过。李雪峰算是刘邓的骨干,“文革”初期批刘邓,他赶快检讨,划清
界限。李雪峰是文人出身,点子多,但平时办事谨慎,尤其刘邓被打倒后,尽量想
爬出来,生怕犯错误,工作兢兢业业。那时,李雪峰的检讨也全是黄道霞写的,什
么“思想上与刘邓有共性”等。李雪峰在华北局机关、市委机关大会小会上作了很
多检讨。1966年12月,毛泽东亲自批了李雪峰的一个检讨,说“刘邓集团不
要捆在一块”。

  其实,上边给了李雪峰好多机会,只是李雪峰没有意识到。他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说明白。如果在庐山上和毛泽东说了,或者毛泽东路过石家庄
说了,恐怕就会好得多——在庐山上,毛泽东曾说李雪峰你这个组长怎么当的;路
过石家庄时,毛泽东已经怀疑陈伯达在“第六号简报”中起了什么作用;直到后来
扩大会议上各地写揭发陈李关系的报告。在这一段时间里,李雪峰都有机会,却都
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了。

  黄道霞回到河北后,帮刘子厚写检讨,接受了教训。写上了李雪峰紧跟陈伯达
,刘子厚紧跟李雪峰。还写了陈伯达说分管河北就相信了,陈伯达到河北指手划脚
,认为是为河北好,相信是为了解决河北的派性,一碗水端平地解决了河北的武斗
问题。毛泽东对刘子厚的检讨是满意的,认为刘子厚说了一点心里话,批了“上贼
船容易下贼船难”的一段话。毛泽东抓住这一点,说,李雪峰没说这个,没说心里
话。虽然黄道霞帮李雪峰写的检讨没写这个,实际上李雪峰也不相信陈伯达。只是
李雪峰在老人家那里吃不开,陈伯达给李雪峰靠近乎,李雪峰又上了当。当时,捅
破这个很容易,有很多根据。可是黄道霞自己不能说,他一说就成了揭发,而李雪
峰可以说,当然后来说就晚了。那时,只有一个机会,就是知道江青、康生打三十
八军的主意后,赶快起来揭发陈伯达。给刘子厚写过检讨后,黄道霞才恍然大悟:
你要符合老人家的意思,为什么跟着陈伯达跑?讲明白这一点,就能顺利过关。果
然刘子厚过了关,被任命为河北省委第一书记。毛泽东还批了他的检讨,认为很好


  九届二中全会已经过去30多年了,在当时“左”的思想指导下,对陈伯达列
举的种种“罪行”以及揭发批判有许多与事实有很大出入。李雪峰、郑维山工作上
虽有缺点、错误,但与陈伯达是一般工作关系,说他们参与陈伯达的“反党活动”
是没有根据的。粉碎“四人帮”后,中共中央先后为郑维山和李雪峰平反,并恢复
了李雪峰的党籍,同时也为九届二中全会“第六号简报”平了反。

 原载《党史博览》2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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