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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标题 : 单少杰: 毛泽东惧怕历史吗?——毛泽东逝世三十周年祭
帖子发表于 : 周三 3月 04, 2009 11: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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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惧怕历史吗?
            ——毛泽东逝世三十周年祭

                 单少杰

  历史话语权 vs 现世统治权个案研究〔1〕

  笔者曾在拙文《略谈中国史学双重职能》〔2〕中引述过刘少奇的两段话:

  1962年6月一天, 中南海游泳池畔,毛泽东质问刘少奇:为什么不顶住邓子恢、陈云的等人的右倾举动?刘一向顺从毛,但此次竟“有些动感情”地顶了毛:“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

  刘少奇做错事时害怕历史,受冤屈时也寄希望于历史。他晚年爱说这样一句话:“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

  读者可能会追问笔者:毛泽东对于历史是持什么态度呢?是不是也像刘少奇那样:或是在做错事时惧怕历史呢?或时在受冤屈时寄希望于历史呢?

  对于这一问题,笔者曾作过长期思考并形成一定看法,概括地说,由于毛泽东和刘少奇的政治经历不尽相同,故而他们所遭遇的历史问题也不尽相同:

  毛泽东有类似于刘少奇因做错事而“惧怕历史”的问题,但无类似于刘少奇因受冤屈而“寄希望于历史”的问题。

  就中共高层权力角逐最终结果来看,毛泽东无疑是最强者,是最善于整人的人,因而也就不存在因挨整而受冤屈的问题,以及不存在因受冤屈而“寄希望于历史”的问题。

  诚然,毛泽东在其政治生涯中也曾挨过整,也曾受过冤屈,例如,他在江西苏区时就曾被指责为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并被奚落为一个狭隘经验主义者,即一个没有出过国留过洋而只擅长在山沟沟里打转转的人,一个没有读过许多马恩列斯原著而只熟悉诸如《三国》、《水浒》那类旧书的人。

  然而,毛泽东已经把自己挨整的事给摆平了,甚至平过了头。例如,他在“延安整风运动”中,就已经把那些整过他的人都给整治了一遍,甚至把那些虽没有整过他但也没有推崇过他的人都给整治了一遍;已经把自己曾蒙受的冤屈都给雪清了,甚至把自己曾有过的污点也都给洗白了,以至把自己洗成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人,一个通体透白并白到匪夷所思程度的人,毋宁说是一个完全超凡脱尘的神。

  无庸置疑,毛泽东在历史上做过许多错事,许多后果极为严重的大错事,比如做过发动“大跃进”致使数千万人饿死的大错事,又比如做过发动“文化大革命”致使数万万人歇斯底里的大错事。

  那么,毛泽东会不会因此而惧怕历史呢?

  笔者曾就此问题作过肯定性论述,即在《略谈中国史学双重职能》一文中指出,毛泽东临终前不久关于“我一生办了两件事”的谈话,实是在很认真地“推测他死后人们将怎样评价他,并显得有些放心不下”。

  笔者也曾向李锐先生提出过“毛泽东怕不怕史”这一问题。李先生听后眼睛一瞪说:“他怎么不怕史?他怕,非常怕!你想想,他搞文化大革命,搞了那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坏事,却没有留下许多墨迹、许多他的亲笔墨迹。他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怕史!怕留下他做坏事的亲笔记录,怕让后人骂。” 〔3〕

  可问题是,毛泽东本人毕竟没有说过自己惧怕历史的话,至少就现已公布的文献资料来看,他没有能像刘少奇那样直截了当地说过自己惧怕历史的话。

  毛泽东熟读中国史书,自是能够读出中国史书有一重要功用,就是很在意褒贬人物,既很在意褒扬那些行了大善的人,使之流芳百世;也很在意贬斥那些作了大恶的人,使之遗臭万年,故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和“无道天子”感到惧怕。所以,毛泽东很明白,像他这种执掌过大权且又做出过大事故而必上史书的人,如果坦言自己非常惧怕历史,就似乎在对号入座了,承认自己做了大恶,至少显得自己有做了大恶的嫌疑。

  不过,毛泽东虽没有说过自己惧怕历史的话,但不等于他不惧怕历史。要识透像毛泽东这种言辞信用度一向不大高的政治人物,关键不是要听其言,而是要观其行,即通过观察其行为方式来确证其内心想法。

  当然,这种确证隐有一个前提,即毛的行为与毛的意图有着高度的相关性,故可以从毛做了什么中看出毛想了什么。〔4〕

  依据这一求证理路,笔者侧重考察了毛泽东作为执政者的一种最具有标志性的行为方式,即整人方式。可以说,此公入主北京后所做的最用心也是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整人,整的主要是本党人士,尤其是本党高层人士。

  这种整人方式通常都少不了有这样两个手法:一是要迫使挨整者都必须写出检查;二是要迫使手下人都必须参与其事。这两个手法都不仅有着现实方面的功用,而且有着历史方面的效能:

  前一个手法能够让那些挨整者留下对毛泽东有利的字据,从而有利于粉饰毛泽东的历史形象,——让他们信誓旦旦地向后人作证:自己是完全错误的而主席是完全正确的。

  后一个手法能够让那些参与者担上与毛泽东同案的责任,从而有利于掩饰毛泽东的历史形象,——让他们因有着同案者的身份而不愿和盘说出毛泽东整人的详情。

  从毛泽东所使用的这两个整人手法所具有的历史效能中,我们可以看出此整人者还是很在乎历史的,很在乎自己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历史形象,既很注意去粉饰它,尽量设法去收存那些对自己有利的历史记录;也很注意去掩饰它,尽量设法去模糊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历史记录。简言之,此整人者还是有些惧怕历史的。

  本文的正文部分为上下两篇:上篇主要考察毛的前一个整人手法及其历史效能,下篇主要考察毛的后一个整人手法及其历史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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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使挨整者都必须写出检查 留下对毛泽东有利的字据

  杜润生先生曾对笔者说过:毛主席整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要求挨整的人必须做检查,不做检查是不行的,是不让过关的。邓子恢做过检查,我做过检查,彭老总也做过检查。〔5〕

  这种向毛泽东交出的“检查”,实质上就是“悔过书”或“认罪书”,就是检查者有文字稿本并在有许多人出席的场合,或是招认自己犯有严重错误,有时是无中生有地招认自己犯有严重错误;或是痛骂自己糊涂、无德无能,有时是无缘无辜地痛骂自己糊涂、无德无能。这种“检查”,通常还都要检查到上纲上线的程度,甚或是自羞自辱的程度。

  一个突出的例证,就是周恩来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所做的检查。在这一检查中,周恩来痛责自己犯了“反‘冒进’”的错误,即性质为“右倾保守”的错误;承认自己在政府工作中“错误地采取了机械和静止的平衡的方法”,存在着“脱离党的领导的倾向”。

  他还痛挖自己之所以会犯错误的“思想根源”,称之为“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经常表现为“经验主义”,有时表现为“教条主义”,还有时表现为 “两者的混合”。〔6〕

  周这一下子就给自己扣了许多顶大帽子,许多顶十分吓人且十分丑陋的大帽子。他这是自己羞辱自己,并且是当着中共八大全体代表的面自己羞辱自己。

  周恩来这一检查,不只是屈辱性的,还是荒诞性的:这一检查中所要否定的东西,即周恩来力主“反‘冒进’”的东西,却有着骄人的成绩:1956年国民经济发展既快速又平稳〔7〕;而这一检查中所要肯定的东西,即毛泽东决意“反‘反冒进’”或曰“大跃进”的东西,却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国民经济倒退十年,人口饿死数千万。

  在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和黄克诚等人也做了这种屈辱性和荒诞性的检查。彭德怀在检查中承认:他的7月14日的信事实上是反对总路线、反对党中央和毛泽东的。他事实上成为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言人。“这次犯错误的原因,除了政治思想的右倾以外,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夹杂有对毛泽东同志的个人成见”。他最后表示:“我坚决地、全部地抛弃那封信的错误立场、观点,坚决抛弃对毛泽东同志的一切成见,坚决回到党的立场上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竭诚拥护党中央,拥护毛泽东同志,拥护党的总路线,永远做党的驯服的工具,不管今后党中央的领导人有什么变动,都愿坚决服从领导,在党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为党工作,并愿尽自己的余生,无限忠诚地为党的革命事业而奋斗。”〔8〕

  黄克诚也在检查中承认:“我7月19日的发言是一个右倾机会主义的发言。发言中的观点与彭德怀同志信中的许多观点是一致的,不管我的主观愿望如何,实际上是配合彭德怀同志的信,向党的总路线,向毛泽东同志和党中央进攻。”〔9〕

  彭德怀和黄克诚都是刚直之士,在毛主政的中共高层中都属“异数”。前者是中共党内自“延安整风”后唯一仍敢指着毛泽东鼻子说话的人。后者则被党内同志称作是“一个一辈子讲真话的人”,并因此而被批判、被撤职“总不下十来次”。〔10〕

  可这一次在庐山上,前者在指着毛泽东的鼻子说了一通话之后,又打了自己的耳光,并且打得很重很重,将自己打得鼻青眼肿。后者则在非常仗义地讲了许多真话之后,又非常违心地讲了许多假话,顺着那些整人者的意,把“鹿”说成是“马”,把“黑”颠倒为“白”,把明明是正确的意见硬说是错误的意见,并且是错得一塌糊涂的意见。

  可以说,在毛泽东主政的中共高层中,最为匮乏的人格类型,莫过于“刚直”了,即彭德怀、黄克诚身上所具有的那种直言骨鲠的人格类型。其间绝大多数者,都对毛抱着曲意逢迎的态度,曲意逢迎着这位党老大为所欲为地执掌着准确地说是祸害着这个党、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中华民族。

  “文革”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有所谓“七大常委”。除毛泽东外,其余六人为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林彪、邓小平。这六人都无一例外地对毛抱着曲意逢迎乃至偷合苟容的态度,尽管各自逢迎苟容的程度不一。

  除晚年外,刘少奇在其常委任上大多数时间里都顺从着毛,并常常是违心地顺从着毛,即常常是昧着良知去做着助毛为虐的事。比如,在“合作化”运动中,在“反冒进”运动中,在“大跃进”运动中,他都曾一度站在较为清醒的一方,即毛称之为“右”的一方;可一旦获悉毛已下了反“右”的决心,便立刻改变立场,变“右”为“左”,顺从着毛的意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去整那些做了实事或讲了实话的人,去批邓子恢,去批周恩来,去批彭德怀。

  更有甚者,他竟能为附和着毛去整彭德怀而干出那种栽赃陷害的事:一是明明知道彭德怀“不会说一句外国话”,却偏偏要附和着毛去指控彭“里通外国”;二是明明知道彭德怀一向不爱搞拉拉扯扯,却偏偏要附和着毛去指控彭组织“秘密反党小集团”(军事俱乐部)。可以说,刘少奇是头脑相当清醒地跟着毛泽东去做这些浑事且丑事的。

  至于周恩来就离“刚直”更远了。自“延安整风”后,他就一直对毛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屡屡遭毛打压乃至羞辱,又屡屡向毛示弱乃至告饶,甚至屡屡昧着良知做了许多助毛为虐的事。

  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本应该由他这位当总理的人向毛泽东进言“大跃进”搞得过火事,可他就是隐忍不说,结果让那位当将军的人替他一吐为快。彭德怀为此气得当面骂他:“你们真是人情世故太深了,老奸巨猾。”〔11〕

  于是乎,管经济的国务院总理因不敢向毛泽东直言大跃进弊病而得以自保,不管经济的国防部长则因敢向毛泽东直言大跃进弊病而不免落难。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在彭替周说话而被打倒后,周不仅不予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也板起面孔来指责这个代他受过的人。他一是批彭的现行罪过,即批彭此时猖狂攻击“大跃进”;二是揭彭的历史老底,即揭彭过去就曾屡屡反对毛主席。

  1959年8月24日,周恩来在军委扩大会议上作报告。报告题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坚决粉碎以彭德怀为首的反党阴谋集团的活动》。听报告者为全军正师职以上干部,计有一千余人。在这一报告中,周恩来以中共最为资深的党人、军人的身份,畅谈中共的党史、军史,历数彭德怀一件件反对毛泽东的事例,从而为毛泽东关于他与彭在历史上“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的说法,做了“最权威”的注释,至少看起来像是“最权威”的注释。

  不过,周恩来虽然离刚直最远,但也正因此而能在毛治下的仕途上走得最远,至少比刘少奇、邓小平走得远。他屡屡被毛敲打,但都因自己忍让躲闪有方,不仅没有被毛敲打得一命呜呼,而且最终能盖着党旗老死于毛的身旁。

  林彪虽在穷途末路时敢与毛泽东拔刀相向,作困兽之斗,但在其常委任上大多数时间里,尤其是在一些关键性场合中,都是无原则地追随着毛、热捧着毛。比如,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在1966年5月“政治局扩大会议”和8月“八届十一中全会”上,他都是不论是非且不嫌肉麻地替毛泽东抬轿子、吹喇叭。

  至于朱德,用李锐先生的话说“是一个‘阿弥陀佛’的人,好好先生”。〔12〕 他固然不会去积极主动地整治人,但也不会去仗义执言地抗拒毛,而常常会随着大溜说上一些应景的话、敷衍的话,既敷衍着毛泽东,也敷衍着公道和正义。

  陈云曾屡屡为毛泽东补偏救弊,收拾经济烂摊子,故经常被毛誉之为“良将”、“贤妻”。不过,他一旦发现毛反悔变脸,变虚心纳谏为讳疾忌医,并迁怒于自己,便立刻做出检查,痛说自己种种不是,接着就请病假走人,与毛脱离接触,使之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予严加惩处了。〔13〕

  至于邓小平则很善于向毛泽东做检查,即很善于在毛的面前,把明明是自己做对了的事硬说成是自己做错了的事,并发誓要痛改前非。在中共高层,无论就向毛做检查的质量来说,还是就向毛做检查的数量来说,邓小平都属名列前茅者。

  毛泽东不只是高高在上地注视着其他人在如何羞辱着做检查者,以及做检查者在如何自己羞辱着自己;有时还忍不住技痒,也亲身下到场子里,趟一趟这羞辱做检查者的浑水,过一过这用伶牙俐齿折损人的口瘾。

  在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上,邓子恢先是拒不认错,硬生生地与整人者僵持着,故迟迟不能过关;后来经不住家人劝说而同意由他们代写一份检查交了上去,遂得以过关。

  毛泽东则把邓子恢最终扛不住而不得不写检查这件事,拿到大会上评论了一番:“这里面我倒是很佩服邓老。他硬是不检讨,但到最后,也弄了一篇检讨来。我原想会有一个顶到底的。其实他是有自我批评的,比如在北戴河会议。”〔14〕

  毛泽东这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调侃着失败者,面子上是在表扬“邓老”,骨子里则是在奚落邓子恢:你不是很硬气吗?怎么也弄了一篇检讨来呢?我原来以为你是要硬到底的,结果看走了眼,不是那么回事。其实,你这么做也不是第一回了,比如在北戴河会议上,你就有过这个表现了。

  毛泽东对邓子恢的这一奚落是相当损人的,先是逼着人家去做违心检讨,后又讥讽人家做了违心检讨。这就好比先是逼着人家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后又嘲弄人家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不听使唤。

  毛泽东善于揣摩人,明明知道邓子恢是一个很为刚直且很有廉耻的人,一定会为自己做违心检讨这件事感到十分羞辱,“他思想痛苦极了,身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15〕

  可是,毛泽东偏偏要当着众人面,故作惊讶地去挑明此事,还故作惋惜地去打趣此人。人家哪儿疼,他就往哪儿捏,还一边捏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笑着。〔16〕

注释:

〔1〕 “中国历史上的历史话语权与现世统治权”,为笔者多年研究科目,有两种论述方式:一是侧重理论阐释,于另文论述;二是侧重实例举证,如本文所论。
〔2〕 此文载拙著《毛泽东执政春秋》,香港:明镜出版社,2001年,第748—759页。
〔3〕 2003年7月9日笔者与李锐先生谈话记录。
〔4〕 这种前提或这种高度的相关性涵有两个必要的假设:其一,毛的行为是自主的,是受自己意图支配的;其二,毛的行为是自足的,是能实现自己意图的。
〔5〕 2002年10月11日笔者与杜润生先生谈话记录。
〔6〕引自从进:《曲折发展的岁月》,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123—128页。
〔7〕参见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第521—561页。
〔8〕引自李锐:《庐山会议实录》(第三版),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13—314页。
〔9〕 同上,第321—323页。
〔10〕 李锐:《一个一辈子讲真话的人》,载《庐山会议实录》(第三版),第385—397页。 〔11〕李锐:《庐山会议实录》(第三版),第145—146页。
〔12〕2003年7月9日笔者访问李锐先生谈话记录。
〔13〕关于陈云与毛泽东关系,笔者曾做过一个综述,参见:《毛泽东执政春秋》第31—32节(第251—267页)。
〔14〕 邓毅生、邓瑞生:《回忆父亲邓子恢》,载《邓子恢传》,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578—579页。
〔15〕邓子恢传编辑委员会:《邓子恢传》,第592页。
〔16〕毛泽东如此调侃邓子恢,使人很容易想起史上刘邦的某些作为,即那种好侮弄大臣的作为。李锐先生曾多次向笔者谈到,毛泽东是非常喜欢汉高祖刘邦的,对这个痞子出身的皇帝喜欢得不得了。


《动向》2006年9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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