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 军队 文革

林彪七千人大会讲话主题到底是什么？


王开石



　　林彪七千人大会讲话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讲话，对这个讲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些人认为这是一篇力挺毛泽东的讲话，并认为正因为林彪的力挺，毛泽东才不至于下台。我注意到一点，这些人引用林彪讲话的时候，从来也不引用林彪这次讲话的主题，显然这是“别有用意”，是故意“断章取义”。自然，这些人得出的结论是偏颇的。

　　本人在阅读了多遍该讲话，又阅读了刘少奇、毛泽东等人在七千人大会的讲话后，对林彪讲话有了个人的解读，和一些人的解读大相径庭。

　　为了使没有读过林彪讲话的人不至于感到突兀，本文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原文，一部分是笔者解读。按原讲话顺序陆续展开。

　　林彪讲话分为两部分：一个是党的工作，一个是军事工作。本文只解读党的工作。本文引用内容均来自网络，经过多篇文章对比之后，笔者认为真实的予以引用。


　　原文：

　　同志们，我讲两个问题：一个是党的工作，一个是军事工作。

　　一、党的工作方面

　　关于党的工作，（刘）少奇同志的报告，讲得很好，很正确，我完全同意。


　　笔者解读：

　　这是开会时典型的套话，开会时，后来的讲话者，一般都有这样的讲话，只是表明对前面讲话的态度，并不表示讲话者真正的心声。


　　原文：


　　我们党做了很多的工作，取得的成绩是伟大的。如果说有缺点的话，比较起来，是小得多，是次要的方面。事情总是不完全一样的，有成绩，就不会没有缺点。可以说，没有缺点的事情是永远没有的。


　　笔者解读：

　　这也是开会时典型的套话，刘少奇前面的讲话实际已经说出了就全国来说是“三七开”——七分成绩三分缺点和错误，而湖南地区一个局部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既然认为刘少奇的讲话很好很正确，那又怎能说成绩是伟大的，缺点是小得多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段话是半假半真的话：前两句是假话，后两句是真话。

　　以上两段套话居多，既然是套话，那就不必当真，也就是个话引子。


　　原文：

　　我们党在近几年内提出的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是正确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反映，是中国革命发展中的创造，是人民的创造，是党的创造。当然，三面红旗在开始提出时不那么完整，可是它在发展中逐渐完整起来，具体化起来，而且将会继续完整起来，具体化起来，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多快好省，毫无疑问，应该采取这种做法。我们能够多快好省，需要多快好省，需要鼓足干劲，需要力争上游，而且能够争得上游。我们不能有相反的做法——不鼓干劲，不争上游，少慢差费。人民翻了身，党掌握了政权，“三座大山”推翻了，正应该迈开大步前进。这是应该的，也是可能的。当然在执行中，不要把总路线的各个组成部分分割开来。它是统一的整体，是不可分割的。如果捡一个，丢一个，那就错了。说明不是总路线本身的问题，而是执行中间的毛病。大跃进，事实证明，可以大跃进、应当大跃进。去年、今年虽然生产数量不那么多，明年也不那么多，但是与我国各个历史时期比较起来，还是大跃进。大跃进与否，是比较来说的，同过去比，同客观事实比，就是大跃进。如与主观的过大过快的指标比，就不是大跃进。因为那种指标本身就是不符合主观的（注：笔者感觉这里的主观似乎应为客观），用它衡量大跃进，首先就是不符合事实的。要根据现实情况来比，根据历史情况来比，根据各国情况来比，这是大跃进。即使去年、今年和明年的数字低，仍然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具有很多优越性。开始没有整套的经验，是自然的。但是它把初级社、高级社的优点都吸收过来，具有许多新的特点。它的效果日益显著，我们的确找到了一条建设社会主义、由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道路。人民公社在实践中更加证明它是正确的，对社会发展是有利的，使我们找到了正确的发展形式，可以帮助我们更快更好地发展。


　　笔者解读：

　　这段话是讲三面红旗的，第一讲了总路线，说总路线本身没有错，是执行中出了问题；第二讲了大跃进，说大跃进不是和主观不切实际的过多过快的指标比而是和我国过去的历史时期比，完成的指标只要比过去高，就是大跃进；第三讲了人民公社，说在实践中更加证明它是正确的。

　　前两讲是主讲，说的比较实在，篇幅较多；后一讲是次讲篇幅较少，也很虚。人民公社已在实践中证明是错误的了，而且这也是三面红旗中唯一的实实在在的错误，但林彪确实没有指出这一点，而且还说在实践中更加证明它是正确的，林彪在这里是确确实实错了。为什么林彪在这里说了假话呢？这就是所谓的无可奈何吧（请注意下文引用的刘少奇的讲话），所以他说的很少很少。

　　关于三面红旗，刘少奇在七千人大会上是这么评价的：

　　“总路线是完全正确的。但几年来在执行中有偏差，主要是更多地注意了多快，注意好省不够。对大跃进的解释也有一些片面性，比如说，产量每年翻一番，……要从一个历史时期来看。人民公社，一大二公还看不那么清楚，不那么明显，……人民公社可以增加积累，……将来要实行机械化，这些一大二公的好处，要再过若干年，才能比较明显地表现出来。……对于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特点，不能只根据现在的情况去断定，而应该看它将来的发展前途。……人民公社是有前途的。我们说，人民公社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旗帜，将来向共产主义过渡，也会采取这种组织形式。……现在看来，人民公社还是应该办的，问题是不要一下子全面铺开，不要搞得太急。应该经过典型试验，……分期分批地逐步推广，……我们办人民公社的主要经验教训，也就在这里”。

　　“三面红旗，我们现在都不取消，都继续保持，继续为三面红旗而奋斗。现在，有些问题还看得不那么清楚，但是再经过5年、10年以后，我们再来总结经验，那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地作出结论”。

　　三面红旗中人民公社的错误，我们现在了解得很清楚，但我们不能苛求前人和我们一样——历史无法穿越，他们已坠入五里雾中。

　　原文：

　　这几年来，我们国家在某些方面发生了一些困难现象。吃穿用比较紧一些，无论在城市，或者在乡村，这的确是很大的事情，全国人民感受到了，党深刻的感受到了。但是这种困难，肯定是暂时的，是可以克服的。而且有的已在克服。现在已经好转，并且必然会好转下去。这种困难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连续几年特大的自然灾害（有些地区甚至是毁灭性的），无论如何造成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困难（注：刘少奇报告先提到自然灾害）。当然我们工作上也有一些缺点、错误，可是这些错误只是工作上的错误，而不是总路线本身的错误。即在具体执行中，对于指示的安排，各方面的照顾协调上，生产关系的改变等方面是有缺点的。这些方面的缺点同我们的思想方法、工作作风是也有关系的。但是这几年里，全党的这种的干劲，艰苦的奋斗的精神，总是可嘉的。有些事情搞坏了，不是有意办坏的，而是由于没有经验才没有把这些事情办好。至于特殊情形，比如有极少数干部是坏的，也应该承认，但这不是全党的整个情况。我们到底是共产党，闹革命闹了几十年，心里动机还是好的。这些执行中间所发生的毛病，在物质方面是减少了收入，如工农业生产就减少了。可是在建设上却得到了很大的收入。有蚀，有赚，有得有失。在目前，失的方面的作用看得清，得的方面的作用还看不清楚。然而得的方面将越来越发挥很大的作用。通过这些经验教训，把党大大提高了，品质提高了，理论提高了。以后办事情会办得更好一些，会在同样的条件下收到更大的效果。这两年物质的消耗，为将来物质的增加奠定了基础。这种减少如小学生上学付学费一样，从小学到大学毕业，17年只是吃穿，什么也没有生产出来，但是毕业以后将得到很大的收益。又如盖这座洋房子（指人民大会堂），不花一点钱，学一些本事，是盖不成这样漂亮的大厦的。再如军队，现在不打仗，但是天天要练习，打炮弹，开飞机、坦克、军舰，耗费很多汽油，人也搞得很疲劳，物质未增，但是学到了本事。这种本事可以转化为物质，它得到物质不是与原来消耗的相等，而是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几千倍地增加物质。所以，付出一点学费是值得的。全党来个大学习，从实践中学习，这是讲堂、课本上学不到的。哪个讲师讲的也没有这个有说服力，什么叫马列主义？什么叫做辩证唯物主义？什么叫客观规律？怎样按规律办事？真正做到很不容易。通过这一段的实践，全党的大学习，收效很大，它将变成全党的统一认识，变成全党的思想基础。不仅要看到有失，而且要看到有得。从表面看失大于得，但是从实质上看，从长期看，得大于失。实际上工作中不仅有失的一面，还有得的一面。如五年计划三年完成，工业、农业、文化、科学等方面打下了很大的基础，是真正的大跃进。如水利、建立的工厂，现在是投资时期，还不是赚钱时期。正因为它是基础，所以暂时不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但将来要大大地发生作用。这些，使我们看得很清楚，困难是什么样的性质，失了什么，得了什么，哪个方面多一些。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面前总是有困难的。面对着人民，面对着党，要很严肃，很负责地对待这些困难，努力克服困难，使情况大大地好转起来。

　　笔者解读：

　　这段话很多人是不认同的，有人认为“饿死三千多万人”可不是“一点学费”。关于“饿死三千多万人”是不是事实，现在有很多争论，笔者在众多说法中，相信确实饿死了很多人，但究竟数目是多少，争议很大，很难判定。

　　据林彪上述讲话推测，他显然不知道有“饿死三千多万人”这回事——饿死很多人在当时恐怕是保密的未必传达给他，但是他知道国家确实出现了“一些困难现象”。当时的情况是这些困难已经是过去了，人们在进行总结。是分析错误发生的原因避免再发生错误重要还是找出造成错误的责任者追究责任者的责任重要呢？在日常的工作中，这是人们常常会遇见的问题，考虑到人是不可能不犯错误的，显然，找出错误的原因避免再次发生同样的错误是比追究错误的责任者更重要。

　　那么林彪找到了原因了吗？当时我国相信了只有“公有制、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才是好的制度才能使生产大发展。林彪只是在军事上是一个“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天才，在经济上他恐怕还不认同“私有制、市场经济”的资本主义才是人类生产得以极大发展的常识，那时认同这个常识的，是一些知道西方历史的一些经济学家和其它学者，不过这些人大部分已被打成了右派。林彪只是总结出我们在执行中“跑了偏”“出了错”，三面红旗本身没错，我们以后要注意执行，避免在执行中在犯错。反正错误已经铸成，我们就不能在错误中沉沦，要走出错误。

　　我们知道，林彪在指挥作战时期，每次战后，都要求进行总结，他从来都不推脱自己的错误反而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所以他才能打一个又一个胜仗。关于国家建设问题，那不是林彪的管辖范围，他也无法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当然，他更不能将错误算在任何人头上，他只能说我们要从错误中走出，搞好未来的国家建设。他的结论是：“面对着人民，面对着党，要很严肃，很负责地对待这些困难，努力克服困难，使情况大大地好转起来”。

　　在战争中，战败后人们很难提起士气，林彪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林彪的上述讲话，有没有提起人们继续再战把以后工作干好的士气呢？难道我们非要林彪说三面红旗是“走弓背”，彭德怀是对的，毛主席应下台，让彭德怀上台吗？当年，林彪没有让毛泽东下台，七千人大会林彪就可以让毛泽东下台？林彪如果真那么说，会议的性质一定会大变，林彪也一定会像彭德怀一样下台，而不是毛泽东下台。

　林彪是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彭德怀的，战争时期抗命是为了打胜仗是为了使自己活下去，和平时期抗命只有死路一条。假如彭德怀知道他的一封私信会导致那样的后果，他也不会那么做的。彭德怀以最大的善意推测毛泽东，但是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毛泽东那可是一个有记忆的人，连几十年的旧帐都可以翻出来。所幸的是，林彪说明了实际情况，否则彭德怀的罪过就更大了。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思考：说了实际情况后，林彪的罪过是不是就很大？在当时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林彪的实话实说，无疑是给毛泽东一个闷棍，毛泽东恐怕也为此在心里埋怨林彪：“好你个林彪，你就不能说是彭德怀让你干的吗？”


　　林彪本段的讲话，符合自己的身份，没有说其它具体人的过错，他的观点是反正我们已经错了，已经失了，我们就要面对，就要从错误中走出来，干好以后的工作。

　　关于错误的责任者问题，毛泽东在本次会上有以下讲话：

　　“我们有些同志，听不得相反的意见，批评不得。这是很不对的。在我们这次会议中间，有一个省，会本来是开得生动活泼的，省委书记到那里一坐，鸦雀无声，大家不讲话了。这位省委书记同志，你坐到那里去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坐到自己房子里想一想问题，让人家去纷纷议论呢?平素养成了这样一种风气，当着你的面不敢讲话，那末，你就应当回避一下。有了错误，一定要作自我批评，要让人家讲话，让人批评。去年六月十二号，在中央北京工作会议的最后一天，我讲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我说，请同志们传达到各省、各地方去。事后知道，许多地方没有传达。似乎我的错误就可以隐瞒，而且应当隐瞒。同志们，不能隐瞒。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份，因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别人推卸责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责任，但是第一个负责的应当是我。我们的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直到区委书记，企业党委书记，公社党委书记，既然作了第一书记，对于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就要担起责任。不负责任，怕负责任，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采取这种态度的人，十个就有十个要失败。人家总是要讲的，你老虎屁股真是摸不得吗?偏要摸!”

　　读了毛泽东以上讲话，错误的责任者是谁，应该是很清楚了吧？各级领导人均有责任，真要严格追究起来，都撤职？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但为什么发生了“群体性错误”呢？这才是一个大问题。


　　原文：

　　在困难时，不要涣散党的团结，而要加强这种团结。“事情千千万，系着一条线”。失一点，关系不大，最大的首要的问题是党的团结。不要在个别事物上斤斤计较得失。只有重视党的团结，加强这种团结，才会无往不胜，才会有远见，才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困难时期，要更加依靠中央的领导，更加依靠毛主席的领导，相信毛主席的领导。只有这样，才更容易克服困难。事实证明，这些困难，恰恰是由于我们有许多事情没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而造成的。如果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如都听毛主席的话，那么，困难会小得多，弯路会弯得小一些。我在中央的时间是不长的，但是从看得到、听得到的，同志们的思想经常出现的三种状况：一是毛主席的思想，二是“左”的思想，三是右的思想。当时和事后都证明，毛主席的思想是正确的。但是有些同志说是执行毛主席的思想，但是把事情偏往“左”拉，执行主席思想走了样，精神并不一致。当然也有右的问题，党内党外都是有的。如彭德怀就算一个。庐山会议暴露的很清楚。凡是“左”的、右的，都是不符合实际，不符合马列主义的。正确的东西，是唯物主义，是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优点是多方面的。我个人几十年来的体会，他的突出优点，是实际，总是与实际八九不离十，总是在实际周围，围绕着实际，不脱离实际。比之我们某些同志的只是一股蛮劲不同，也与某些同志的没有劲、不振作、没有大的打算更不同。我们的世界观中，最主要的是唯物主义，这就是尊重实际，实事求是，调查研究，把主观条件、客观条件综合起来办事，而不是单凭主观意志办事。过去的工作搞得好的时候，正是毛主席的思想不受干扰的时候。凡是毛主席的思想不受尊重，受到干扰时，就会出毛病。几十年的历史，就是这个历史。因此，在困难时期，党更需要团结，越要跟着毛主席走。只有这样，党才能够从胜利走向胜利，国家才能更好起来。


　　笔者解读：

　　这段话，开头讲团结，之后用过去的事实来说明毛主席的思想过去是对的，而毛主席的思想现在也是对的，之所以发生了错误，是因为没有遵循毛主席的思想。这段话显然让人听起来有这个感觉：毛主席没有错是下面执行的人犯了错误。但是毛主席真的没错吗？毛主席自己也承认自己有错。林彪这段话最高明之处便是使人感觉毛主席没有错，这给了毛主席极大的面子，给毛主席搭了一个体体面面的台阶。

　　这种语言艺术是在职场中我们面对领导特别是在会议上面对领导必须学会的技巧。在会议上绝对不能直接说“领导你这样不对”，这会大大损害领导的权威，中国人是极爱面子的，西方人将尊重的需要放在不是基本需要的位置，但对中国人来说，尊重实际是基本需要——用林彪的话说是第一需要。说话一定要给人留面子，这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自我尊重。

　　这段话当然也提醒了众多的参加会议的人，之所以出现了错误，自己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自己也没有实事求是。

　　毛泽东在这次大会上做了自我批评，很多人也做了自我批评，会议效果很好。

　　开会最怕的就是不理性，相互感情用事互斗，最后两败俱伤，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如果开会要讨论决策什么，一定要指定正反方，要他们拿出赞成或反对的理由，进行理性辩论。最忌会前没有准备，会上想到哪说到哪；最怕会上领导先讲话定调子，之后会上众口一词，举手通过。


　　原文：


　　同志们，我们的责任是很大的。不仅世界上存在剥削阶级，大多数人民处在剥削阶级统治之下。不仅世界上存在着帝国主义，而且这几年出现了新的修正主义。我们的责任是继续反对帝国主义，反对修正主义。正如毛主席所说的，修正主义就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全世界人民解放的任务，就是要打倒帝国主义。否则人民就不能翻身，帝国主义是反动的，落后的，它阻碍着革命事业的发展，对人民不利。修正主义为它帮忙。因此我们既要反对帝国主义，又要反对修正主义。中国不是孤立存在于世界上的国家，而是与世界人民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和帝国主义住在一个世界上，只有反对帝国主义，才能巩固我们的胜利。帝国主义统治着十几亿人口，天天威胁着人民。只有反对帝国主义，才有利于中国人民，有利于世界人民，有利于革命事业。修正主义将革命的旗帜丢下，不反对帝国主义，我们要把它高高举起。世界人民的解放，惟一的出路是打倒帝国主义，从地球上消灭帝国主义，如同中国在自己的国土上打倒帝国主义一样。

　　笔者解读：

　　这段话是被意识形态化的结果，只能历史地看，最可怕的是现在还有人认为存在帝国主义这样的敌人，而且认为这个敌人是美国。


　　原文：


　　我们在国内的责任尤其重大，要使国家兴隆起来，繁盛起来，富强起来，这是一个根本任务。我们推倒了三座大山，而且有很大的进步，但是仍然处于一穷二白的状态。几年来，虽然有很大进步，毕竟是还没有摆脱掉穷困。我们的责任是使国家和人民富裕起来，过幸福的日子，做到不是穷而是富，不是白而是有文化，不是落后而是先进。把六亿人民从穷得很厉害的情况下，富裕、强大起来。这是严重的责任，光荣的责任，需要做伟大的、艰巨的工作。


　　我国能不能富裕、繁荣、强大、先进起来？是完全可以的。我们是一个落后的国家，但是可以变成先进的国家，我们有足够的条件，成为最先进、最强大的国家。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这么多的人口、劳动力。经济发展主要是生产力，而生产力最主要的又是人。机器是人造的，是不难的，不是秘密抓在别人的手里，只是别人会造，我们不会造。我们有这么多的人，造机器，人与机器结合，可以使劳动成果大几百倍、一个人可顶200人、300人的工作。国家就可以富裕、强大起来。其它如地理上、气候上、语言、民族方面的条件，全国统一的条件，都优越于其它国家，都有利于建成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不仅会比英国强，也能比美国强。美国有什么了不得？百年以前，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荒岛，住一些印第安人，过去最落后，后来才变成为经济上最先进的国家（很强是说它的物资，精神正在腐蚀）。比如新北京一样，原来是荒凉的坟墓，现在建设得比老北京还漂亮。从亚洲看，过去日本比中国落后，但是几十年的功夫（不是几百年）就赶上并且超过了中国。在欧洲，过去德国最落后，但是后来却赶上并超过了英国、法国。俄国过去很落后，现在超过了英、法、德，只是几十年的光景。只要一个国家是团结的，有先进的领导（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进步，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进步），这个国家就能突飞猛进地向前发展，变落后为先进。中国落后到了顶点，事物发展到了极点，必然会发生对立的转化，必然会变成先进。党是几十年有经验的党，是战斗的党，必然能够把中国变得富强。现在虽然还不富强，但是毫无疑问，会富强起来，发展起来。我国人口等于三个苏联，四个美国，比英国、法国等所有西欧国家加起来还大。这是肯定会实现的。中国人民一定能够以强大的姿态站在世界上。只要我们全党、全国团结，相信党，相信毛主席，相信马列主义，相信中国，相信实际。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行动上；不是在当前，而是在以后，会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我对这一点是满怀信心的。


　　同志们，要认识到这一点，好好干，就一定能做到。


　　笔者解读：

　　这几段话是结论也是林彪讲话的主题，林彪讲话落脚点在这儿。这几段话被一些引用者故意忽略了，而这几段话是林彪讲话之魂，前面的讲话都是铺垫，读了这几段话，我们才知道林彪真正要说什么。或者说，前面的讲话不过是套话客气话罢了。但是前面的讲话也很重要，没有前面的讲话让开会的人从低落的气氛中走出来，这段话说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很好。


　　林彪认为我们党的根本任务是“要使国家兴隆起来，繁盛起来，富强起来”。我们党的责任是“使国家和人民富裕起来，过幸福的日子，做到不是穷而是富，不是白而是有文化，不是落后而是先进”。这和我们搞改革开放的目的完全一致，这也证明了林彪确实知道革命的目的是建设，是为了国强民富。

　　林彪认为我们党完全可以完成根本任务完全可以履行我们党的责任。事实是怎么样呢？

　　在改革放开前，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梦想，在改革开放之后逐渐变成了现实，变成现实的原因就是我国回归了毛泽东思想的本质——实事求是，我们放弃了马列主义、毛泽东话语中的错误。之所以改革开放会成功，不是因为“相信毛主席，相信马列主义”——这是套话假话；是因为“相信中国，相信实际”——这是实话真话。我们确实不是在当前——这个当前真是很长，而是在以后——但愿这个以后很长很长“会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林彪对“这一点是满怀信心的”，我们后来人当然也是满怀信心的，难道不是吗？

　　当我们将林彪看成很坏很坏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许没有仔细研读他的讲话，便会人云亦云地说，林彪的讲话是如何如何是问题大大的。当我们抛开成见，想想军事林彪是怎么指挥打仗的，我们就会读出他本来的意义。当然我的解读也只是个人的解读，未必是林彪的原意。但我认为，林彪的讲话确实很高明也很精彩，并不是谁都可以说出来的。林彪一步一步地铺垫最终直奔国强民富的主题并认为能够实现和指挥作战时做充足的准备后才开始进攻而一进攻便能攻城拔寨取得胜利是不是很像？

　　历史只是一种记录，真真假假后人难以认清，历史只能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当我们去面对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样我们才可以知得失兴替，走好我们未来的路。

　　如果我们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历史，看某一个人，认为历史不该如此，这个人不该如此，我们会得到什么呢？正视历史，进行分析总结，进行是非判断，得出正确结论，避免重犯过去的错误，才能避免我们被后人哀之——杜牧有言“后人哀之而不鉴，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我们一定要想清楚，为什么我们被一个“公有制、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理论迷惑的如此之深，为什么那时几乎全国人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痴傻的状态？

　　我们真该好好地深思！好好地想想！



来源: 共识网 ，2014.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