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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标题 : 《昨 天》第一八七期
帖子发表于 : 周六 10月 30, 2021 10: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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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 天》第一八七期

抢救文革回忆 积累文革资料 交流相关信息 促进文革研究

2012年1月31日创刊 2021年10月30日第187期


本期目录

〖民间资料专辑6:罗广斌资料〗

故纸堆

杨世元提供 何蜀选录、注释 罗广斌专案组笔记摘选
杨益言文革初期的两份揭发材料
一个川剧演员谈杨益言造反
“一二·四”之前几天的大事记
罗广斌、杨益言在“一二•四”事件前后
罗广斌上京告状后发回的两封电报
罗广斌被绑架当晚的审讯情况
重庆市文联揭发批判“罗氏三家村”大会发言要点
西南师范学院学生侯××的揭发交代材料
雁翼向八一五派调查人员谈罗广斌
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王纪文关于形势的两封信
1967年4月重庆的动荡局势
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传达革联会辩论会精神
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形势辩论大会发言记录
十三个老干部联名写出砸烂革联会的《严正声明》
重庆市文联动态
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秦世杰谈调查罗广斌历史问题
重庆八一五派在北京的遭遇
与罗广斌专案组有关的三份名单
文化局干部谈罗广斌、杨益言与烈士墓展览馆
提审王若记录
王觉谈罗广斌
江青对罗广斌妻及杨益言等求见信的批示
王唯真谈杨益言、胡蜀兴上京告状
杨益言、刘德彬编印的罗广斌文革历史资料目录
重庆市革委会政工组对罗广斌专案组工作的总结
渔歌子录入 《红岩》作者罗广斌同志在“一二·四”血案控诉大会上的发言
渔歌子录入 揭穿谋杀罗广斌同志的阴谋——杨益言同志的发言
渔歌子录入 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忠诚卫士——二评山城罗广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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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纸堆】

罗广斌专案组笔记摘选

杨世元提供 何蜀选录、注释

录入者说明:
文化大革命中,著名长篇小说《红岩》作者罗广斌、杨益言、刘德彬(刘因在1958年受到所谓“严重右倾”处分而被剥夺了参加小说的后期创作和在出版时署名的权利)这个三人创作集体,在重庆市文联率先造反,并在文联夺权建立临时权力机构文革筹备小组(简称文联文革)后,卷入重庆造反派的两派冲突。1967年“一月夺权”时,重庆造反派(当时统称八一五派)在驻军支持下向市级党政机关夺权,建立起由驻军代表主持的重庆市临时权力机构“革命造反联合委员会”(简称革联会)。夺权导致造反派中的矛盾分歧加剧,正式分裂成两派,罗广斌等站到了反革联会一派(后称砸派,又改称反到底派)立场上。1月底,革联会一派开始公开攻击罗广斌是“政治大扒手”、“造反派中的定时炸弹”、“叛徒”。2月5日,罗广斌在文联家中被抓走,2月10日在关押地跳楼自杀。革联会一派进驻文联再夺权(向罗广斌为首的文联文革夺权),杨益言、刘德彬及罗妻胡蜀兴逃到北京找中央文革告状,并在北京地质学院等校红卫兵支持下到处讲演,控诉“重庆已资本主义复辟”和“罗广斌被走资派谋害”。4月起,中央连续召开解决四川和重庆问题的会议。重庆两派在北京展开了宣传战和上报材料战。
以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为首并得到驻军支持的革联会一派,为了向中央汇报有关罗广斌一案的情况并对付反革联会一派(即后来的反到底派)的宣传攻势,建立了罗广斌专案组,以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八一八战斗团等学生组织和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及重庆市文联反罗广斌一派人员组成,由革联会政工组领导,搜集有关材料并撰写文章。5月中旬中央关于重庆问题的意见(时称“红五条”)下达后,革联会失去执政合法性,其执政职能移交给中央批准建立的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简称革筹组或市革筹)。此后,这个罗广斌专案组改属重庆市革筹组政工组领导。1968年6月初重庆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后,这个专案组又改属市革委会政工组领导。但因各单位大联合、群众组织解散、大学生毕业分配、中学生上山下乡等原因,罗广斌专案组实际到此已基本解体。
这个因两派群众组织派性冲突而建立的专案组,与后来在清理阶级队伍、“一打三反”、清查“五一六”等运动中由公检法或军代表、工宣队、革委会组成的那种专案组有一定区别,类似于群众组织中专事“文攻”的战斗小组。与之相对应,首都红代会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也成立了专门为罗广斌鸣冤翻案的罗广斌问题专案调查组。
当年重庆市文联业务组组长杨世元先生,因曾在《重庆日报》副刊组工作,文革初期《重庆日报》副刊组被打成“三家村”,他受此牵连,被工作组作为审查对象,罗广斌等在文联造反、夺权后,仍将其作为“黑帮爪牙”对待,继续“监督劳动”。革联会一派到文联再夺权后,为了批判罗广斌的需要,将杨世元“解放”出来,并吸收其以编外人员身份(因其“三家村”问题尚未定案)参与革联会罗广斌专案组工作。杨世元无意中保存下来专案组的六个笔记本,包括:社教工作团无封面工作记录本芯两本(录入者根据内容将其编号为67①、67②,后一本原编有页码),36开52页《工作手册》两本(录入者根据内容将其编号为68①、68②,前一本封面上写有一个日期:“1968.6.23”),64开60页绿皮平装《工作笔记》一本,《北京交通简易日记》一本。其中记录文字至少有两三个人的笔迹,最多的是当时参加专案组工作的重庆市曲艺团创作及演奏员李敏康(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曲艺团“轻骑兵”成员)的笔迹。笔记内容很杂,有对罗广斌历史及川东地下党有关情况的调查,对罗广斌等人文革前参与《红岩》改编电影情况的调查,对罗等文革中造反、夺权、上京告状情况的调查等等的访谈记录与相关资料摘抄,及相关文革情况记载,有针对各种人物各种问题拟定的调查提纲,有电影《红岩》(即《烈火中永生》)的剧本片断、拍摄情况报道、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影片生产命令等,还有些大字报、传单、首长讲话的摘抄和准备调查访谈者的通信地址、联系电话等等。对了解那个特定时期的社会背景和有关人物情况颇有参考价值。现将与文革有关的部分内容摘录整理出来以供研究者参考。为便于理解,对一些内容略加说明和注释。
原文中难以辨认的字以“▲”代替,个别地方为便于理解添加了一点原件中省略掉的文字,放在方括号(【】)里表示。各篇标题均由录入者所加。原文中有些不重要的人名以×代替。有的文句加有下划线,是照原文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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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益言文革初期的两份揭发材料

录入者说明:文革开始后,原支持过小说《红岩》创作的萧泽宽(文革前已遭批判并调离重庆)、马识途(中共中央西南局宣传部副部长)、沙汀(四川省文联主席,老作家)等被中共中央西南局指示四川省委与重庆市委作为“黑帮”抛出公开点名批判,原支持或参与过改编电影《红岩》的周扬、夏衍等也相继被揪出打倒,为了表示与这些人“划清界限”,站稳“无产阶级立场”,罗广斌、杨益言都被迫写了一些揭发材料和大字报。

一九六二年五、六月间,我在组织部 工作时,因曾陪上级机关来的一些人去渣滓洞 参观,听到一些反映,希望把渣滓洞等地加以整理,作为对群众进行阶级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活材料。后来我回到部里,把这个反映向肖泽宽 汇报(记得是在楼下会议时,开会间隙中),肖听后脸色一沉,怒冲冲地说:“我不管这事!”十分生气。隔了一会才又很不高兴地说:“我管不了,你去向唐彬 同志反映嘛!”
肖泽宽当时身为市委常委兼组织部长,我认为,他的这个态度,不仅是根本不理睬各方面对这件事的反映,而是一种对市委严重不满和反党情绪的流露。
杨益言 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五日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147页)

一九六二年初,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之后,我暂时结束写作任务回到组织部工作。这个时候,肖泽宽不常在部里,是由高兰戈 守家。我觉得,高兰戈完全是那时肖泽宽在部里散布反党私货的代言人。在那段期间,记得我参加过几次高兰戈主持的部务会,在会上发觉高兰戈牢骚满腹,居然在一次部务会上,他竟说这搞错了那搞错了(举他在重钢的例子等),说我们困难时期对干部“乱撤乱斗”,简直就“像左倾路线那样”,“残酷打击,无情斗争”,因此一再强调要在党内实行“几不”(不作记录,不戴帽子,不打棍子……),要“放”,要“民主”,否则,大家“就不敢讲话了”,而且还别有用心地讲了他在延安审干时被整得“恼火”等等。
当时我听了就不舒服。但被他披着的一层皮(传达什么“上级精神”)蒙蔽了眼睛。现在擦亮眼睛来看,我觉得高兰戈的话正是从根本上反对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这是高对党的猖狂进攻,必须彻底揭露批判。
杨益言 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五日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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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川剧演员谈杨益言造反

录入者说明:这个材料在笔记本上没有记录谈话者姓名和调查日期。估计是在1967年“二月镇反”开始之后,4月之前。

61年(我还在一团 时),胡漱芳 就在搞《江姐》,《红岩》那时还没出。《江姐》剧本在一团支部,郭修真那时是支书。
63年我住三院 ,何明扬 也在住院。胡漱芳也住院。胡把我介绍给杨益言,说:“我演双枪老太婆,张演江姐。”杨就送了我一本《红岩》。
* *
11月初我写了一张揭反动路线的大字报。杨来我团点火 ,他谈他如何被打成反革命的经过 ,说他是个一般作家,党员,没职务,没毒草,被打成了反革命。会后,在饭堂杨还和我谈过话。问我犯过什么错误没有。他问我系统的揭发过任白戈 没有,他说,如果你有整份的材料的话,给我一份。要拿出来的话,现在时机不行,暂时不拿出来。到时候一下给他拿出来。我就将原来我写的长篇大字报,整理了一份给他送去。
我在文联前后有十多天,去看大字报,看首长讲话的传单。我送大字报去时(11月20日左右),罗广斌、杨、胡可(话剧团),我给杨后,杨对罗说:“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比我现了解的情况更严重些。”就把我的大字报给罗看。罗笑了下,就把材料拿去了。这材料,直到现在,他也没还给我,也没公布。
杨曾说:“你起来造反,不要怕挨打,杀头也不要怕。要起来革命。”“你们要争取群众,扩大组织。”
杨经常找胡明克 、李晓霞。我12·6参加青年造反军后就没去文联了。
到北京前,发现无产阶级战斗组 ,和青年造反军 有些分歧,当时我怀疑,杨益言也是造反的,怎么有隔阂呢?胡明克说:“我是看了材料,问题是比较严重,但‘政治扒手’ 还不够。”
我团夺权前,我们从北京回来几个,就到文联去问一下怎么夺。杨不主张夺,“要一个星期后再夺,时候不到,舆论不够。”“你们文艺界还没联合。”夺权后,在革联会成立前,胡明克提出讨论:杨益言参加造反司令部 ,“现在要大联合,文联提出要参加司令部,大家有啥意见?”大家不同意。胡说:“是不是政治扒手,还不能下结论。”
12·7那天我到文联看尸体 ,杨上午不同意,说:“现在展不展出还不一定。”下午叫郭清 、毛琦 把我送到大田湾 尸展里面去。那时还是预展。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149—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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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之前几天的大事记

录入者说明:因当时革联会一派(包括北航红旗和哈军工驻渝联络站等外地人员)已认定罗广斌是“造反派中的定时炸弹”、“政治扒手”,在“一二·四”事件前后的一些活动都是为了政治投机。为从这一角度进行批判,就搜集了一些有关信息凑成这个大事记。在笔记本中这是一个不到两页的草稿。

11.25,川剧二团斗张英,北大学生参加。
11.27,上午,红岩烈士17周年纪念大会。何正清 出席了大会。罗与何讲了话 ,一是关于写《红岩》前续的问题;二是我们的问题解决了,黑市委的问题也解决了;三是关于罗历史问题;四是关于平反,追问黑材料。
文化局朱鼎固,报社孙世民 (张惊秋 妻,工业组长)参加了会。
11.28,到市委宣传部搜黑材料。先是罗、杨、刘去的,后二团、文艺界司令部等人来了,抄了二十个尼龙袋材料。杨还画了图。
下午二团 开会,杨益言参加。张巧凤 、巫俊和、胡明克 、黄瑾良参加。
晚,西师物理系李荣来找罗谈,谈后,李经罗介绍,找到与罗观点不同的周世国 谈。还未谈,北大 就抽 李的椅子,要赶李走,并进行殴打。杨世元说不要打人,北大怒斥杨。
这天以前,罗说要住进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队伍来。
11.29,到市委宣传部启封 。
11.30,在文联礼堂放王力、戚本禹接见重庆工人阶级造反军 的讲话录音,来的人较多。李小君 、张元 (造反军的联络员)。
11.28后,12.4以前,罗主持,以50中胡三 为首,借接待工作量想赶走接待员。罗说,如你们想把文章做大点,就抄黑材料。有29中、42中、25中、41中、40中参加。抄了区委和区人委和区委附近的一个单位。后抄得的材料交给了29中。罗未出面。罗说:“我只给你们出出主意,未必还要我拿砖头去砸锁呀?”罗带胡三到六中找哈军工谈的。罗还说“她是中间派,我是中间偏左”。前一天晚上罗来谈。第二天哈军工串联了一天。第三天上午8点自50中出发。
12.3以前,董孝富 引进了新华社一高长的人,和江北川剧团的一人。
12.3,晚,来一人向董孝富要罗等打任 的资料。董说现在没有。明天你莫来,可能要出事。郭清在厨房里说,明天莫出去,要发生流血事件。刘景强 给野谷 说,野谷说我早就知道了。
12.3,晚七点,文联内部戒严。由六中、三十中的红卫兵司令部的宣传队值班通宵。半夜,从文联出去华师 和美院尖兵团 到大田湾刷标语。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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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广斌、杨益言在“一二·四”事件前后

录入者说明:笔记上这段文字没有记录讲述者姓名,估计是当时专案组召开的一次重庆市文联知情人员小型座谈会的记录。

67.4.15晚
罗与“12·4”的关系

12·4前夕,会议 中有几个方案,其中有“混战”的方案,很可能罗起了作用。这方案是12·3提出的。
12·4前夕,(1—2日)华师 由罗自己介绍进驻文联的。罗说:“来了个战斗力很强的。”
12·3,有人来开会(可能是造反军的),当晚6点,对反罗派实行戒严。
12·3半夜,华师、美院红色尖兵团战斗组,到体育场去刷了大标语,当晚与工纠 发生了辩论。
12·3,在编辑部 屋角,装了两个高音喇叭,4日中午拆下。(开会时喇叭喊:“冲呀冲呀!”“杀呀杀呀!”)
12·4早七点,杨益言在办公楼晒台观察。罗、刘在罗楼上观察(他三人一贯睡懒觉)。
12·4,办公楼晒台上,安有三个照相机,有望远镜头,用胶布遮住的,有架子,挂得有包包。
华师学生冲击了会场,一个男同学挨了打,一女同学急昏了。北大同学拉着手保护车 开进去。
冲上主席台时,杨、刘由罗派去。11点左右有人来找罗谈大会打死人消息后,罗对杨、刘谈后,杨、刘才去了。杨说:“到了会场主席台后,才想起抓凶手的。”
12·4第一张传单 ,由罗口授,杨甦 记录,但查到了杨山 记录稿。上有罗修改笔迹。这传单写的时间,杨甦口头交待是午饭前写的(但二杨对口后改口说午饭后写的)。下午两点开始写大字报的。这原稿上没多大改动,看来罗早已胸有成竹。这传单由好几个单位转抄出去。
12·4下午,董孝富开车送罗到工人医院、三院,又到了一次火葬场,封锁尸体。(待查)杨益言、杨甦到大田湾广场。
12·4,吴泽湘(北大宿舍 )处,安有收听器。
12·4的双面袖章 ,办公楼屋顶窗口,被许多娃儿发现并拖出过来的,刘×还戴过。2·8“工农兵”进驻文联时,董孝富、郭清还说过:“捡到双面袖章。”据说是杨×的儿杨××扔出来的。12·17罗在北京大会上交给了中央文革首长。
12·4晚,通城检查汽车 。
12·4当天晚上成立8·15派联合指挥部,周家喻 、黄廉 负责。
12·5,上午文联开了追悼会,罗(罗讲病员情况)、杨(讲会场情况)、华师(女男各一,挨打的两人)、哈军工、北大(李景屏 、侯均初 )讲了话的。谈12·4的过程,哈军工没说打死了他们的人。谈了北京政法死了人。(12·4晚,他们嘈 哈军工死了一人,三司死了一人)。
12·5下午,正威 、李小君,对罗汇报,说抓住李庆升 、李少言 。
12·5参加大会 ,罗与张巧凤抬花圈。受到人们欢迎。进门就碰到正威、李小君谈上述情况。
罗上主席台后,在主席台下的小屋子里,杨甦、杨山、张惊秋(秘书班子)。罗争当执行主席,主张抬尸游行,说:“火葬场有14具尸体,拿出来抬尸游行。”“不是打死的也不要紧,反正有打死的。抬出来我陪着游。不要怕抢,有我在,尸体就在。”8·15 没同意。在李景屏12·5日记上记着“反右倾”的内容。黄廉在会上宣布牺牲14人。
5日下午或晚上,罗到临江门二附属医院 去看了伤员。
5日大会的决议,稿子是在文联写出的。用“12·4血案控诉大会主席团秘书处”名义。第一段与罗第一张传单一样。罗鼓吹过的修烈士陵园,立纪念碑,决议上都有。这决议没见过其他单位的宣传品。报道12·5大会的报道也没提决议问题。然而这决议传单在文联却发现了数种(文联刻印的)。决议在文联小屋接待室由北大、哈军工、杨益言写出。
5日晚,罗说12·5大会开得右倾,应把尸体拿出来。吴泽湘、职工造反团组织,也说会开右了。应把尸体拿出游行。之后,晚上又到火葬场。火葬场原是▲▲管,方克诚夺了权,方是火葬场临时指挥部司令。
6日上午十点以后,罗说:“打死14个,重庆学运以来都没有的,宪兵只抓两个,这是国民党都没有的。”罗又一次到火葬场,再一次提出抬出尸,不死守尸。
之后,到8·15派指挥部,罗提出:①组织抬尸沿街游行,把尸抬到市委去,搞二至三周尸展;②逼市委搞烈士纪念碑,同时搞调查研究。
6日,杨益言先去体委,后杨叫杨甦、张惊秋去做体委工人发言 记录,并整理,杨益言修改的。上午,刘德彬谈,北碚火葬场把尸体运走了。
7日,搞尸展,杨 亲自布置。哈军工“鬼见愁” 六日运尸。北大女生 具体搞尸展工作(如播音)。罗讲展出。
下午,烈士尸展开始,要低头默哀,取像章 。在北大、华师学生处找到尸展“纠察证”。
杨有提纲,北大有原稿,有罗、杨、刘的修改原笔。“为什么进行尸展”,“尸展陈列公报”。
还有尸展结束座谈会记录(在北大女生处 找到)。
尸展观众留言,在刘德彬抽屉里找到 。
尸展名义负责人叫朱玉峰(人交的,曾与罗一起到北京告状)。
8日,在文联找到将“烈士尸展”改为“可疑尸体展览”,并对朱玉峰提出抗议的原笔草稿。
7、8日,文联秘书班子,忙着调查,准备材料 。
9日,三司六人,北航二人,哈军工二人,九中一人,罗广斌、朱玉峰,二七刘洪总部 二人,造反军总部一人。罗广斌掏钱买的票,到三司去报的。罗住宿、出差费回文联报的。罗七日早上找哈军工,哈不去,8日下午罗又到大田湾尸展处找,说:“你们去,多一个门路,多一股政治力量。”走的人,是单线联系走的。(北大李景屏和正威迟去几天)罗去得很秘密,对文联保密。
罗到北京后,打回电报落的是向洛新 (团中央某部副部长)。罗收文用代名叫“朱文”(郭清批报账条子写着“朱文就是罗广斌”)。
文联有几种关于李天敏 的宣传材料,并请了李的家属到文联来录了音。
12·17,罗发言 (事先三司向伯达汇报有个消息,说这天会上重庆有人要发言)。罗说:“我准备让一个工人讲的,他们硬要我讲。”然而罗起草讲稿死拖,最后稿子改了三次没通过,罗就上台讲了。在会上,罗将双面袖章和五个尸体照片交给了周总理。
张继楼 见了大会的《告全国人民书》上有12·4的事。
关于12·4联合调查团 。
熊小凡 排了照片专版(12·4的)。
在华师找出12·4胶卷。在杨抽屉内找到打人照片,和12·5发言底片。
1·11,罗由北京回渝。罗回渝前拍电报说:“半导体收音机已买好,几日后托人带回。”郭清揭发说,这是罗回来的密语。
1·4大会 ,反重大8·15就公开化了。
罗造舆论:8·15有钢鞭,材料不拿出。二七掌握了尸体。
12·31(或元旦)晚上,晚会会上,杨益言说,不能叫工纠开1·4大会。1·2杨就活动,杨说:“他们开不成了,我们开。”1·4大会杨参加了。1·5,杨、侯、杨甦到大渡口,造反军分部,18冶红岩兵团,九八 去稳定军心,收集1·4大会的反映。杨是保“山城8·15派联合指挥部”的。1·4大会是这指挥部发的通知。在文联又发现被裁掉的信笺头子(这是指挥部被黄廉操纵了)。
杨说,12·4调查,重大8·15排斥工人。
杨说,重大8·15被血吓倒了。
36个小将的12·4见闻传单,与肖源金有关。肖在南充师范读书,所谓“红岩第二代”,其父是肖钟鼎,在渣滓洞跑出的。
魏国辉 打入12·4调查团,黄廉总部 核心人物,联络站 的重要人物,黑电文起草人。
罗曾到六中 出主意:“把党员和群众分开关。”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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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广斌上京告状后发回的两封电报

录入者说明:1966年12月4日,重庆工人战斗军(即工人纠察队)在大田湾体育场召开“批判西南局、省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会,造反派认定这是“假批判真包庇”,按事先的部署强行冲击会场造反,引起大规模武斗冲突,数百人受伤,并传出“工纠打死了造反派”的谣言。罗广斌于9日参加由首都一司、三司、北航红旗、哈军工红色造反团和重庆造反派组成的“一二·四惨案赴京控告团”,并自己预支了十几个人的全部车费(后到首都三司报销,罗的差旅费回文联报销),去北京向中央告状。这是他在北京发回重庆市文联的两封电报。

流水号:PC943,R1177 发报局:北京
交发日时:14,14.10 (1966年12月)
文联文革小组 :
11日抵京请速寄大字报等资料团中央向洛新。

* *

流水号:PC968,R1007 发报局:北京
交发日时:23,21.45 (1966年12月)
市文联文革:
我意平反 问题应①宜照市委已同意的岳林 出面,以孚信用,否则由监委书记廖苏华出面也可同意;②罗是当事人之一,最好待罗回渝后当着三人 平反。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1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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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广斌被绑架当晚的审讯情况

录入者说明:1967年2月5日,罗广斌在重庆市文联家中被重庆军队院校红色造反联络站、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等组织抓走,关押于解放军后字242部队(后勤工程学院)八一楼三楼。当晚即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这是笔记上有关审讯的内容。从这个记录可知,当时绑架罗广斌的一些人主要是想从他的历史问题上突破,将他定为“叛徒”。

67.2.5晚7点—10点半罗交待(口头)
①邓照明 ,二机部。罗48年7月离秀山回渝,8月初邓照明(罗的上级)分配其到忠县作统战工作。
②马识途 ,48年8月初由香港回川,经过重庆时,由马群英(马侄女)在小什字碰见罗,引见马后,同车到成都。罗住柿子巷七号,马老家是柿子巷六号,马没回家住,对罗说:“如果有事找你,我派人送信来。”罗曾去过马家,见到马识途的弟弟,马之超,比罗大一二岁,与罗同学,耍得很好。这次碰见齐亮 (昆明联大学生自治会主席,重庆地下党,在江北县工作,在江北县工作之前是在新华日报工作。新华日报47.2.28撤退,国民党逮捕送走的)。过了几天,报上登出找齐燕申(齐当时代名),中央日报印错了,印成齐燕中。齐亮说,这代名好,电话外人听来像叫齐先生。48年4月,因重庆组织破坏后,齐就到成都的。齐和马是有关系的。当时他们判断罗已暴露了,不能去忠县工作。他们准备叫我回渝,叫邓照明到成都来找马识途商量工作。罗被捕前两天,齐亮告诉罗关于岳、武 起义有关的事。并说马识途最近会来找罗,要罗转告马。9月10日,有人带马识途的信来找罗,罗被捕。他们利用我的入党申请书上写了马识途是罗介绍人这个线写这信(在昆明45年7月左右马介绍罗入民青社)。
罗回成都家中后,家中就写信告诉了罗广文 。罗广文告诉了徐远举 ,徐派左志良来抓罗,先在成都关了一个礼拜,然后到重庆,先在行辕二处关了几天,后到渣、白 。
③罗到成都后几天,陈家俊 也到成都,陈知我相当长一段历史(47年6—7月介绍罗入“6·1社”)。陈现在中央高级党校工作。
④杨钦典 回河南,是雷雨田 开的证明,与我无关。
⑤罗审过的特务 :
徐远举(少将),沈醉(少将),董益三(少将),沈、董在北京文史馆。
杨元森(少将,枪决),周养浩(少将)
文强(少将) 。

(以上内容载《北京交通简易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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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文联揭发批判“罗氏三家村”大会发言要点

录入者说明:1967年2月10日罗广斌自杀后,2月11日,四川工农兵业余革命文艺造反兵团重庆团进驻重庆市文联夺权,并宣布市文联反革联会的罗广斌、杨益言一派群众组织红卫兵战斗组等为“反革命组织”、“保罗(广斌)组织”,勒令解散。3月4日,四川工农兵业余革命文艺造反兵团重庆团、“重庆市文联革命职工”联合发出《通缉令》,通缉已经逃到北京找中央文革告状的所谓“以叛徒罗广斌为首的‘三家村’反革命集团成员”杨益言、刘德彬。但是,随着中央对“二、三月镇反”态度的转变,3月下旬开始,首都红代会一些组织到处举行控诉大会,控诉重庆“走资派杀害罗广斌”,杨益言和罗妻胡蜀兴、小说《红岩》责任编辑张羽等也在一些会上发言。同时传来中央召开解决四川和重庆问题会议、杨益言已作为反革联会一派正式代表参加会议的消息。重庆市文联人心浮动。在这种形势下,革联会在重庆市文联组织了这次揭发批判大会。

1967年4月
揭发批判罗氏“三家村” 大会 4.1于文联。

开会词
为实现其反革命夺权,篡党、政、军,搞了两个廉罗站 ,大廉罗站已揭发出来,小廉罗站,其在群团 中搞的,这是夺权的核心。

一、文联尖兵战斗组 徐靖 发言:
《罗氏“三家村”十大罪状》
1. 罗三人打进文联红卫兵 ,控制了三分之一的人员,作了组织准备。
2. 作舆论准备,造谣:①罗不是叛徒;②《红岩》不是修正主义作品;③他没结党营私。通过两封公开信 先发制人。
3. 通过选举 进行夺权:①踢开工农出身的干部,和党员干部,剥夺其选举权;②以16票的多数选出了“文革”,篡夺了文联大权。
4. 执政103天,斗工作组三次,约九小时,不斗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罗作报告,放罗的录音报告 ,接待外地串连的红卫兵,吹嘘自己,大捞政治资本。
对文联内部的反罗力量,实行法西斯专政,利用坏分子监视反罗力量,如看门,记时,盯梢……。
5. 罗的保皇面目。罗最吹捧任白戈,他可随便进出任的办公室、寝室。任问题出来后,不贴一张大字报,吹捧周扬、夏衍,周、夏问题揭出后,不贴一张大字报。反而把自己吹嘘为反周、夏的,包庇肖、李、廖 。
6. 与黑市委作交易,找岳林平反。
7. 为牛鬼蛇神翻案。温田丰,李南力 。李说:“无这文化革命,我就要当一辈子右派,有了,就可以翻身。”为正威平反,开会,录音,带到北大作报告。支持夏静 “造反”。
8. 招摇撞骗,大捞政治资本。最突出的是11·27大会 ,罗利用红卫兵对烈士的敬仰,大吹自己,并在会结束时,绕场一周,频频招手。
12·4大会没结束,于当日12点,就出了一张传单,定调 (他没参加大会),12·9,借山城人民名义赴京告状,并在12·17二十万人参加的大会上哗众取宠 。
妄图控制8·15派。
攻击重大8·15,说其里通黑市委,右了,修了,开门整风只整别人不整自己等。
纠络黄廉总部 、西师8·31 、交院9·15 ,等单位,开黑会,在北碚煽动西师8·31进城夺权。
9. 反夺权中搞了一系列活动。想控制文艺界的剧团,杨 搞二团 ,刘 搞歌舞团,罗搞杂技团。
把张惊秋 安在重庆日报,为曹开 联系电台,元·11对西师8·31说:“你们把报社夺来,我们给你写社论。”
对团市委、妇联、党校、工会,控制。(杨益言通过何明扬抓妇联)以夺市委的权。
10. 矛头指向解放军。造舆论说:“重庆的军队是贺龙的黑根子……”控制华师 学生,董孝富去成都冲军区 。
矛头指向公安专政部门。刘景强、邓瑞文,组织红色娘子军,斗民警、户籍。
11. 盗窃转移国家机密材料。罗想看自己的档案,于11·28以去黑市委宣传部抄黑材料为名要搞自己档案。2月份,华师受命冲公安局。
抄宣传部的材料,把全部柜打开,拿走不少,但未见公布。后被华师、三司学生转走。
文联档案室被杨及其妻住下,夺去钥匙。现档案有翻动。在华师、清华井冈山的残渣中清出30多件机密文件。
12. 进行反夺权活动妄图赶走“工农兵” 。
叫工人造反军30余人围攻,未得逞。
找华师、清华井冈山,利用“小闯将” 联络。
利用“小闯将”写反“工农兵”的标语。
最近在北京成立《红岩》战斗兵团,很活跃,并寄保罗传单威胁革命群众。

二、文联杨世元 发言。
造反宣言。罗起草《文联红卫兵战斗组宣言》。
文联确是黑文联。罗的上台,是文联这个裴多菲俱乐部。既有俱乐部,就有“纳吉”。黑市委把不能安置的人塞到文联来,为罗准备了干部。
罗三家村的生活。稿费七万多(是查稿费时,罗问中青社的数字)。
罗上有根子:周扬。市委有肖李廖包庇他。
7·22事件 ,就是查到了三家村与肖李廖的关系。理到这黑线了。工作组叫他们把本子机密文件交出,实为包庇。
罗一上台,就为肖李廖翻案,说市委现不敢动肖李廖。由北京回来 后,到监委动员搞肖李廖材料的人揭发市委问题。搞群团联络站,说肖李廖关在×洞子里。
罗的魔爪伸向各处。学生中有北大、华师、三司、一司、清华井冈山、武二司,工人中有黄廉总部、蒋国志造反司令部 、罗光远职工造反司令部 。
12·4尸展 读者留言。尸展公报,调查公报。
罗光远造反团有大批原件在文联。
罗抢宣传部20个办公室,东西大部分在文联。
最近斗争情况。廉罗站垮台后,那些头头都到北京了。揪出罗后,这些头头,包括杨益言,在重庆都不敢说话。三司、北大在北京叫杨出来说话,杨还不敢。现在北京,先用“解放大西南兵团”出传单,现改为《红岩》战斗兵团。罗妻胡三也出面公开活动,写威吓信回来,打电报回来。在京,将矛头指向重大8·15,重庆革联会,和解放军。活动的特点,是以为罗翻案,打垮重庆“伪”革联会。

三、市工会,红色革命造反纵队发言。
查三线,清思想,消流毒。
罗氏黑店黑手怎样伸向市总工会的?
为破坏大联合,拼凑小联合,刘 利用老同事关系,来工会招兵买马。1·14、16,与吕福华将群众弄到文联听录音报告 ,之后,将三人留下密谈。之后,要西师8·31进驻工会进行控制。
2. 王传家(混入我队的)参加群团联络站,为核心五人成员之一,群团站开了两次黑会。
①1·27晚在妇联,杨益言主持。杨攻击大联合、大夺权,说是学生夺权,在会上提出了战略部署,杨说:“要解决重庆的问题有两条线,一是由市委到省委到西南局,一是市的兵工厂到中央各部。”站的任务、分工:“群团单位最了解市委情况,最有权夺权,如文联了解宣传部,党校了解组织部,工会了解工业部、国防工业部,你们都可去夺权。”“要扎住阵脚”,杨说:“黑市委把肖李廖打成黑帮,市委是黑的,他们就是红的。市委把他们关在华蓥山、海孔、松藻,要把他们找回来。”这站设在市妇联,华逸 在妇联,邻近市委,最能了解情况。决定五天开一次会。
②2·4晚,在文联开的(当时已揪罗),杨主持。内容:1、再次吹嘘罗的“光荣”历史;2、攻击8·15;3、说揭罗的大字报是造谣,说材料来自四军 ,4、联合必反右,说市夺权是周家喻搞的,分封诸侯,5、要办《新山城报》 ,对抗《新重庆报》 ,6、要王传家与造反军总部紧密配合。
2·7,市妇联殷德家,跑来工会,与王传家对口径,怕暴露群团联络站。
3. 站的意图,王回来传达后,王、李福华就与社会上的牛鬼蛇神配合:
①大反重大8·15,污蔑8·15修了,大吹“联合必反右”,百般为罗氏三家村翻案。说“《罗何许人也》的材料来自思想兵”,“罗性质还没定”,“罗是好同志”。
②破坏大联合,反革联,大肆搜集革联会的黑材料、言论。找西师8·31来工会开会,妄图将反动观点加在工会群众头上。
③将矛头指向解放军,配合黄廉总部肆意攻击解放军,2·9总部被砸 后,王说“砸那天开来了九部军车”。2·12大会他造反,说“枪口下的大联合”。
李借串连为名,走访警备司令部,挑衅的追问,并蒙蔽群众。
2·18解放军的公告出来后,王、李说是“高压政策”。
4. △王与黄廉勾结。王按杨在妇联会上的指示,与总部勾结,王为总部出谋说:“你们的队伍,组织纪律太差,要组织起来。”
5. △破坏“三结合”。王、李极力按罗三家村指示,把反动家伙拉进“三结合”中来。

四.党校红色造反队发言:《斩断罗氏三家村黑店伸进党校的黑手》
群团联络站,计划:上打进组织部、宣传部,下联络八区三县。
杨益言拉拢混入党校的伍子玉(原团市委工作),1·16、26,来党校抄黑材料,之后杨来校与伍密谈。
伍向刘打电话请功。
杨电话通知伍,参加了妇联的黑会,杨作黑指示:1. 分析形势,统一思想;2. 分工夺权;3. 4. 为肖李廖翻案;5. 成立站,5—7天开会。
伍叫群众到文联听录音报告,说“文联消息灵通”。
伍以两方观点都要听,将群众带到文联,请杨介绍。杨污蔑说:“这几天大字报,行情步步上涨,先是‘何许人也’,后是‘定时炸弹’,再是‘砸烂罗的狗头’,这都是造谣。”并将罗与中央首长相提并论,说:“渝军是贺龙的黑根子,支持革联是右倾行动。”伍赞杨,并与杨多次握手。
伍是杨单线联系的人物。

五、团市委捍卫毛泽东思想战斗队发言
1. 通过丁洪山操纵红色造反队,妄图操纵大权。
丁是原团市委办公室主任,团刊编辑(其父反革命,弟右派,母地主),去年12月罗与丁就挂上了钩。丁单线联系。
“红色”刚成立,杨就赤膊上阵,说:“我是来支持少数派的。”黑指示:“你们解放一块算一块,要赶快夺权。”确定团市委夺权计划。
罗三家村,派出北大李景平。
罗……调来西师8·31进驻团市委。
以上两条黑线诡称是自己来的,与罗没关系。但暗地却与文联来往,操纵“红色”。李打入队为队员,参加队委会。大肆制造白色恐怖。
罗与丁洪山密谈。丁说:“捍卫一哄而起,一下发展那么多。”罗说:“我看是保字号的。”
丁与李写了一张大字报,攻击“捍卫”是“官办造反”。
杨说:“不搞垮‘捍卫’,你们就有被砸的危险。”
8·31、丁,把“捍卫”队长等四人,打成铁杆保皇。
杨、丁,对雇农出身的干部罗安福,进行武斗。对“捍卫”郭自▲进行武斗。
2. 为肖李廖翻案。丁与罗密谈过于克书 的问题。罗说丁的观点很不错(市委是黑的,于克书就是红的),于是,丁就为于翻案。并说要于参加“红色”学习。
3. 杨、李景平策动“红色”夺权。李、丁说:“红色起来得早,最有权夺权。”
李还说:“有个单位九个人就夺权了。”在夺权会上,丁、李给“捍卫”戴了九顶帽子。
罗见“红色”单方面夺权不行了,就说:“看来单方面夺权不行了,就平分团市委的权好了。”
李、岳朝亮 、丁洪山成立夺权指挥小组。
1·27的妇联会上,杨叫团市委赶快夺权。
“红色”参加了群团联络站。

六、文化宫造反纵队发言:《斩断伸向文化宫的魔爪》
是怎样伸向的?通过杨更生 妻范增璧进行活动。
范带队前往妇联抄黑材料。
“何所惧”队,一直为范、何照 操纵。
范带“何所惧”来文联听录音。
文化宫黑材料,带到杨更生家里。
“何所惧”公开说:“宁左勿右”,“我们是造反有名的”,“老子最革命”,“不参加我队就不是真造反”,其他都是打引号的“群众”。对其他组织成员监视,排黑名单,对内实行法西斯专政,监视盯梢自己队员,并对动摇的队员行政治压力。
贩罗三家村黑货:“革联会大杂烩”,“市警备司令部是李井泉的黑部队”。为罗涂脂抹粉:“罗17年来都受迫害”,“罗是好同志”,“罗与总部关系很好”,“罗在夺权了”,“龟儿子文联那些牛鬼蛇神、铁杆起来了,老造反派被打倒了”,“罗高血压,天天吃药,抓去怎么得了,是谋杀”。

七、市妇联捍卫毛泽东思想敢闯战斗队发言。
在妇联拼凑了红旗造反队,12月份开始策划,通过何明扬。杨益言指示:不公布宣言和名单,搞了两个组织,还有一个是“山鹰”。
刘写了标语支持“红旗”夺权。
抄妇联黑材料,是早有预谋。(华逸,辛易之 老婆,都在妇联)1·23,由岳朝亮电话与杨联系,要支援人力。杨、刘通知了十多个单位。杨、岳、殷德璧坐镇指挥,第二天罗也亲临指挥。
夺权,杨指示:要夺权,首先宣传党组罪状,第二步夺印,第三步把当权派游街。1·5夺的权。
杨说:“妇联需要啥,文联支持啥。”杨控制夺权会场。夺权后,要夺市委权,要“扫清外围”,用“伏虎”战斗组写了标语来,要求市文革接待站赶走,不准他们搭伙。(体委也赶了文革接待站。)
殷、杨说看王若 是否真造反,如是的,就接到文联。野心非常大。
群团联络站建在妇联,因,华逸、辛易之妻在妇联,距市委近。
污蔑革联会是学生夺权,只夺的钥匙、印。

八、“工农兵”段绪国发言。
罗三家村写了为肖泽宽翻案的小说《红岩》。
2月我团进驻,第二天就撕了我团写的标语。之后,开了我团的黑名单。
胡、刘、杨逃到北京,北京街头出现了“罗广斌永垂不朽”的标语,为罗翻案。

九、文联杨山 发言。
六四年到土主 ,罗去不三天就以病为借口回机关。组织华师到成都去捉人(徐靖)。罗三家村妄图将文艺团体拉为支持自己的力量。
北大吴泽湘参加了第一次的黑会。肯定吴向罗等汇报、研究过了。
川大8·26来找过罗,并打电话请罗参加黎兴举的追悼会,川大校内有支持罗的标语。
重医来过文联。

十、文联郭清 发言:《罗氏三家村利用文革,搞的鬼名堂》
1. 以抄家问题、7·22事件为自己翻案。罗还说:“自己家里有张反动传单。”杨到赤卫军总部去质问:“你说要抄,为什么不抄?”
2. 抄宣传部材料,就是想看材料,自己有何问题。
3. 第一、二封给文联的信,是为扩大影响,由西师8·31印的,印的上万份。
4. 去北京前,罗对我讲:“我去北京你有意见没有?”我不同意,他说:“杨益言去不行,我去好些。”
去北京,是北大四女士 送的。也有哈军工 。
北京回来后,当时头发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5. 罗到重钢被扣,华师开车去,刘幕后指挥,叫我们工人都去,到了重钢,华师已将罗抢回,藏在华师办公室,北大学生保护。
6. 联络站黑电文 是罗带回的。侯均初对我说:“现在形势好得很,对我们有利,罗广斌也在上面签了名了。”
7. 罗在杂技团幕后指挥,贴了李少言不少大字报,
杨到二团,还把文联工人用车装去,与二团工人开小辩论会,杨在侧边坐起。
8. 刘德彬为继续扩大三家村影响,把录音到重钢放了几天。
要到工厂搞串连,杨、朱学渊 、▲、侯均初等去重钢几天。
9. 与造反军联合起来办报纸,借口与工人结合,要把文联干部塞进造反军。
10. 罗三人没揭肖李廖、李亚群 的大字报。
包庇右派李南力、温田丰。
11. 打击文联左派,出通缉徐靖的令。
罗广斌还要工人打内仗,把“铁杆”打成右派,叫工人写大字报。
12. 罗与大右派女儿侯均初、反动权威女儿朱学文 ,打得火热。华师来前,罗对我说:“华师这批学生好,敢冲敢打。”华师冲公安局,搞12·4传单,开起车宣传罗给杨的电报,吴泽湘是炮打聂元梓的,为罗“在职工造反团组织了大队伍,有几百人”(朱学文对我说的)。经常在罗楼上开黑会,吴为罗跑,封火葬场,第二天罗派几个女学生去石桥铺 抢12·4以前(臭了的)尸体。
13. 11·27大会,为自己造舆论,组织四女士、小吴出海报。罗作大报告,后绕场一周,频频招手。
14. 杨在上海出公告 后,召集不少单位,在文联礼堂烧起两盆火,杨要搞小联合,打电报,但重庆日报不给他登。
闭会词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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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师范学院学生侯××的揭发交代材料

录入者说明:这个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学生,时为西师八三一战斗纵队成员,随岳朝亮率领的西师八三一校外战斗队进驻团市委、妇联大院后,主要从事文字写作工作,参与了《新山城》报的创办。1967年“二、三月镇反”中,西师八三一被打成“右派组织”,主要负责人周荣等被抓进监狱,岳朝亮等逃亡北京告状,组织基本处于瓦解状态。在此形势下,该学生被迫写了这个揭发交代材料。

①《新山城》报是为配合所谓“反右倾”,由西师8·31、交院9·15几个同学,原教职工革命造反司令部两人办的(原机械兵团、工人造反军准备来人,但后来没来)。没成立编辑部,没推定负责人,由大家凑内容,定稿子。一般联系工作与组织审稿,主要是由我搞的。共出一期。2月4日创刊号出笼。
这报与文联罗广斌、杨益言有一定的联系。署名“红锋”的题为《山城革命工人运动好得很》的文章,是文联×××(按:熊小凡交待:“是张惊秋写的。”)由罗广斌介绍来的。出版时,曾到文联去排了一次版,由文联×××(按:熊小凡交待:“是我排的。”熊还交待:“还排了一次‘12·4’血案照片的版,内容有凶器等,是‘12·4’调查团送来排的。”估计与杨向东 、岳朝亮有关)排的。但后来没用。
创刊号的毒草有:《打倒机会主义,实现山城革命造反派的大联合》、《山城工人运动好得很》、《山城革命造反派,向何处去?》等。
67.3.20揭发


②揭发岳朝亮
1. 原8·31头目羊衍海 与罗、杨早就有勾结,岳朝亮是通过杨向东与罗、杨勾结上的。
元月7日,杨向东叫岳朝亮到罗处,罗大吹在北京如何向中央首长汇报,如何在工人体育场发言。接着,他表示对重庆运动很不满意,说,重庆工人运动起来得最早,但现在很落后,有些人不相信工人运动,在工人运动已经起来以后,还在学生指挥工人。在大联合总进攻的形势下叫“八一五”派必须大乱,这个口号是很错误的(后来说这是反毛泽东思想的口号)。要说工人运动队伍很纯洁,肯定不纯洁,毛主席在井冈山带的什么队伍?后来还不是改造好了!要相信群众,让群众在斗争中自己教育自己。杨益言接着说,上海的《紧急通告》出来后,我主动召集了些组织,在文联召开了个联席会议,通过了一个大联合呼吁书,拿到《新闻报道》 去,却不用。
接着,他们详细了解8·31的情况,听说“保皇军”被斗垮了,很欣赏,说8·31敢冲,敢打,很硬,还建议8·31对重庆市文化大革命作出更大贡献,杀支人马进城来。
后来一次,又极力鼓吹8·31在北碚搞个小联合,把北碚搞成根据地。还说过,搞革命运动要有几个杰出的领导人物才行。如果北碚搞联合开会需要,他们还可以来。
2. 1·17(或18),北碚人民会堂召开了北碚各革命组织头目的联席会议,由岳朝亮主持。会上,右派头目周荣 大放厥词,介绍8·31打垮保皇三军的经验,又介绍夺权经验,罗广斌对此很欣赏,又吹了通在北京的情况,又说现在是大联合总进攻,又鼓吹在北碚搞联合。下午在西师网球场又讲了一番。杨益言也发了言。
3. 1·19岳朝亮带领一车人,大概20个左右到了文联,“杀”进市里。罗广斌、杨益言就给他们牵线挂钩,介绍情况。晚上,杨益言还带领去看市妇联的地形,说这里地形很复杂,有地下黑市委,等等。就这样,8·31校外战斗队进驻了团市委、市妇联。按杨益言、罗广斌的说法是:以此为根据地,一块一块吃掉,以团市委、市妇联为根据地,向市发展,控制全市各重要部门,进而夺取全市大权。这就是他们的反革命战略计划。
4. 校外战斗队进驻才三四天,就在罗、杨、岳的策谋下,在团市委、市妇联搞了抢黑材料与夺权。1·24,杨益言亲自在市妇联坐镇指挥调动人马,抢黑材料。岳朝亮又参加了市妇联的夺权大会。从此,团市委、市妇联实行了资产阶级专政,打击真正的革命造反派,依靠的是罗、杨之流的爪牙。
5. 1·24上午,校外战斗队开会讨论造《新闻报道》的反,岳朝亮把杨益言引进会场,杨说:“江青接见了造反军七同志,说重庆地区有严重右倾,黑市委还在活动。”要8·31一起搞,揪出黑市委的第二线人物。
6. 在罗、杨、岳策划下,8·31总部又派出几支人马,通过罗、杨的关系,进驻市总工会、通讯兵团、财贸9·21,在市委夺权后,杨益言还说:“不要受控制!”岳朝亮又硬派了几个人进市委。就这样,8·31的人马遍布全市各重要部门,阴谋控制全市大权。
7. 罗广斌被揪出后,杨益言还打过电话向8·31求援。岳朝亮不顾同学劝阻,还亲自前往看过。
8. 市委夺权后,罗、杨曾找8·31等组织头目,碰过头。8·31是岳朝亮去的,很可能这就是策划“联络站”。
联络站成立前的几天的分裂黑会中,岳在会上恶毒攻击8·15战斗团,诬蔑山城革命造反派的夺权是假夺权,并炮制出黑电文(按:由32111 印出的工人造反军王洪泰的揭发材料说:“黑电文是魏国辉、吴泽湘、王洪泰起草的”,王洪泰将黑电文带到中央文革汇报,文革同志没提一个字“反右倾”,王感到不妙,回渝就揭发出来了。并揭发罗广斌,在这黑会会前会后都很活跃)。二月×日,联络站选常委,有人提议8·31,罗广斌立即说:“赞成!赞成!”
二月×日,联络站一成立,原首都三司驻人民小学联络站要整一批反8·15的材料,岳朝亮立即派×××、×××参与编写。
二月十日,在清华井冈山驻渝联络站由岳朝亮主持黑会,讨论造2·12革联委成立大会的反。华师同学现身说法,如何被打、被关、被斗。岳说:“他们在实行资产阶级专政,我们不少同志被打了!”“昨天晚上周家喻带领人去砸造反军总部,是反革命行为!”“我们不要枪口下的大联合!”后来,周荣来了,说:“十三日革联委要枪决两个人,逮一批人!” 第二天就出现了“革联委这时枪决人是阴谋!”之类的反动口号。
二月十一日,在市委大楼二楼继续开会,仍由岳朝亮主持。会上有人提议在解放碑召开“彻底批判以周家喻同志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大会,造反军×××立即说,“要不怕牺牲,控制会场!”还说“造反军能调一万精锐部队”,最后决定当天晚上控制大田湾广场。
二月十三日,原三司驻人民小学联络站,秘密策划妄图查封《新重庆报》,8·31由×××参加。会后,原三司一同学还叫8·31一同学带领去《新重庆报》看地形。
二月十七日下午联络站开会,8·31有几个同学参加,后岳也到会。川大8·26狂妄叫嚣:“坚决向成都黑军区重庆黑警司猛烈开火!”8·31×××表态说:“坚决打到底!”徐光明 恶毒中伤8·15。会议要结束时,岳朝亮站在凳子上说:“大家要注意,有的军队是有问题的!”但又掩饰说:“遵守军委八条命令,千万不要把矛头指向解放军!”决定2·19召开誓师大会。二月十九日的大会上(反右倾大会),羊衍海在会上发言。会后,在岳等煽动下,举行了反革命游行。二月二十一日下午外地混蛋召集黑会,岳朝亮、××前去参加(这次会议内容不详)。
9. 8·31破坏大联合。专门组织了一个辩论队,到各区、各厂,四处造谣。
《红岩》报 全力打内战,搞分裂。又极力支持《新山城》报出笼。还印《首都红卫兵报》 。
10. 逃跑阴谋。二月三日晚在杏园 某舍密谋,决定“保存实力,以便东山再起”。并安排杨向东、岳朝亮、周荣潜逃北京。给岳伪造学生证,化名姜志。
二月二十四日,中午十二点,岳从黄桷树——三汇——南充——绵阳到北京。二十八日到京。
三月一日下午又在北师大与原外地赴渝混蛋、川大8·26勾结上,由原一司驻渝联络站负责人之一刘浩主持召开有外贸、北矿、体院、师大、北大、语言、川大等单位参加的会议。会上一司×××捏造了中央文革对8·31的几点指示之类的谣言,说重庆这两天大逮捕。会后,还说要在北矿成立什么战斗组之类。大概没成立。
三月一日晚,通过一司×××在语言学院找的黄廉。×××还说:“黄廉在北京指挥重庆的战斗。”晚上卫戍司令部的赵元成同志来了,造反军的(不认识)说:“何正清 要造反,想得到造反军的支持。准备把何正清弄到北京来,汇报市委的情况。”
后又通过财贸部对×××(岳认识)与交院9·15在三日、四日到新华社去,找到西南报道处张家炽同志,岳朝亮始终惊慌,向张说:“重庆要抓我。”
三月五日,岳朝亮又到国务院接待站挂号,十二号谈,以后就不知踪影了。
67.3.18揭发

③揭发杨向东。
杨又名杨良臣,西师梁平分院中文系教师。
12月十几日,杨开始制造舆论,于12·14策划了一次炮轰会,炮轰团部(12·4调查团)右倾机会主义思潮的大会(当时负责人是8·15熊代富 与一司钟东等人)。
12月中旬末,调查团负责人提出“抓革命促生产”,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借“重大8·15不相信工人”、“要把工人赶出调查团”等等,又发动了第二次炮轰。
紧接着,改组了团部,换成了岳朝亮、原三司驻渝联络站刘连仲、工人周又强。8·15被挤出团部。8·31掌握了实权,实权又落在杨向东手里。他负责所有的调查材料。
在12月底,又借整风为名,向8·15发动又一次攻击,说“8·15在12·4以后,偷了现场照片和第一手资料”。岳朝亮在会上说:“我那天在医院,每个人(指伤员)都拍了照,录了音,但调查团就是没有。偷材料的方法很多,有的调查了,不拿出来,有的交上去,就拿回学校去了。”陈洪泽同志对此给予了有力回击,但立刻被围攻。
黄廉总部要召开12·4周月纪念会,元月三日,杨向东说:“斗争了一天,明天的会非开不可。”并诬蔑8·15不参加会议是被12·4的鲜血吓破了胆。同时还详细去征求杨益言的意见,三日晚上杨向东熬通宵,根据杨益言的指示写了发言稿,再一次把革命群众的视线引向“死尸问题”。还把调查没有结果的原因归为某些人的拆台、偷去材料之类。后来,他还攻击周家喻同志,说:“开会那天,周家喻站在大田湾广场外边,指着会场说:‘我叫你们不要开,你们偏要开,我看你们开不开得成!’”还说:“那天开会,周家喻不仅不参加,还叫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不参加,到处拆大会的台。”等等。
岳朝亮与罗、杨勾结上,“杀”进团市委、妇联后,杨向东又与魏国辉(湖北社教工作总团成员,黄廉总部核心人物,反8·15,反革联会的急先锋)勾结,把调查团搞成十足的特务机构。一再说:“要跳出12·4的圈子,配合当前战斗,要把12·4调查团搞成情报网。”广泛搜集8·15战斗团的黑材料,甚至准备设计贴有照片的特别工作证。把调查团改为“反修兵团”之类的什么名称。在一个多月以来,所谓12·4调查团干的完全是与12·4无关的东西。
杨向东与罗、杨之流的勾结:
杨向东早与罗有勾结。曾一再说:“罗广斌没什么问题,如果有,杨益言还不知道吗?”等。在12月底,杨向东还制造舆论,提出办报纸,要指导全市的运动,当时他说:“杨益言他们对这个很感兴趣。”他经常到文联去密谋,自己就在文联写什么文章。原先还准备住到文联去。有两天,他一直在文联,晚上也没回人民小学。
二月四日,要开什么纪念会,他还特别叫人去征求杨益言的意见,并照其黑指示踏实地做。
在罗由北京回渝后,杨向东迫不及待拉关系,把8·31绑到罗、杨的反革命战车上。
一月底,罗的问题被揭出来后,杨向东想往北京跑。当时调查团的一些同志扣了他的车票,他亮底说:“我不是想到北京去耍,北京公安部掌握有罗广斌的材料,我想去调查究竟有没有问题。你们想嘛,黑市委垮台了,总要有人来接嘛!”很可能他们之间建立有反革命夺权的“神圣同盟”。
罗被揪出后,杨益言还到人民小学来找杨向东,后听杨向东说:“杨益言说罗广斌不是叛徒,他们还要为廖伯康、李止舟、肖泽宽翻案,廖伯康他们因为给中央写信告了李井泉,受了处分。”等等。说“现在提出罗广斌的问题,是想搞垮联络站。”
杨向东还和市委、市广播台有联系。与反动组织造反军一支队朱登明 、徐光明等都有密切联系。很可能还有里通革联委的人物。
杨向东还经常说:“重庆日报与市广播台是假夺权,要想法打进去。”听说,他与市广播台×××(大概是女性,不知姓名)有联系。
二月×日,造反军一支队朱登明来人民小学找他,说:“北京来电话说,最近几天重庆要发生政变。”还叫杨向东等人躲避一下。
徐光明在联络站出笼前后,特别活跃,通过朱登明、杨向东千方百计地拉关系,我曾对他说:“徐光明有问题,以前写的那篇《炮轰中国修正主义思潮——八一五总团》的毒草,很有问题。”他根本不听劝说,千方百计把徐光明拉到人民小学来,要徐亮底,还准备在人民小学给徐找房子,让他拉一二十个人来,杨向东曾说:“徐光明几个月来,尽在搞8·15的问题,已经有一本材料。”杨很赞赏徐“有政治头脑”。
杨向东还有里通革联委的人物。据他说:“革联委每次开会,都有人送票来。”二月×日他就曾给调查团成员、新北大中文系学生刘文刚一张入场券,刘到革联委开会。
“特务机构”另一头目魏国辉也是一位神秘人物。魏是元月十几日从北京回来后跳出来的。由北京带回来几个与12·4有关的胶卷,据说是在北师大(?)拿的。他一回来就说:“重大8·15的人在北京打着调查团招牌招摇撞骗,从造反军那里骗材料,说一有材料就立刻给了8·15总团,有些原始材料造反军给的,他们给造反军看一下都不肯。”同时,他还带回一张有黄廉签字的介绍信,在元月×日曾到造反军总部报到。造反军总部叶×× 叫他们暂时留在调查团,这样,魏成了黄廉总部密谋策划的核心人物。魏从北京回来以后,就与造反军总部几个头目、司令部李方成 勾结紧密。经常在外策划。他是廉罗站策划人之一。廉罗站的几天黑会,他都是策划者之一。并不顾调查团一些同志的反对,蒙蔽群众,在黑电文上签字。把廉罗站安在人民小学。这样,人民小学就成了反革命黑窝子,调查团也就被绑上了破坏大联合大夺权的战车。
杨向东攻击8·15的言论:
杨妄想踏着12·4战友的鲜血青云直上,在十二月十几日就开始攻击8·15。与岳朝亮实行“宫廷政变”,拉开了攻击8·15的序幕。
杨曾说:“8·15最早设立调查团是想作为情报机构,但后来人多了,没事情,就用来装点门面,自己搞秘密调查团。”在二月初甚至还说:“重大8·15战斗团为什么要组织12·4调查团都值得怀疑。”还说:“现在8·15对12·4已经不感兴趣。他们已经否认了血案,还说是工人造反军与‘二七’ 挑起的。”
杨还说:“12·4惨案的发生与重大8·15的右倾机会主义有很大的关系。12·4那天,打人那么凶,重大8·15却几次叫撤退。还派联络员叫三司配合撤退。在12·4血案发生以后,8·15不敢再与黑市委作针锋相对斗争了,热衷搞和平谈判。”还说:“8·15几个头头都与市委挂了钩,留有后路。”(造反军李方成也说过这类话。)
二月十几日,杨说:“黄山疗养院这些地方很重要。晚上经常有人看见小轿车往那里跑,黑市委在那里活动,可能重大8·15总团设在那个地方,与黑市委有联系。”
杨说:“重大8·15每天活动费用500元。”(造反军李方成也说过这类话。)
在燕汉民 自杀以后,杨一再说:“燕汉民之死与8·15有直接联系,8·15他们封锁消息,不敢说出来。”罗广斌畏罪自杀后,他又说:“与8·15有关系。”
杨说:“在12·4惨案发生后,市委×××(记不清名字)曾找过黄顺义 (8·15的),想通过黄解决问题。”
上述言论,都为破坏大联合制造了舆论准备。杨不仅停留在口头上,而且一再想诉诸文字。
杨在十二月底就想办报,作为舆论阵地。失败后,在几个单位策划办《新山城》报时,他又想把黑手伸向《新山城》,他说:“《新闻报道》不能指导运动,工人组织红旗8·15(即造反军一支队)要踢开8·15,造反军司令部、总部也反8·15,工人运动需要舆论,市委的造反派也不赞成8·15,要反右倾,很有必要办个报纸。”等等。
杨在二月二十三日写了篇极恶毒的材料:《12·4惨案与叛徒周家喻》,咒骂周是工人阶级的叛徒,工人阶级用血汗给他们换来了荣誉。等等。
控制调查团,搞经济主义。
在“宫廷政变”后,新团部一产生,就制定了一个抢劫计划。12·21晚,杨向东、岳朝亮、原三司刘连仲勾结体委8·15×××制定了计划,决定第二天分兵三路到白石▲、大坪、大田湾劫走体委的大卡车、小吉普各一个,后又弄到宣传车一部,抢走广播器材,甚至连一些体育事业上用的精密仪器也抢走。
同时,到处要乘车证,最后逼迫市文革每月给300元流动资金。
平时开支是很大的。如胶卷,有时一两天一个人就用一个,但照的东西根本没多大用处。
杨想办报,复制12·4现场照片,两个跑十多天,去买钢版(通过非法手续),制钢版,但制好后,一直放起,现不知杨弄到何处。(照片的版,是熊小凡排的——据熊的交待。)
67.3.20揭发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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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翼向八一五派调查人员谈罗广斌

录入者说明:雁翼当时为四川省文联诗人,重庆市文联代管作家(家在重庆市文联机关院内),文革初期先是保守派观点,此时是红成、八一五派观点。其妻徐靖(重庆市文联编辑部工作人员)在工作组领导运动时期是依靠对象,工作组撤离后被罗广斌为首的重庆市文联造反派查出有“历史问题”,遭到抄家、批斗。雁翼因此坚决支持八一五派对罗广斌的批判。

67.3.12.雁翼谈
戈壁舟 、安旗 ,元月份逃跑是经过重庆的(住了三天,1.2——1.4)。戈交代是通过安琳 (美协)得到罗广斌的协助。之后,安旗与戈等同去汉口,安琳再到北京,她见到罗,给戈写信说告状“北京很不好见首长,登记要等很久,罗要回渝了”。之后,戈没到北京(估计是罗在北京碰壁了),而到了长沙。

(以上内容载绿皮平装《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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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王纪文关于形势的两封信

录入者说明:北京航空学院红旗战斗队驻渝联络站,一直站在重大八一五一边,他们于1967年1月31日率先公开点名批判罗广斌“很像造反派内部的定时炸弹”。并参与了2月5日从重庆市文联罗广斌家中将其抓走的行动。2月16日,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发出《告别信》,按该校总勤务站的要求撤回北京。4月形势变化后,重庆八一五派的一些人向他们写信了解形势,这是曾在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活动的王纪文写给重庆八一五派人员的两封信。王纪文当时是北航研究生,北航红旗驻渝联络站骨干成员。

(一)

李平、王旋坤、陈高舫等同志们:
来信及来电均已收到,答复如下(昨天已去一信):
1. 以军委名义给川大8·26的公开信 ,没有经过毛主席、林副主席,甚至林副主席的秘书也不知道,违背了中央精神。因此是假的,有可能是叶剑英搞鬼。我们学校炮轰了叶剑英。解散242红总的情况,也有可能是这样 。
2. 据我们所知,红代会没有对重庆表态,但清华井冈山、北地东方红、新北大公社,都已对重庆表态,认为是复辟。我红旗总勤务站还未表态,还在研究。前一段时间,总的是支持我们的,认为红岩纵队反右倾是错的(到目前为止,这个态度还未变)。清华井冈山和我们联络站关系一直非常好,他们称我们是“最亲密的战友”,但在重庆问题上态度不同。
3. 据我们所知,红代会没有正式派人到重庆 ,但在私下里可能同意一些学校派人去了。
4. 王力同志曾经讲过,四川省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具体提到了成都和宜宾等地,但没有提到重庆。
5. 我们不知道陈伯达同志讲过话,听说康生同志在内部讲过,但曾要求严格保密,不得外传。按我个人理解,因为中央相信重庆革命派能自己解放自己。
我们一直密切注视着重庆的形势,对重庆形势的看法,我们联络站是一致的。但在北京是少数派。前一司、三司 及重庆来京告状的人对我们施加了一些压力,有揪我们参加所谓的“辩论”,还要我们“请罪”等等(用大字报、大标语,甚至到我们学校内游行),杨益言、胡蜀兴等人在北京也到处做报告,为罗广斌翻案,骂我们是“一小撮混蛋”,“凶手”,由于他们用《红岩》作招牌,因而得到了一些同情和掌声。但首都的革命人民是有头脑的,他们并不轻信,而是在脑袋中打几个问号。我们并没有同他们争辩,因为那样做就转移了北京运动的大方向。最近,他们看到实在压不动我们,也就不压了。
昨天我信中已谈了一些看法,不再重复。重庆是否出现了全市性的复辟,还不好下结论。但看来四川全省的复辟逆流冲击着重庆市,一定要提高警惕!重庆可能是种高级复辟。对军队的态度应该认真考虑。昨天寄来的三个文件,应仔细研究。最近《解放军报》发表了一系列的社论 (从“三论一个‘公’字”以来),都是有针对性的,应仔细研究,独立思考。不要指望什么“内部消息”,要重新拿出“敢”字当头的精神,迎着风暴上。重庆是两个司令部最后决战的重要战场,在这个战场上作战,一定能锻炼出真正坚强的左派来。
西师8·31,交院9·15,是革命组织 ,现在与有西师8·31观点的同志不要过多地争谁是谁非。应和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击退复辟逆流。
我们在北京,对重庆没有很多发言权。但有些情况使我们感到十分惊奇
1.“三结合”快得出奇,连辛易之 也结合上了。
2.镇压“反革命”的成绩如此“大”,据说抓了不少人(有人说是300,也有人说是600,3000不等),而且都是出在“造反派”里。难怪“保”字号的说:“我们当初就是要抓一小撮嘛!”
3.全市性的组织强行解散,甚至连“八一兵团”也散了,最近重新成立时,还有人反对!?
4.《新重庆报》 出了一篇社论要击退复辟逆流,居然还有人指责这是“夸大了敌情”!?
5.居然有人宣扬起“产业军” 来了。甚至你们寄给我们的传单中也有宣扬“产业军”的。
附寄给“轻骑兵” 的信一封,转给他们。(你们看一下,然后交给他们),你们可以把我们的看法与他们交换,希望你们能同29中毛泽东主义战斗团 的小将们交换意见,我们认为他们抓得比较准。
再谈。
王纪文 4月11日

(二)

曲艺团轻骑兵的同志们:
来信收到。
我个人认为,对革联会做得对的支持,错误的要批判。违反毛泽东思想的地方造反,不必笼统地提“坚决支持”,更不必把不同意见视为“歪风”搞“打退”了。
我最近给川二团 写了三封信,寄了三份文件,你们可以与他们交换意见。为了时间关系,就不再写了。我们比较同意29中毛泽东主义战斗团霹雳大队的看法(他们给我们来过信),有可能的话,可与他们交换意见。再谈。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
王纪文 4.11.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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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4月重庆的动荡局势

录入者说明:1967年4月,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对前一阶段在他们指示下开展的全国“镇反”改变了态度,提出反击“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一个新的平反浪潮开始在全国掀起。重庆此前被镇压下去的反革联会一派重新抬头,原革联会内部也开始分化。按毛泽东的指示,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于4月开始连续主持召开解决四川和重庆问题的会议,重庆两派各10名(后增加到各20名)代表参加。杨益言作为反革联会一派正式代表参加了会议,并在其间到北京许多单位作了控诉“走资派谋杀了罗广斌”、“重庆已经资本主义复辟”的讲演。笔记中的以下内容反映出当时一些社会情况。

街头标语(4月上半旬)
迎接四月大决战!
用鲜血和生命保卫毛主席!
革联委必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4/4,8·15)
防止山城和平演变!(4/4,8·15)
任何人以镇压反革命打击革命组织都是犯罪的!(8·15)
支持西师8·31广大战士砸烂麻春雷 !(3/4,8·15)
支持交院9·15广大战士砸烂麻联夺 !(3/4,8·15)
西师8·31、交院9·15决不是反革命组织!(4/4,8·15)
不准老保混入工、农、红代会!(4/4,8·15)
革联会不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就造它的反!(5/4,29中)
革联会必须修正路线!(5/4,29中)
警惕山城和平演变!(5/4,29中)
镇反必须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服务!(六中32111)
否定革命小将就是否定文化大革命!(4/4,8·15)
只准革命造反派参加工代会,不准工纠混进来!(4/4,8·15)
把工纠从工代会赶出去!(5/4,29中)
不准西师麻春雷为刘邓陶翻案!(3/4,8·15)
揪出重庆地区谭震林 式的人物!(4/4,29中)
镇反必须依靠革命造反派!(3/4,8·15)
镇反必须灭保皇四军的威风!(4/4,六中32111)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北京来信
二十九中毛泽东主义战斗团初二五分队4.5抄出的。北京一同学3.29的来信,信中写道:
昨天,我到地质学院听了杨益言同志,罗广斌同志的爱人,以及《红岩》出版社编辑 的讲话,晚上又到北大听了“一个资本主义复辟的典型——万县”的报告。我认为重庆的形势是很严重的。杨益言同志介绍了罗广斌同志的生平,他是一个忠于党和人民的好同志,经历了长期斗争的考验,从《红岩》这部小说就可以看出他的感情。罗广斌同志的爱人讲了“自杀”现场的情况,据公安人员介绍,罗是从厕所窗跳出的,可是楼下的一滩血和大脑却离窗口十五米远,而且如果跳楼,必然血和脑浆是混合物,可是血和脑浆截然分开。罗的爱人赶到现场时,尸体已被运往火葬场。当罗的爱人赶到火葬场时,看到尸体没有一点伤痕和尘土,只有头上有一个洞。当时罗的爱人提出质问,坚持原则,要求验尸,于是就被关押了七天,受到了围攻甚至武斗。后来在儿子帮助下,撬开窗子才逃了出来。他们谈到重大8·15原来是一个造反派组织,后来被当权派收买了头头,他们和当权派勾结起来搞假夺权,罗广斌同志看穿了这个阴谋就被扣留了。在扣留期间他写了两封信,内容要一些衣物和鼓励家属学好毛著,坚决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在开会期间,遭到北航红旗的反对。我只听了一面之词,很可能是片面的,所以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希望你快点来信谈谈。

转抄者按如下:
下面我们转抄一个北京同学的来信,信里介绍了北京同学对重庆问题的看法,很值得同志们深思。同志,这些问题你们考虑过吗?交院、西师的麻子为什么敢翻天?交院九·一五、西师八·三一的广大战士有何罪?为什么谢富治同志说:“邢台、内蒙、四川的夺权反过来了。”为什么成都产业军又复活?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同志啊,警惕资本主义的复辟!
警惕山城“和平演变”!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革联会常委会四月四日会议决议(大意)
1. 责成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起草文件,对交院9·15、西师8·31的问题表态处理。
2. 对镇反工作中和解散组织中的错误查实纠正。立即恢复八一兵团总部。
3. 责成重大8·15、政法学院重新进驻公安局。
4. 责成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重新派人回到革联会组织委员会工作。
5. 工代会延期召开,时间另行通知。
6. 红代会开在三个大会(工、贫、红三代会)之前,工代会、贫代会延期召开。
29中毛泽东主义战斗团革命造反大队翻印
67.4.6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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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传达
革联会辩论会精神

录入者说明:1967年4月10日,在重庆东方红电影院(原和平电影院)召开了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即文化局系统造反派)全体大会,由司令部分管宣传的常委邹雨林传达了前两天革联会召开的辩论会精神,总的说明在革联会内部已经出现严重分歧,一部分人认为革联会在“镇反”中犯了镇压造反派的严重错误,导致一些单位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要求“砸烂革联会”;另一部分人则认为革联会是“一月革命”的伟大成果,是新生事物,否定革联会就是否定文化大革命。两派都认定这是不可调和的路线斗争。

熊安文 宣读司令部的《严正声明》
4.8下午司令部举行誓师大会,会后游行。

4. 10文艺界司令部大会

4.7—8,革联委开了两天形势辩论会,——是四月大血战的战前动员大会。
现(邹雨林 )传达会议情况:
两天会议有40—50人发言,会议中心,是山城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复辟的根子在哪里?
①革联委的错误和缺点,表现在哪几个方面?
一、三结合,分三批,一批是段 、辛 ,二批是岳 、马力 ,三批还有鲁大东 。对辛过两关,一重大8·15,二市党校。
组织委员会到底掌握在谁手里?
到成都开三级干部会的人的条件,是要党员,不提造反派,结果是书记、保卫科长、工纠的头头参加了。
二、关于归口干革命的方面。
为何三番五次要求撤销八一兵团、红农8·15、机械兵团?
重庆为何不照中央精神办?
三、关于工代会。
这是革联会问题的总爆发。
工代会的条件,是党员,毛著学习积极分子,百面红旗,搞全民选举,结果混进50%的工纠,名额是由少数人分配的。
组织委员会,主持了这次选举工作,组委会是原肖泽宽的全班人马,核心七人,造反有的不到一个月,有的不到半个月。
四、整风方面。
整风有人否定造反派的大方向攻击造反组织负责人。有的单位以麻纠为主成立整风小组。九龙坡红农8·15某分团负责人全部被整掉。
五、对待保守组织。
有的单位限期吸收发展95%(标准件厂),结果是会议斗争夺了我们造反派的权。
六、镇反方面。
有人利用镇反打击革命造反派。为何整的材料都是造反派头头的?灯泡厂,由老保指一个抓一个,抓了一百七十多人。它靠的几条:1. 你们把矛头指向公安机关;2. 你们把矛头指向解放军;3. 你们革命造反派对大联合没有诚意!
北碚的五条定罪条件:1. 冲击公安局;2. 冲击解放军;3. 你们组织与西师8·31有关系;4. 搞了武斗(斗了老保);5. 没对干部一分为二,过火了。
公安机关总结了“你们造反派右——左——右,老保是左——右——左”。
老保说:“公安机关,专镇压造反派。”
七、对革命小将方面。
西师8·31、交院9·15,应把权从麻春雷、麻联夺的手中夺回。
八、甘政委 的报告是大毒草。
有的单位已恢复党团生活。

——七日下午革联王绍川 代表革联欢迎炮轰。
七日晚刘主任 宣布三条镇反纪律。

八日上午,王绍川代表革联表态的十点:
一、夺权,凡被老保和牛鬼蛇神夺去的要夺回来。
二、镇反的大方向是正确的,有反必肃,有错必纠,抽出百多革命小将到七区三县去检查。
三、无条件的走群众路线,每半月开一次造反组织会议。
四 、关于归口大联合,按中央规定办事,符合的就恢复(如八一兵团),不符合的不恢复。
五、加强革联各委员会的工作,拟派近百名小将。
六、对市委各部门的看法,他们在政治、组织路线上,受黑市委影响很深,对复辟的势力必须打击,也有造反派。
对8·28、12·4事件,必调查,公布。
七、对解放军可进行善意批评,不是指向解放军。
八、三结合正进行,辛还不是参加了,而是边检查边工作。
九、复辟的总根子,在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而不是在革联会。
十、内外矛盾交织:
1. 造谣中伤,无中生有;
2. 挑拨离间;
3. 攻击一点;
4.
5. 抓住一点,无限上纲。

传达重钢革委会代表的发言:
1. 甘渭汉的报告。
形势部分是毒草:“成都是大联合,在此时如批刘邓陶,不是大方向”。报告中对产业军评价很高。
恢复党团生活。武斗无限上纲。
2. 造反军战士是革命的。
3. 不准老保翻天。
4. 厂里被抓33个造反派同志。

传达重大8·15代表发言:
革联委现还不是很完善的最后权力机构,革联不是复辟的根子,但有责任。
革联没抓两个阶级斗争,毛泽东思想红旗要举得更高。
革联走群众路线不够,因袭黑市委的旧秩序。
三结合必依靠广大造反派。革联要大长造反派的威风。
复辟的单位,必彻底改组,被夺权的要夺回来。
揪出山城的谭震林式人物。
镇反必长造反派的志气,灭资产阶级威风。

传达8日下午警司甘参谋长 的讲话:
说我们“警司,支持革联,革联就是好,我们过去、现在、将来都要支持革联会,坚决支持造反派,和革命组织。”“参加革联的有500多个”,“我们支持革联没有错。”“我们支左没支错。”
“镇反工作的大方向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这次抓人主要是其本人历史、社会关系有问题的,文化大革命中有问题的。”

传达警司刘主任的小结:
革联会在这一时期的工作,有严重的缺点和错误。主要是对形势估计不足。
形势大好。现正处在激战的前夜。北京说:“四川翻过来了。”我们重庆人民可思考,重庆是否翻过来了。
我们支持革联,没支持错。革联会有两条,一是有30多万人的群众基础,二是革联会的左派力量占绝对优势。
复辟根源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五股力量:一是联络站,二是保皇力量,三是徐派 ,四牛鬼蛇神,五左派内部可能也有分化,希望团结起来。
四月的风,可能比二月更大些,不要被吹倒。
四月决战,做好准备工作,四方面:
1. 做好思想准备,①批判刘少奇高潮,搞深搞透;②对革联的看法,要进行辩论;③根据实际情况,作战前动员。
2. 进行政策准备。革联4.6通告。坚决文斗,不武斗。
3. 组织准备:①干部;②恢复革命组织;③抽小将加强各委员会的工作,加强镇反工作;④对二七广大战士要做好工作,讲清道理;⑤各组织要掌握动态,掌握情况。
4. 物资准备。按党中央节约闹革命的精神办事,宣传车不要大搞。
几个小问题:①革联常委名单,最初11人,之后,3月10—30常委开会增加了五个解放军,定下10个常委名额。现有19人。公布了名单。②工代会的选举问题。反造得好,革联负有领导责任。没抓住两个路线、道路的纲,犯了严重错误。③对组织委员会的看法,要发挥小将的作用。加强委员会的工作。革联常委也要倾听各委员会的意见。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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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形势辩论大会发言记录

录入者说明:在当时局势下,革联会一派军心动摇。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这次辩论大会后,原司令部常委邹雨林、田惠珍等即与一批要求“砸烂革联会”的人员拉出队伍,建立了重庆文艺界红一方面军,以后发展为反到底派的文艺界延安兵团。

1967.4.11.文艺界造反司全部全体形势辩论会

戴素华:新华书店是怎样和平演变的?
利用造反派整风,打击造反派,否定大方向。
3·18,“冲锋”开门整风,选了整风小组,成员都是后参加“星火”的,规定“冲锋”勤务员的一切权利归整风小组。“星火”是赤卫队的变种,也并进了整风小组。
整风,是按人头排队整。第一天就开除了戴素华,材料是“星火”事前整的。由原科长修改定稿的。开除戴,没经过“冲锋”全体战士的通过,并将戴素华及支持戴的一个“冲锋”战士开除了民兵。
开除了戴素华后,他们就将“冲锋”和“星火”合并,名为“烽火”,混进了司令部。他们说:“我们是到‘冲锋’做工作的。”
“星火”队长,接着被选为工代会的代表。
“冲锋”垮后,资本主义当权派,就起来翻案了。工纠头头也翻天了。档案启封了,用以整黑材料。
“烽火”将准备三结合的干部,选成了工代会的正式代表。
黑线在哪里?
文化局的苏里 ,通过组织赤卫队的人,与“烽火”联系。

王意时 :代表艺术馆对新华书店表态。
新华书店是复辟的典型。从我们提出的两条标语说起。
△新华书店工代会的代表全是大麻子 !
一、陈▲▲,伪文革成员,毛泽东思想战斗队副队长,“冲锋”夺权后,成立“星火”,任主要负责人,两队合并后是“烽火”主要负责人。是“工代会”的一个排长。
二、宫卫群,没亮相的三结合干部。
三、王井良,“驱虎豹”的成员,说从内部搞垮“冲锋”。
△新华书店是文化单位和平演变的典型!
歪曲革与保的界限。
歪曲三结合的方针。
歪曲
歪曲团结两个95%的方针。
歪曲造反不分先后的区别。
利用整风打击革命左派。

“烽火”发言:
我们态度:一、支持革联会;二、支持解放军;三、坚决和重大8·15站在一起!
刘沛生说:“我是三类干部,我要三结合。”
开除戴素华是完全正确的。

“鲁迅”彭宗贵发言:揭发我团自上而下复辟逆流。
典型是在一团,不是新华书店。
利用我们整风的机会,将我们全部打成反革命,表现:
勾结资本主义当权派,与保皇势力结合,整造反派的黑材料。
拉一派,打一派。
造整风开幕式大会的反,继而夺了我们的权,并写出了第一号通令,要我们交出“幕后指挥”,要我们60—70人交出袖章,开投降仪式,说什么“否则,要军事接管”。
在斗争我们的会上,铁杆老保控诉我们,痛哭流涕,说:“现在不是你们的天下了”,“现在我们翻身了”。接着,整了我们六人的黑材料,并把我们扭送派出所、军分区。
老保上窜下跳,在重庆剧场开黑会。
司令部黄瑾良 、田惠珍 来我团表了态,为什么?司令部充当了打手!司令部直到现在不表态,不为我们平反。
要揪出山城谭震林的人物!黑风不是造反派!
砸烂文艺界造反司令部!因违反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司令部说:你们为“二月黑风” 翻案,就不能平反!

话剧“红旗”发言:
革联会的缺点错误应重炮轰,革联成员必触及灵魂,否则就要砸烂!
高干招待所来人,对李庆升谈了三点:1. 成都产业军起来了;2. 市委不是黑市委;3. 辛易之跳出来了。
革联会有谭震林式的人物,大家来揪,革联会内部来揪!
司令部必勇于正视和改正错误,否则就要砸!

歌舞团红色造反团“锷未残”战斗组:
刚才的发言,是泥瓦匠,和稀泥。革联会非砸不可!
一、关于革联会,它不是群众组织,而是最高权力机构。
1. 市委的结合问题,除任白戈之外,都成了结合对象。
2. 谁掌权的问题,江北、北碚是复辟的。两个谬论:①人保干部不能批,是指向公安机关;②民兵干部不能批,是指向解放军。于是很多地方不是三结合而是三凑合。
所以我认为炮轰就是改良主义,就是和稀泥。
3. 归口大联合,没考虑支持造反派,而出现了老保掌权。
工代会为何出现40%的保皇派?革联会要负责。组织部的人马是肖泽宽的内部。
4. 整风问题。这次复辟,很多单位就是用整风否定小将大方向。镇反灭了造反派的志气,打击了很多造反派和造反组织。
二、把革联内的谭震林揪出来,让革联内部揪吗?否!要让全部造反派来揪!把他打倒!
广大造反派不知革联会是哪些人。
山城支持的是8·15派,这问题就复杂。
砸革联会,是把它冲垮,再建立新的。
如司令部表态要砸,我们就和司令部站在一起,否则就连司令部一起砸!

歌舞团“十一”星火:
谁把“十一”、“杀翻天”等组织打成反革命?必交出所整的黑材料!被打成反革命的,司令部必须认真平反!
我们反了革联,就被打成反革命,这是践踏十六条的!

京剧团“杀翻天”:
我们被打成反革命,司令部有人来过京剧团吗?司令部和京剧团“红旗11·26”,对我们造了很多舆论,搞了我们很多黑材料,甚至叫原工作组整我们的黑材料,黑材料公安局也有。
我们没参加司令部,但司令部却要把我们开除!

“红旗11·26”:
“杀翻天”原是“红旗11·26”的,有两个老保钻了进来,在大联合大夺权时,“杀翻天”进行分裂。要辩论,我们可以奉陪到底!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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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标题 : Re: 《昨 天》第一八七期
帖子发表于 : 周六 10月 30, 2021 11: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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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个老干部联名写出砸烂革联会的《严正声明》

录入者说明:1967年4月18日,重庆市出现十三个老红军、老干部联署的坚决砸烂革联会的《严正声明》大字报,当时影响较大。罗广斌专案组笔记中记录了这十三人的姓名及其身份。记录者在其中二人名字后批注有“堕落”二字,估计是指其文革前受过处分;在六人名字后批注有“余”字,估计是认定其为“余跃泽的同伙”(余跃泽为重庆市副市长、市委财贸政治部主任,曾任市委驻重庆大学工作组组长);在耿淞名字后批注有“崔成礼”(崔时任共青团重庆市委书记,曾任市委驻重庆大学工作组副组长),估计是认定其为“崔成礼的同伙”。这些批注的意思,就是认定这十三位支持“砸烂革联会”的“砸派黑手”都是文革前被处分过的或文革初期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走资派”。

胡伦——重庆市政协副主席,1920年就和周总理一起在法国闹革命,老共产党员,东北义勇军。
郝振乙——重庆市政协副主席,老共产党员。
关明臣——市财政局局长,老红军。
谢扶今——市人民银行副行长,老红军。
王公杰——江北区区长,老红军。
方秉仁——市商业一局副局长,老红军。
匡根山——市房管局局长,老红军。
李正德——煤建石油公司副经理,老红军。
白银彰——市人民银行行长。
孙济世——市供销社主任。
刘希礼——市商业一局副局长。
耿淞——市医药站总支书记。
杨光祜——市税务局副局长。
重庆红税工8·15战斗团市局机关分团
4.19转抄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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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文联动态

录入者说明:1967年4月中旬以来,重庆市文联一度被“镇反”压垮的罗广斌一派重新集结并恢复组织。这是八一五派在笔记本上记录的片断动态。

文联情况 4.13
昨天,清华井冈山鲍斐、马延利来文联,对老赖说:“我们要彻底给你们算账的。”对杨健 说:“你们拿的我们的照相机还我们。”“你们不应该把要伙食费的大字报写到街上去。”“你们砸我们是不对的,不过你们受了蒙蔽。”又问了“杨世元、雁翼、徐靖呢?我们要给他们算账!”又问了杨健“工农兵”对革联会的意见。
温田丰、李南力对鲍、马说:“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尖兵组把我们打成了右派了,打成了反革命。你看嘛,我们现在在扫地。我们欢迎你们来。”

4.18,杨甦将一大卷材料(可能是“工农兵”、“尖兵”印的一些打罗的传单),寄给原驻文联的清华井冈山报社的同学。
4.18,西农8·26支持革联会观点的三个同学进驻文联打罗。
4.19,摘帽右派温田丰、李南力,贴出大字报为自己翻案,为罗翻案。
4.19,刘序椒 主持召开了两次“热风”、“烈火”、“红卫兵”的会议,已恢复罗的“红卫兵”。
刘序椒今日接到了由重庆文艺界革命造反司令部东方红 山城社重庆分社 星火战斗队4.18寄来的一卷传单,传单是寄给文联红卫兵的,并盖有印章,样模和字迹如下:

文联情况 67.4.21
①华师昨天下午傍晚来了4~5人,将“工农兵”的招牌砸烂了,将“尖兵”划上××,大骂徐靖、郭福田 。
②华师来后,文联红卫兵的招牌就打出来了。董孝富以文联红卫兵的名义写出“革联委的大方向错定了”。
18日下午刘序椒写了个“驱逐‘工农兵’一小撮混蛋”的通告,后没贴出来,主要是岳克 反对,认为不策略。
③华师来后,文联“小闯将杀杀杀”也正式恢复了,也写出标语“坚决砸烂伪革联”。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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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秦世杰
谈调查罗广斌历史问题

录入者说明:1967年1月19日,西南政法学院群众组织政法兵团与重庆市公安局造反派联合夺了市公安局直属机关各级领导权,以西南政法学院政法兵团红卫兵为主的重庆市公安局革命造反临时委员会(简称临委会)成立。一周后五十四军派出保卫处副处长曾惠平、李凡介入市公安局文革运动。3月15日,重庆市公安局革命委员会成立。八一五派公安革命造反总部代表章志鉴任主任,驻军代表曾惠平、“解放干部”罗让任副主任。原市公安局“临委会”被取代。20日,西南政法学院政法兵团撤出市公安局。原市公安局副局长秦世杰此时还属于批判、审查对象。

关于要我写第一次做罗广斌【历史调查】工作情况及问题
——秦世杰(原公安局副局长)
1967年4月20日

一、经我回忆,工作的时间可能是59年期间,当时我记得对罗广斌进行【历史调查】工作,主要是组织部进行组织审查的。组织部是怎样进行审查的我不清楚。整个工作是萧泽宽负责,我们的参与是市委李唐彬责成我们协助组织部把涉及问题人矛盾的一些问题,如被捕、狱中及出狱问题进行【历史调查】工作。在协助做这个工作的力量除我和杨敏兼顾以外,其他八个革命干部均是组织部从市肃反五人小组借调过来的。
二、这一工作整个的进行是由萧泽宽负全责。而我们只是做我们范围力所能及的工作,因此受到了局限性,例如
⒈根据我们这次工作所看到有关罗广斌的档案材料,在第一次工作时只看到一部分;
⒉第一次工作时,马识途等的盖子未揭开,当涉及到要通过马识途等人了解情况,一方面他们谈的不多,另方面【我们】又是以信任而接受所谈情况;
⒊经我现在的回忆,可能第一次工作我们未亲自提审徐远举,如果提审了的话,也可能未获得关于徐远举在捕罗广斌以前事先和罗广文商量,而罗广文提出要徐远举教育教育罗广斌的这一情况。因为这一情况是罗广斌的捕在狱中的对待上直到出狱的性质问题上的前提。
由于上述的局限性,在写工作报告时,在一些主要问题上得不出肯定的结论。
三、工作报告,我的记忆可能前后写过三次。因为什么?
第一次写的报告给萧泽宽,因为其中两个问题萧泽宽有意见,把我叫去谈话。一是报告中所谈罗广斌在狱中表现不坚强,向敌人交代了组织等情况。萧泽宽则认为罗广斌在狱中表现没有什么,说他没有出卖组织等。虽然这样说,但材料确切,我们仍然坚持原来的认识没有动。二是关于罗广斌的出狱报告,对此未作出结论,仍是悬着的。萧泽宽要得出结论,在当时未谈更多的话。
第二次对出狱问题经过研究,基本上没有怎样动。仍然没有作结论,主要把调查的一些其说不一的情况多摆一些。报到萧泽宽那里,过后萧泽宽又把我喊去(我记得这次杨敏也可能去了),就发脾气说,叫你们重写过,你们还是那样子。事实很清楚,为什么不可以作出结论?(这是我记忆的大意)等等。萧的意思是作“没有问题”的结论。我们只好把报告再拿回,经过研究,就在原有材料的基础上,可能是做了一个分析认识的结论。在报萧泽宽的同时,给李唐彬也报了一份。据李唐彬看过后说:出狱问题仍然是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而萧泽宽不知何故,也再未追查。
以上是记忆的情况而写,可能有不准确的地方和不清楚的问题。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记录本芯6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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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八一五派在北京的遭遇

录入者说明:1967年4月,在毛泽东“反击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的部署中,由周恩来主持连续召开了中央解决四川和重庆问题的会议。在此期间,杨益言等在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等首都红卫兵大力支持下,在北京许多地方作报告,控诉“走资派谋杀了罗广斌”和“重庆资本主义复辟”。报告内容及控诉文章通过小报、传单、大字报广为传播,影响极大。由于文革之前小说《红岩》的影响,使得一般群众很容易站到同情支持罗广斌一边。因此八一五派到北京的人员屡遭驱赶、殴打。

赴京汇报报告会 67.5.26下午
重大8·15 秦安全

杨益言、胡蜀兴在北京大肆放毒,说罗广斌是被谋杀的,北京和全国其他地方舆论一边倒(如广州、上海、内蒙等地),说8·15是叛卖集团,8·15是保皇派。
我们挨北地东方红 的打(他们打了三十七个单位,只有一个单位给他们写了一张大字报)。我们挨了三次,第三次挨打后,我们到他校游行抗议。我们有30多人住了院。八一兵团 一战士冒充周家喻挨了毒打。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88页)

说明:以下内容无标题。

67.6.30
①狗洞爬出 。
1、18人 都不是党员。
2、公布18人的名单、政治情况。
②汉口文艺界,说8·15是叛卖集团,受李井泉指示,把罗害死了。
寄:汉口市文化局,红色文化战斗队,梁同志。
③文艺界司令部到北京,住儿艺 ,头天发传单,第二天就被赶出来了。
④北京最卖得的是《山城风云》(重庆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编),第一期是专版(一是调查报告 ,二是郑业瑞 的文章,三是6·5事件重大打死8·31 173人 )。这报很卖得。
《红岩战报》第一、二期 。
全国到京观摩 的960个剧团,每个剧团他们都送了。
⑤他们在北京搞臭8·15,这是战术。
⑥影印重发。
一句话:“红岩影片已拍好,是好片子”。
用以驳电影。
⑦罗,文、江现在还未下结论 。
原材料已看到,第一手没看到(原件很重视)。需要一个很精简的材料。把原始材料影印几段。
⑧首都大中学校联合搞的展览,《红岩》书在第一部分,标的是江青送给高玉倩(阿庆嫂)的,据说经过中央文革审查的 。
⑨6·18在接待站挨打,打了40分钟。
⑩文联右派夺权 。
⑾金敬迈,文艺组,住作协 。

(以上内容载绿皮《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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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广斌专案组有关的三份名单

录入者说明:笔记本上这三份名单中的人员,有的(如李敏康、郭福田、杨世元)已知是罗广斌专案组成员,有的(如徐勍)已知是八一五派在北京举办《叛徒罗广斌罪行展览》的义务工作人员,因此估计此三份名单中人应与这两方面工作有关。名单上的三角记号、下划线及铅笔划掉的名字均不知何意。

重大8·15:△尹洪科,吴小松,△李蘋君(女),△李思平,△宋跃华,△孙海
西农:刘德宁
建院:△庄玉杰,△陈大泽
红岩三中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者:李莹 (女),费新生(女),肖莉 (女)
七中(中学生红联会):戴战军(宗玉)(女)
工农中学:王化(女)
十中8·15:方洪
七一小学:秦忠福
文艺界:△李敏康 ,徐勍
文联:△杨世元
412红色造反团:雷渭侣(霆)
七医大:罗永昌
美院:何多俊

(以上内容无日期,载《北京交通简易日记》)

建院8·18庄裕杰,住文联打罗 。
67.5.5
△▲▲
重大8·15:黄志良 尹红科
西农8·26:陆长城(星火燎原纵队 )
哈军工:毛琦
工农兵:杨健
尖兵:郭福田
北航:周凯
文艺界:李敏康
△地点:文联办公楼上
△管材料:重大一人,西农一个,尖兵杨世元
集中材料,汇编内部传阅材料。
△题目:
1、罗自杀现场。周治国 ,毛琦,杨世元
2、罗是否叛徒。西农8·26
3、二月黑风根子。座谈会,5·6下午。
4、肖、罗 包庇罗蕴山 问题。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①)

1967.5.27下午文联
征腐 战斗队
组长:重大8·15刘叔宝
副组长:建院818庄玉洁,西农8·26刘德宁
内勤::陈大泽(建院)),王永文(西农),尹红科(重大)
秘书:杨世元(文联)
写文章
另外:关影春(建院),陆长恒(西农)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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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局干部谈罗广斌、杨益言与烈士墓展览馆

1967.6.2下午
朱鼎固 、郭修珍 谈

布置,根据《烈火中永生》 、《美蒋罪行录》 。
建馆根据:《红岩》小说出版后,各方面提出要建馆、复原,供参观。罗等在北京给团中央提出,团市委提出,由团省委拨出十万元恢复这个馆。我们博物馆研究,提出了一个方案。市委批准了一个筹备小组,有罗广斌,团市委(原北碚团委书记),教育局,李少言,还有公安局,人委(段大明),邓均吾 ,文化局,某,由宣传部何正清出面召集。
以前,博物馆到东北、上海、广州等地办了展览,影响很大,群众要求恢复。
那时馆址是松山农场,由市公安局管。有松山化工厂,劳改转运站新建机器厂,由省公安局管。
先是要了白、渣两个监狱,后要建总馆,就与新建机器厂交涉,要了杨家山戴(笠)公祠,又要了松林坡的房子,以及车耀先遭难车房。
62年,先恢复了两个监狱,杨家山,松林坡,梅园。先是何正清、李少言、王觉 、邓均吾、杨益言(罗广斌)去看过。之后,任白戈、李唐彬,及宣传部的人去审查。
去时,第一次在总馆,王觉提了个意见,主要是前一间不要搞那么长(序的部分:美蒋罪行),重点放在两个监狱。任、李审查时,李提出搞美帝侵华史。任没开腔,是同意的。他两人的意见是要暴露敌人。任强调把48套刑法展出来。这就涉及建馆定名问题。博物馆报局,局研究从正面提出叫“11·27革命烈士斗争事迹陈列馆”,又提出“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美蒋罪行暨革命烈士斗争事迹陈列馆”。报市委后,市委任白戈定名“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美蒋罪行展览馆”。我们根据这名报到省里,及中央文化部,省里又报了中央,以后中央文化部批下来,说最好用个正面的名称,由省委决定。省把这问题推下来了。后来任白戈追我们,中央怎么要这样提,是不是文化局背着市委又报上去了?当时还查人,搞得很紧张。
为建馆,局里抽调了人,胡仁潮,蔡佑芬,刘柱东等搞调查,调查方面,一是向农场化工厂找刘德明(厂长)、公安局调查,罗广斌,了解原始情况。资料主要是罗广斌提供的,其他人谈了原始情况还提审了特务。
建馆后,罗、杨陪内宾(首长)、外宾看了多少次,有些修改是根据罗、杨意见改的:
①其中渣滓洞男牢房修高了,罗叫修矮。当时复原,是根据照片搞的,地基都被破坏了。
②另外是墙的缺口问题,修复是画的虚线,说明完全是根据《美蒋罪行录》上面说的一样。“缺口是11·27前两天被雨冲塌,11·27烈士由此冲出。”
③地牢问题,原来就有,是靠着堡坎,有一堵石墙,墙上有一个窗子。就照此复原了。罗说:“这地牢不是,有个洞,解放后我还钻进去看过。”根据他提的就挖,挖不到,挖到石堡坎,不是的,他说往里面又挖,又不是的,罗只好算了。
④白公馆的铁丝网,原来有痕迹。渣滓洞墙上的铁丝网,刚解放的照片却没有。访问劳改厂 ,也说没有。而杨益言非说 有。于是只好做上铁丝网。
⑤另外渣滓洞的篮球架,罗、杨都说有,杨说:“罗还打过篮球的。”当时我们没同意复原。
⑥杨提非要搞个打米槽(在厕所旁边),杨说:“吃糙米,叫我们自己打米。”搞起后,不好,就把木架子取消了,槽子还在。
⑦女牢传递消息的洞,在门处,这是杨提出的。我们不知洞在何处,就写了个说明牌挂在那里。这次文化革命中,杨硬要复原这洞,叫把大门封了,搞洞(敌人在封门时,女牢用木棍放上,封好了,取了木,就有洞)。
⑧杨益言说天窗在正面,而照片及调查人的回忆,天窗是在背面。而杨说:“按道理说这房子天窗应在后面,而美蒋反动派都是反起行事的。一定要搞到前头。”
⑨杨提出要把砖墙“修成土墙样子”,工人很恼火。
⑩取水坑,根据事实,是两个地方,前面是水槽,安了个竹筒,有水桶接水,反动派把水桶拿走了,没法,就在后面落雨积水,平时浸水的地方,挖了个洞。复原时先复原的前面的,没复原后面的。这次杨提出不要前面的,要后面的。就这样改了。
原来罗、杨都提出过恢复检阅台和城墙,说是训练特务的地方。我们没复原城墙和检阅台,只修了个门楼。当时主要考虑杨家山总馆太紧了,热,因是戴匪 公馆,陈列不好,置主席像、语录不恰当。于是就提出在现在的总馆修起了幢房子。当时杨益言没有提出意见。而这次杨首先提出:“你修这个总馆,就是毁灭美蒋罪证。”“老朱呀,你是有罪的,你根本不配当文化局副局长。你忘记了革命先烈的英勇斗争,你修这总馆,就是为你的雕塑服务,你这个总馆就是消灭美蒋反动派的罪证。这个总馆非拆掉不可,建检阅台。”“你修总馆的目的,就是把最有价值的渣、白的内容全部抽掉。使这两个地方变得可有可无的,从你们过去搞的,就是这个东西。”“我的意见,这里根本不搞什么总馆,就是搞渣滓洞、白公馆两个地方。”提出不好搞,杨又说:“雕塑怎么不能搞哪?可以搞到监狱里。你也可以搞浮雕嘛,在监狱里可以反映学毛著,想到毛主席就出现毛主席像了。”
搞雕塑,是在大邑地主庄园泥塑成功后,就准备搞,记不到是哪天提出的。美术公司搞了个样子,局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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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份,我到渣滓洞,杨一个人来找我,很神秘的说:“有人在烈士墓写大字报,说那里埋得有叛徒。这个事情追起来问题就大了。”我说没见到,听说在解放碑有张大字报点了这件事情。
* *
罗为日本外宾解说时,说他自己的事,有人问:“你过去在渣滓洞关过?”“是。”“为什么又关到白公馆?”答:“我在渣滓洞因为很调皮。”实际上白公馆关的是民主人士、特务、伪将官,吃尉官伙食。问:“你是怎么出来的?”答:“有个特务,这人家里是个贫农,是抓壮丁抓来的。他家里来了一封信,他又不识字,他认为我还比较好,罗先生还比较好,就找我给他看信,信上说,他家里处于战争情况,他的老婆被国民党军官强奸了。我把这信念了,又作了点工作。他对国民党恨了。××又叫我对他作工作。经常接近。在11·27大屠杀时,一批批提出去杀,最后剩了些人,有小孩,民主人士,和我,就集中在一个屋里关起,那时情况很紧张,外面又是枪声,特务很慌忙到渣滓洞去屠杀了。这时杨钦典就把钥匙交给我,他把牢门开了,顿三脚就跑。外面有个煮饭的看见了,就喊。我就避开了向山上跑。特务就开枪,打机枪扫,我们就跑散了。就是这样跑出去的。解放后,因为他立了功,立功受奖,就把他放回河南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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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牢诗篇第2章,一直找不到。我们多次找罗要,他们不给,说:“我们要留个东西作纪念。”最后一次蔡佑芬去要,罗爱人还发脾气,说“找不着了”。
* *
罗世文的诗,“后笑是何人”,也是在刑场上朗诵的。罗广斌何从知道?
* *
江姐受难时,说:“脸不变色心不跳。”在《美蒋罪行录》上,是许建业说的。
* *
还有地下党组织,在建馆时,也有争论。为什么都公开了身份?而宋绮云、杨虎城的爱人是党员,罗广斌为什么不知道?
* *
文化革命中,11月上旬,杨益言带着红卫兵,哈军工开了宣传车去。杨宣传说:“这里完全是歪曲烈士的斗争事迹,过去国民党反动派,是把我们的烈士用高墙囚禁在里面。1949年解放前夕,革命先烈冲出了牢房,推倒了国民党反动派囚禁革命先烈的高墙。而现在黑市委又修起了高墙,这些混蛋还企图把我们的革命者囚禁在这里头。这是不行的,我们一定要造这些混蛋的反!我们来把这高墙推倒!”当时观众不同意,他又讲了一遍,就推倒了。还说:“这是革命行动,好得很!”“赶快把男牢房拆了降低,否则,我们就要采取革命行动!”
之后,杨说他到了市委、市人委。11月下旬初,林蒙 出面召集了个会,杨参加了会,提出:“限11月30日前必须动工,4月底以前完成。除泥塑外,其他复原工程都要完成。”林蒙带来一个矮矮的姓张的科长作的记录。

(以上内容载社教工作团工作记录本芯67②99—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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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审王若记录

67.6.22下午5:00
审王若 提纲(略)

王谈:
历史系 有个关于地下党的材料,那时经过是这样。
文革516通知下来后,市里才成立文革办公室,还是原来批判的人马,要我批三反分子挖黑帮黑线。张黎群 的问题揭出来后,牵连到肖、李、廖。李井泉、任 谈了,把肖、李、廖抛出来,一个是在群众中搞批判,一是在报上批判 。李止舟的问题,一是向杨尚昆的档案问题 ,李井泉把我起草的“盗窃”改为“偷拿”。
肖的问题,一是在不在报上点名,一是从北京把他要回来 ,一是肖过去地下党的问题,搞《红岩》,和罗、杨、刘的关系。马识途交出 后,西师就把地下党史拿出来了。这材料用一纸包,在档案室,我看过。有些访问记录,也有些是吹自己的一些人写的。现在何处不知。是8月底送到档案室(当时搬家),是作紧急情况处理的,不是正式存档。交给李保山的,是个报纸包的。上面可能写的是西师什么的,可能是8月二十几日,李保山只知是我交的,可能不知是西师的。
以后周炳林 烧材料,不知这部分烧了没有。
(肖、李、廖的回忆录你看了没有?)
可能在里面,我没看到。有华蓥山地区的。
(谈一下罗的问题)
罗写《红岩》是肖搞的,情况我不清楚。沙汀帮着改,以后送给我书。他们写“前续”,说江青都同意了。《红岩》有两段。1962年我向杜心源 谈过“是否《红岩》有吹嘘自己、地下党的情况”。另外是稿费多,生活挥霍,宣传部查过,他们有检查 。另外,文史资料50期沈醉写的文章 说,罗是放出来的。(沈还有篇写过厉家班到黑市委演过戏。)另外,外宾看了渣滓洞,听了他们的解释,不相信,说从断墙出来不可能(62年?)。
罗9、10月给市委写过信,我把信交给辛易之,辛曾想找他谈,不知谈否。10月,三司 要见书记,确定是岳林接见,下午没见成,晚上周炳林电话告诉我:“三司后面还有个小车子。”晚上是在黄花园三招待所接见的。我也去了,罗也去了。有岳林,我,于汉卿(文办外接站负责人),还有外接站的几个组长。三司同学提出为罗平反,罗就交了个成立文革组的报告给岳林。我问罗:“哪个把你打成反革命?”他跳起来了。岳林借小便走了。罗就扭着要平反。我说:“岳林同意平反,就平反。”罗理由一是抄了他的笔记本、书,二是要抄他的家,他家里发现反动标语,三还有不给看党的文件。(梅居也去了,是岳林叫他解决三司的印刷问题。)叫我具体答复具体哪天平反。一直搞到早上六点钟。
当天晚上,岳林、三司都在时,罗叫:“你不相信,你就去查,是不是有抄笔记本等事?收了江青同志的讲话。”于是我就给吕亮打了电话问。吕说是有这事。三司同学说:把江青的东西都收了对不对?我说:“如果是,这当然不对,是违法乱纪。”
那晚在三所,丁长河 给我打了电话说:“如果罗再闹,我们就把50期的内容端出来。”
罗老婆在学校。不叫罗妻到北京。罗问。我曾问过张建庭,回答:对她没迫害。
之后,岳林又接见过罗。以后又派了郑祥文与罗谈过。
(为何对罗又包又抛?)
公安局在春天对罗就审查了。文革后,9月底罗提出要和书记处谈话,同意可以谈。
12·4,廖苏华 到处打电话问死人没有,后向省委回答:没死一个人,伤员,住院100多,真够伤员的,只有30多人。
(罗跳得那么凶,黑市委准备怎么办?)
12·5追悼会后,在人委办公室听见黑书记岳林、丁长河说:“让他跳吧,反正他的问题跑不了。”
(肖 三次包庇罗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肖走后是丁长河管。
肖、李、廖与罗的情况,我只知道肖搞《红岩》有关系。
罗、杨、刘都是青年团的。
(分别谈《红岩》、电影、前续的情况)
罗对日本人介绍说出狱:“作了狱卒看守的工作,看守把门打开了,看守(北方人),解放了,家里分了土地,这样情况下给他做了工作,跟他们一起跑出来的。男女老少,还有娃娃,一起跑出来的。”还说:“推倒了墙,原来有裂了纹,推倒后,外面的碉堡就用机枪扫。”
小说开始叫《禁锢的世界》,中青社铅印的。肖在具体搞。沙汀来渝我知道。那时罗在长寿湖。任白戈叫沙汀来改,我听任说过。这一点敢肯定。
柯老叫江姐不死,他们不通。

(以上内容载绿皮平装《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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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觉谈罗广斌

录入者说明:王觉当时是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兼重庆市文联党组成员、秘书长,文联实际上的“一把手”,文革中先被工作组停职审查,后被罗广斌为首的造反派认定为文联的“走资派”和“文艺黑线”代表。而当时八一五派认定的罗广斌一条主要罪名也是其与“文艺黑线”的关系。因此专案组的一个重点就是查找罗广斌等在小说《红岩》的创作中和改编电影时与中宣部、文化部那些“文艺黑线”代表人物如周扬、夏衍、陈荒煤等的关系。

王觉交代
1967年7月4日晚7点

64年8月,我从大巴山 回来,何正清对我提过,文联美协党组 要结合整一下风。你和李少言研究一下。几天过后,少言来文联也对我说过要搞整风。李具体说过哪些人参加,什么时间。第二次开会,李少言读了64年6月份的批示(毛主席的)。
可能李少言到北京去过,之后才在重庆搞整风。
罗是64年11月份去北京的 ,3月份回渝的。罗等还看了席明真的川剧《江姐》。罗向宣传部传达,讲了林默涵、江青对电影《红岩》 的指示。林讲(打包票)“电影剧本问题不是很大,但电影摄制和表演方面问题比较大”,“剧本的问题是在今天总的电影方面存在的倾向问题”,很多电影有这倾向。
罗传达江青的指示是零碎的。表演方面多些。“赵丹 ,你以为你能演历史人物就什么人物都能演了,你不好好改造思想,演现代英雄人物,演共产党的英雄人物,你就演不好。”
罗传达:(××说)“电影内容没有反映阶级斗争。”
传达后,何正清说,你们是否给文艺界搞创作的也传达一下。罗等说“好”。
拍《红岩》是63年9、10月份。国庆节后,罗请他们吃饭,搞鸡尾酒会的办法(在文联他家里),请了邓均吾、我,时间就是国庆节(或中秋节),罗说:“他们是在外地过节了。我们是主人的请他们耍一下,吃点酒,用鸡尾酒会的办法。”来了约20人的样子,有水华 、赵丹、于蓝 、蔡松龄(华子良)、蔡的儿子(华为)、王心刚(刘思扬)、朱今明(摄影)、朱践耳 等。(罗、杨、刘三对 ,曹开等来的。)罗在吃饭时说:“夏部长很重视,很关心,他说他要坐飞机来督促检查摄制工作。”
另外,罗还曾经谈过,剧本是夏衍亲自动手修改的。又谈到编剧的用名问题,一是罗等吗?一是水华吗?说:“夏部长很谦虚的,他提出是坚决不用自己的名字的。”(对落名问题,好像罗等写了信请示宣传部,何正清传达下来说:“一定不能用罗广斌他们的名字。”)
“夏部长硬是水平高。这个电影我们感到很满意。”
“跟水华、赵丹学了很多东西。”
(以下谈电影《红岩》的一些具体表演和镜头问题,略)
罗等去北京搞第二稿,是陈荒煤给任白戈写了信,陈当时是文化部副部长 ,信中大意:“这个剧本北影已搞很久了,没搞成,非得原作者参加,离开了原作者是搞不好的。希得到你大力协助,调他们到北京来参加修改创作。陈荒煤。”(可能信留在宣传部,任还批了字的。)这信之前,可能罗等就与水华等有联系。
64年去北京看片前,罗到新民塑料厂当工人(十天半月),杨到虎溪搞四清(一个月的样子)。抽出去北京的。这次刘 未去北京。去前任指示,要查李少言(可能是搞《收租院》展览)是否到北京去否,回渝后向宣传部、任汇报过什么?再查齐燕铭新党组的文件发出日期。
65年11、12月,为介绍的报告 ,罗要打30份,我不同意。他说,打个十来份也可以。打字的东西,没有上款,只有他们三人的落名。我问到罗,罗说,我们不懂,没有搞过,还说:你看怎么办?我说:你写文联党组并转市委宣传部。他说:好嘛!
这报告之前,他先写的信,给沙汀看,沙很生气 。转给我。我第二天就到美协找少言,少言叫他们写个报告。
报告到宣传部,何正清说:罗广斌,究竟中宣部是否同意他们写这东西,几年来都这样,我们也不好去问。你们(有我,冯旭 )是否能给少言说一下,少言在北京朋友多,能否叫他写信去打听一下。李少言到北京回来后,少言说:你早给我说了,我碰到他们就问了。这样,我给华君武写信问一下。华的回信是66年春天见到的。少言来文联开会他给我看的。
罗说电影有2/3的变动,删掉了1/3,增加了1/3,保留了1/3,因此加起来就是2/3的变动。以表其功劳。(时间是罗等回渝后,在电影上映前,地点一是可能在宣传部汇报,一是在闲谈中他们说的。)
罗在汇报和闲谈中强调说:周总理说可以放映了。
给人印象,好像他们这次去北京,别人搞拐了 ,他们是高明的,别人都听他们的了。
电影放映后,市报上有一篇影评。何正清说,“不发不好,看全国。”待查。
放映后,大家反映乱。罗说:哎呀,你们不知道,东一补西一补的,是有点乱。

(以上内容载绿皮平装《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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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对罗广斌妻及杨益言等求见信的批示

67.9.19
胡三 、杨益言、刘德彬,交汇报材料给江青同志,江青同志叫戚本禹管:“请本禹同志酌处。”戚批示:“请杨松友同志派得力干部对此问题处理。”杨松友又派了两个人(第二天)到了北地 。

(以上内容载《北京交通简易日记》)


“罗广斌爱人胡蜀兴等要求接见”的内部行文:(来信时间:67年4月5日,复信时间:4月15日。江青同志批,4月23日,戚本禹批。)摘抄。

(以上内容载《工作手册》68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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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真谈杨益言、胡蜀兴上京告状

录入者按:杨益言和罗广斌之妻胡蜀兴到北京后,都去新华社找了王唯真,力图通过王向中央文革转送他们的告状材料。王唯真,原为新华社驻巴西记者。1964年3月巴西发生军事政变,王唯真等四名新华社记者和另外五名中国贸易工作者共九人被政变当局扣押,经坚决斗争,九人被巴西军事法庭以所谓“颠覆罪”判处徒刑10年驱逐出境。1965年4月九人回国时周恩来等领导人亲到机场欢迎。《九颗红心向祖国》的报道传颂一时。后王唯真被提拔为新华社副社长。文革初期因新华社其他领导都被打倒,经中央文革小组王力请示毛泽东同意,宣布让王唯真领导新华社业务,“有职有权”。9月任新华社代社长。12月被免职。因受“王、关、戚”案的牵连,重庆“罗广斌专案组”去调查时王唯真已经被隔离审查。

68.8.15下午
王唯真谈

65年底到过重庆作报告 ,因被捕的人 看过《红岩》,问过作者在否。杨益言带我去见了罗广斌,见了一面。
杨益言到北京 ,我见了他一次,这边谁(国内部?)来的记不清了。杨讲起罗死了,死得离奇,有可能是被害,没说绝。我说这情况,最好向内参谈一下。
胡蜀兴来是杨带来的,还有罗的一个小孩。有一封信,我转了。那时有很多人托我转信(重庆8·15我也转了,只要不是反军区的,两派我都转了)。我交给了××奎,讲胡要求见中央文革,是否能见,由中央文革考虑。有一次开会时碰到周×奎,他说可以接见,叫她等一等。那时杨住美术学院附中,我打电话对杨说,中央文革办事组的同志讲,叫等一等,第二次,××奎对我说,中央文革首长比较忙。
后来在解决四川问题会议上,有人提起罗广斌的问题,我当时想,怎么他们不参加呢 ?四川会议我参加了。
给他们转罗广斌的材料否?记不起来了。如果他们要我转交了,我就转了。给中央文革办事组收。
胡讲,江青同志以前接见过罗广斌他们。
杨讲,罗是脑后破的,离跳下窗口有一个距离。还讲起重庆前两起死的人,也是在脑后破的,一是重大的,另一起记不起了 。他由此断定说,罗是被害的。
重庆记者站来时,我也问过罗的问题:“你们调查过没有?”“究竟谁对谁非?”“应该搞清楚。”
后来,听说总理对这问题讲过话。
65年我去看罗、杨,是和张宝生一起去的,他们说他们正准备材料,写一本小说。(是在罗家里。)说有些同志还活着,材料收集不少了。反映监狱,监狱以外大概也有关系。很多人都支持。我问他们:“你们怎么跑得出来?”杨说:“老同志扑在门上,把子弹挡住,把我们救出来的。”
胡的信,是写给江青同志的。

(以上内容载《工作手册》68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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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益言、刘德彬编印的罗广斌文革历史资料目录

说明:1967年春夏间,杨益言、刘德彬在北京与中国青年出版社原小说《红岩》责任编辑张羽一起,在首都红代会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支持下,搜集、编印了一批为罗广斌鸣冤翻案的材料,一面上报中央,一面广为散发进行宣传。这是罗广斌专案组1968年到中国青年出版社调查时抄录的一本油印资料的目录。

中国青年出版社阅览室存的翻案材料
(历史部分略)

罗广斌烈士永垂不朽!

目录

1. 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英勇卫士
——罗广斌问题调查报告之四(地院东方红罗广斌问题专案调查组)
2. 重庆市文联两条路线斗争大事记
3. 文化大革命中罗广斌等同志写的大字报
致重庆市文联机关全体革命同志的二封信(66.10.23,10.28,.罗、杨)
向市委书记处的报告(66.10.6,罗、杨)
必须追究责任——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罗、杨、刘,66.10.28)
罗广斌同志在一二·四血案控诉会上的发言 △
4. 忆老罗
——在文化大革命中所认识的罗广斌同志
(北大历史系朱学文、侯均初、李景屏)

(以上内容载《工作手册》68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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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革委会政工组
对罗广斌专案组工作的总结

录入者说明:这一简短记录,从内容看应是在重庆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后,罗广斌专案组从原市革筹组移交到市革委会之后的一次工作总结。

1968.9.27下午
对罗专案工作从三个阶段领导比较重视。因为符合斗争大方向(革联,革筹,革委)。罗的问题牵涉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牵涉川东地下党等的问题。作了大量工作,基本线索摸清。对大批判、清理阶级队伍起了作用。作了大量工作,立了新功。特别是在困难条件下进行了工作。
对人头情况能不能定案,1. 证据、旁证材料一定搞清,(按人头分类)2. 以重庆人头为重点,涉及当权派和群众组织,应以当权派为主,和个别坏人。
组织领导,移交给革委会,但涉及两派问题,同时涉及组织人员问题。有些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在市内可以进行,外地暂时不出去。

刘副政委:工作有眉目,条条,不能停。要继续搞下去,只能搞好,搞彻底,深挖阶级敌人,并打击之。这是很有价值的,应该加强领导。增加力量。以后要公开的,不要偷偷摸摸的去干。凡是能促使这一工作深入就行。暂时把工作重点放在本市地区,把内部工作进行清理,搞个目录方案,内外勤工作分一下。

(以上内容载《工作手册》68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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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纸堆】
《红岩》作者罗广斌同志在
“一二·四”血案控诉大会上的发言

渔歌子录入

录入者按:本篇发表于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主办的《8·15战报》创刊号(1966年12月9日出版)第4版。该报创刊号可看作是“一二·四”事件专刊,集中发表了有关这一事件的控诉文章。“一二·四”事件发生后的次日,重庆造反派(当时统称八一五派)在大田湾体育场召开了“一二·四”血案控诉大会(原打算叫追悼会,但因一时没有发现死人更没找到尸体,只好改称控诉会),罗广斌出席大会并作了慷慨激昂的讲话。但是不久之后罗广斌与重大八一五的意见分歧便日益严重并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在罗广斌自杀身亡后,1967年2月17日出版的《8·15战报》第9期上,该报编辑部在《告读者》中声明:“随着运动的深入发展,现在我们认为,第一期选用《红岩作者罗广斌同志在12·4血控诉大会上的发言》一文不当,特此声明该文作废。”

一个星期以前, 我们在这儿追悼牺牲在中美合作所里的革命先烈, 一个星期以后的今天, 我们又在这儿追悼牺牲在重庆体育场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英雄。十七年前牺牲的先烈,是为祖国的解放,为了民主革命的胜利,而牺牲在美帝反动派的屠刀下!昨天,就在这里牺牲的革命先烈,是为了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彻底胜利,而被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重庆市委所屠杀的。烈士的英名将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上,英雄的业绩将记入社会主义革命的史册!在此,我们怀着无限悲愤的心情,对死难烈士致以沉痛的悼念。对英勇负伤的红卫兵战士和革命群众,致以革命的慰问。
毛主席、党中央早已三令五申,要反动路线的执行者改邪归正。但是,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重庆市委,一贯与党对抗,与革命人民对抗。叫他们放弃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不放弃;叫他们交出黑材料,他们不交;叫他们给革命群众平反,他们不平反!他们阴一套,阳一套,实行白色恐怖,对革命群会进行血腥镇压,何其毒也!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不能容忍!
我们呼吁:全市革命人民组织起来,行动起来,保卫英雄的红卫兵,支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保卫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支持红卫兵的一切革命行动!所有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紧急行动起来,和革命群众一起,站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一边,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保卫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
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在毛主席的旗帜下把中国革命、世界革命推向新的高峰!
打倒反动的重庆市委,解放山城重庆!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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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纸堆】
揭穿谋杀罗广斌同志的阴谋
——杨益言同志的发言

渔歌子录入

录入者按:罗广斌自杀身亡后,杨益言、刘德彬逃到北京,一面向中央文革小组告状,希望“敬爱的江青同志”接见听取汇报,一面在北大、清华、地质学院、科技大学、矿业学院、政法学院、建工学院、师范学院、机械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工艺美术学院、中央美院附中、团中央机关以及天津南开大学等许多单位的红卫兵、造反派集会上控诉重庆已经“资本主义复辟”,重庆“黑市委”和西南局的“走资派”谋杀了罗广斌。在这些集会上出面作控诉发言的都是杨益言。他们还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小说《红岩》的责任编辑张羽等帮助下,在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红卫兵支持下,编辑出版了两期专门谈罗广斌问题的《红岩战报》,广为发行。1967年4月15日出版的第一期上就发表了本文——杨益言于4月1日在团中央及直属机关造反派集会上的控诉发言。

敬爱的同志们,战友们:
今天,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走向伟大的彻底胜利,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正在决战的时刻,向首都的同志们汇报情况,我们的心情是很不平静的。
首都大专院校赴渝战斗兵团的同志讲了,重庆地区已经是资本主义复辟,完全翻过去了。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从绑架、杀害罗广斌同志,搞政治阴谋开始的!
西南局、重庆市委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收买利用一小撮反动家伙,在大联合大夺权的关键时刻杀害了罗广斌同志。他们还放肆地制造谣言,诬蔑罗广斌是什么“叛徒”、“美蒋特务”、“政治大扒手”,“《红岩》是修正主义大毒草、周扬黑线的产物”,等等,掩盖他们一手制造的假夺权真复辟的大阴谋,疯狂镇压山城的造反派和文化大革命。他们已经暴露得够清楚了!他们的政治阴谋必须戳穿!
“罗广斌是叛徒?是美蒋特务?”我们说:不是!绝对不是!这是造谣诬蔑,恶毒诽谤!
我和刘德彬同志认识罗广斌同志,是在十九年前。一九四八年夏天,我们被囚在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我被关在楼上第二号牢房,刘德彬同志关在楼上第五号牢房。到了十月,天气渐渐凉了。有一天,我们看见一个青年学生,个子不高,很瘦,被押进了集中营,关在楼上第一号牢房。接着一号牢房的同志们说:新来的人叫罗广斌,从成都被捕来的;他出身于地主官僚家庭。集中营斗争很尖锐、复杂,新来的人,同志们都要了解审查。罗广斌当然也不例外。楼上一号牢房的同志们对他更加要进行审查了解。隔了不几天,我们就听说了,女牢房里有同志带信过来(女牢房是栋平房,和男牢房不在一起),信是江竹筠同志带来的。江竹筠同志说:罗广斌是西南学院的学生,在学校表现不错,没有问题。那是监狱斗争的环境,她不可能讲得再多了。解放以后,我们才知道:江竹筠同志领导过西南学院的地下组织,她是罗广斌同志入党介绍人之一。这是狱中的同志们对罗广斌同志最初的了解。
同志们对罗广斌在狱中的情况,也是很关心的。
在同志们的记忆中,有几件事,是永远不能忘记的。第一件事,出在一九四九年元旦。那个时候,解放战争胜利发展的形势,使狱中同志无限振奋,都很想找一个机会广泛交换意见。但是很困难,特务监视很紧,传话、带纸条很不方便。同志们决定:一定要和敌人进行斗争,创造条件。元旦那天,同志们向集中营提出了三项要求:第一项,要求延长放风时间,放半天风。平常的时候,每天只放风十分钟,过新年要求放半天风,在解放战争的胜利形势下,特务迫于形势,最后只得同意了。第二项要求,在放风时,让楼上牢房和楼下牢房的同志们出来,比赛一次篮球。过新年,打这么一次篮球,特务也被迫同意了。第三项要求,这是一项最主要的要求,让全体革命者走出牢房看比赛篮球。特务也被迫同意了。篮球比赛一开始,同志们全部从日夜禁锢的牢房里走出来了。想找谁交换意见,就跟谁站在一起,一边看赛球,一边谈话。几百个人混在一起,特务根本没法监视,同志们可以避开特务监视,比较自由地交谈。用今天的语言,可以说这是一次“串连会”。在篮球比赛开始的时候,同志们高兴地看到:楼上第一号牢房的同志们还拿出了五件白布衬衫,发给楼上八间牢房的球队代表。罗广斌同志是楼上球队代表之一。大家还高兴地看见:每件白布衬衫的左胸前,还刺绣了字,刺的是英文(因为看守的小特务不懂英文)。大家一看见衬衫上刺绣的英文Liberty,就禁不住互相转告了:“自由,解放!”在渴望解放的同志们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刺绣,是谁搞的?”我们问楼上一号牢房的同志们。
“罗广斌。”对方回答。
隔了一些日子,又一位新战友来到了渣滓洞集中营。他的名字叫齐亮,是昆明原西南联大地下党支部负责人之一。罗广斌同志在联大附中认识齐亮,他们一同在昆明工作过,罗广斌同志是附中学运负责人之一,一九四五年昆明“一二·一”学运后,他们曾一同转移到云南乡下。以后撤回四川,罗广斌同志到西南学院念书,齐亮到重庆新华日报工作,后来转入地下。现在,罗广斌同志在集中营里突然看见齐亮,心情很激动,很想把集中营的情况尽快告诉齐亮。他找齐亮谈话时,不幸被特务发现了!集中营是不允许革命同志之同互相谈话的,因此,罗广斌同志被戴上了重镣,一副十五斤重的铁镣。
再隔不几天,就是一九四九年渣滓洞集中营的大联欢。春节联欢那天,楼上第一号牢房的同志们的表现很突出,是他们最先带头唱革命歌曲,迎接春节大联欢。他们还表演了一个激动人心的舞蹈节目:“铁镣舞”。四个戴镣的同志,拖着沉重的铁镣,从楼上第一号牢房出来,一步一步下了楼,走到牢房前的院坝,然后,两个人一对,脚尖对着脚尖,带着铁镣,双脚离地,“当啷!当啷!”地对跳起来。铿锵雄壮,乐观豪放,表现了革命者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表现了革命者对美蒋特务极大的蔑视。同志们个个都很兴奋。大家高兴地看到:参加跳铁镣舞的,有一个年青的同志,就是罗广斌。
当时,同志们心目中出现了一个共同的看法:罗广斌同志出身虽然不好,但他背叛了他的反动家庭,参加了革命,他是我们的好同志。狱中的表现,再一次证明,罗广斌同志的革命立场是坚定的!
楼上第一号牢房的同志们,因为在春节联欢中表现很突出,受到特务注意。在这以后,特务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坚决进行镇压。他们把罗广斌同志从一号牢房押走,转囚到白公馆集中营。
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已是重庆解放以后了。那是在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初,先后从渣滓洞、白公馆集中营出来的同志,在“重庆一一·二七被难烈士追悼会筹备会”见面了。几十个人住在一块,在党的领导下,清理、安埋烈士的遗体,了解、整理烈士的斗争事迹;同时,接受同志们和组织上的审查了解。罗广斌同志转囚到白公馆以后的情况,同志们很快就弄清楚了。
我们知道,罗广斌同志在白公馆里,曾经和陈然、刘国鋕等同志囚在一起。一九四九年七月,罗广斌同志的反动家庭曾经通过特务机关要保释他。他的父亲曾专门从成都赶到重庆,和特务机关的代表一道,把罗广斌,押解到伪西南长官公署二处谈判过。谈判的内容非常简单,特务要罗广斌同志保证出狱以后,不再参加共产党活动,就可以恢复自由。罗广斌同志毫不含糊,态度鲜明地回答:“办不到!”从此,又被重新押回白公馆,直到重庆解放前夕。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美蒋特务对重庆集中营进行了血腥的大屠杀。白公馆的屠杀,是在这天下午开始的。傍晩时候,囚禁罗广斌等同志的牢门打开了,刽子手在叫:“刘国鋕出来,出来!”
刘国鋕同志是原西南联大的学生,也是罗广斌同志的入党介绍人之一。刘国鋕在狱中参加过一系列斗争,他秘密保藏着半截铅笔。现在铅笔没有必要再保存了,他把铅笔拿了出来,回答敌人的催促,说:“别忙,我写一首诗再走!”敌人说:“不行,马上走!”刘国鋕同志很气愤,扔掉铅笔,大步跨出了牢门。这时,远处传来了炮声,解放军的炮声已经响了,解放重庆的白马山会战开始子。刘国鋕同志一边走一边喊道:
同志们,听吧!
像春雷爆炸的,
是人民解放军的炮声。
人民解放了,人民胜利了,
我们,没有玷污党的荣誉,
我们,死而无愧!……

狱外是枪声,烈士英勇就义的口号声,伴随着刘国鋕高昂的喊声。
在大屠杀中,罗广斌同志还看见,从对面牢房里,有一个同志走了出来。他就是许晓轩同志,上海党的,一个在狱中很有威望的老同志。他就要走上刑场去了。他伸出手来,和同志们一一握手告别。他走到罗广斌同志的牢门前,握住罗广斌同志的手。许晓轩同志郑重地说:“胜利以后,请转告党:希望我们党注意不断地整党整风,清除我们队伍里的蜕化变质分子,机会主义分子,把革命进行到底……”
几次分批屠杀之后,白公馆剩下的党员很少了。烈士们临刑前的遗嘱,使罗广斌同志更感到了自己的责任。他自觉地担负起组织越狱暴动的任务,选择时机,准备越狱。他把楼下牢房还剩下的十六个人组织起来,编成小组,准备用桌脚凳腿作武器。有个民主党派姓姜的家伙,被特务的血腥屠杀吓破了胆,向特务告饶,罗广斌同志斥责他:“你这样没有志气,你告饶,他就不杀你了吗?”
夜里,有消息说:特务准备把罗广斌同志带往台湾,其他的人全部就地处决。罗广斌同志当场对大家说:“要死,大家死在一起!”他继续寻找越狱时机。渣滓洞囚禁的人多,特务发现渣滓洞有越狱暴动迹象,就决定把白公馆的看守特务抽去围攻渣滓洞屠杀。
有个叫杨钦典的看守,透露了这个消息。这个看守特务,陈然烈士等曾对他作过工作。这时候,他完全清楚:美蒋特务大势已去。台湾,他去不了,跟着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经过同志们的帮助争取,这个小特务终于把钥匙交了出来,并且约定:等到特务集中出发了,他用脚在楼上踏三下,作为信号。特务们走后,他真的用脚踏了三下,把情况告诉了牢里的人们。(重庆解放后,这个杨钦典经过组织审查,由重庆公安机关宽大处理,并出具证明,遣送回河南郾城县原籍生产。)
罗广斌等同志得悉特务确已出发,立即打开了牢门。他带了两个人,把楼上牢房里囚禁的两个小孩和孩子的母亲放出来,派人把小孩背上。然后,采取突然行动,打开白公馆狱墙旁边的小门,十九个人一道冲了出去!因为解放大军已经迫近重庆,敌人已经开始乱了,大部分特务已去渣滓洞,剩下的人数不多,又在夜里,所以,罗广斌同志领导的这批越狱者,终于全都冲出去了!
罗广斌同志的狱中表现,出狱经过,是清清楚楚的。先后从狱中出来,认识罗广斌同志的,现在还有几十个人。从白公馆和他同道越狱的,除罗广斌同志以外,其他十八人也还健在,他们都可作证。任何造谣诽谤,都是徒劳的。
罗广斌同志为什么被捕,也是一清二楚的。他被捕不是由于别的原因,一句话,由于叛徒的出卖!叛徒就是冉益智。这是一个双手沾满了烈士鲜血的大叛徒!刘国鋕同志,江竹筠同志,还有好几十个同志,都是冉益智出卖的!这个家伙是当时重庆地下党的学运负责人。按照当时规定,入党要写自传,自传经过介绍人审查,还要交审批人看,看后就烧毁。冉益智审批过罗广斌同志的自传。冉益智叛变后,把这一切全都给出卖了。一九四八年二月,组织上派罗广斌同志和陈家俊同志一道去川东,在秀山县发展地下组织,建立革命据点;到了夏天,因为重庆出事,他们一同撤回重庆,以后经组织批准,又一同转移到成都。到了成都,陈家俊同志决定让罗广斌同志回家暂住几天,等候川西地下党安排工作的通知。特务化装成农民,给罗广斌送信去,包围了罗家,逮捕了罗广斌同志。
这个叛徒再益智,是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在重庆被我们抓住的!一九五〇年,我们审问过这个混蛋!我们看过叛徒的口供和材料,冉益智供认,他出卖过罗广斌同志。这个叛徒的口供材料存在重庆市公安局。一九五一年,案件全部查清以后,人民政府把这个血债累累的叛徒执行枪决!
罗广斌同志的被捕,同样是清清楚楚的。可是,造谣者却玩弄种种卑劣伎俩,硬要把罗广斌同志打成“叛徒”“美蒋特务”。他们利用反动的血统论和怀疑一切的反动思潮,说罗广斌同志出身不好,恶毒地诽谤他革命是假的,坐牢是假的,甚至转囚到白公馆竟是“监视革命同志的”!这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他们无中生有,颠倒黑白,也到了极点。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罗广斌同志可以在狱中“自由打篮球”,“下围棋”,“坐小轿车进城上馆子”,等等,这完全是造谣污蔑!被囚禁者打篮球,我们就只看见一次,就是前面讲到的一九四九年元旦那一次,他们十多个同志比赛篮球,掩护了几百人自由交换意见!据我们所知,罗广斌根本不会下围棋。我们也从未见到有什么“小轿车”进出监狱,就是当时到监狱去的特务头子乘坐的,也只是它的美国主子的小吉普车!
这样还不够!造谣者竟乞灵于特务、叛徒,竟然大量使用美蒋特务推脱罪责、攻击革命同志的话,大肆攻击罗广斌同志。甚至把叛徒冉益智在国民党特务面前讲过罗广斌同志写过自传的这一罪行,也公然算在罗广斌同志头上。甚至把狱中出来的同志,全部打成是“和罗广斌串通一气的”!造谣者造谣到如此疯狂的程度,只不过更加暴露他们自己极端反动又极度心虚的面目罢了。
事实改变不了,历史不容伪造!熟悉罗广斌同志狱中情况的,从狱中出来的有几十人,了解罗广斌同志地下斗争情况的,更何止数十人。他们对罗广斌同志的历史情况,最有发言权,任何人要想封住他们的嘴巴,永远休想!
作为共产党员,我们相信群众,我们相信党。除了向革命群众如实报告外,我们还将把我们所知道的罗广斌同志的历史情况和有关证人的名单,全部报告给党,我们相信党一定会给罗广斌同志作出应有的结论!
必须指出:对罗广斌同志的被捕和出狱,早在一九五〇年四月,重庆市委便已作出结论,并正式恢复他的党籍。以后,经过审干等多次审查,重庆市委对他从未提出过任何疑问。而在文化大革命中,当罗广斌同志坚决捍卫毛泽东思想,大造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的时候,特别是当革命派联合起来,要从他们手里夺权的时候,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就起来大肆制造谣言,转移目标,镇压革命派。他们的用心不是很明白的吗?!
“《红岩》是修正主义大毒草”,“是按照周扬黑线思想写的”。他们对《红岩》小说的创作也造了一大堆谣言。小说到底算什么作品,我们热烈欢迎革命同志评判。小说创作的情况,今天到会的中国青年出版社的同志最清楚,他们会如实地向同志们报告情况。我只想讲一点,什么时候想起写小说的。被捕以前,我们是学生,在集中营里受到了很大的教育,但并没有想到自己要写什么东西。那时候,看见许多同志思想水平很高,又很会写。但是,解放以后,和狱中出来的同志一碰面,知道许多同志都牺牲了。这时候,我们还没有想到自己要写什么。由于革命的需要,在解放初期,控诉美蒋罪行的群众运动,我们参加了;由于革命的需要,组织上分配我们作青年团工作,组织上、青年同志要我们去讲烈士的斗争事迹,我们去了。同志们说,你们还应该把它写出来。我们说,不会写。青年们说:你们讲什么就写什么。我们接受了群众的意见,在一九五六年,写了几十万字,油印了几十份,送给作家去创作。隔了两年,群众问我们,我们再去问作家,作家回答:“你们的材料写的太复杂了,文学作品没法表现。”直到这时候,我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拿起笔来写。直到一九五八年,大跃进的年代,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号召“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使我们决心自己拿起笔来,自己动手写小说。
过去,文学作品读得少。怎么写?从哪儿开始?是从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开始的。毛主席教导我们,文艺应当“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罗广斌同志说,拿起这个武器吧,形式服从内容,斗争是尖锐复杂的,就努力去表现尖锐复杂的革命斗争吧!因为不懂,走过不少弯路,学写了几遍,写了约三百万字,大部分撕掉了,最后留下四十万字,这就是《红岩》。
事实就是这样一清二楚。造谣者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以随心所欲,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谣言越造越奇,越造越多。够了,用不着再讲了。问题是这些谣言从何而来?为什么这股谣言风会越刮越大?事实上,谣言风早就有了,在运动初期就有了。一九六二年后,罗广斌同志和我们调到重庆文联作创作员。文联办了一个《奔腾》双周刊,办得很坏,据刊物前三十期的初步检查,毒草竟达百分之四十。去年五月,运动一开始, 罗广斌同志在机关大会上就鲜明地指出:“重庆文联烂了, 是资产阶级专政”,“还有一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奔腾》刊物的政。”从此,文联机关两条路线斗争就十分尖锐。市文联秘书长,即市委宣传部文艺处长当场跳了起来,威胁道:“干脆,你说我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好了!”罗广斌同志坚持原则,毫不畏缩:“是黑线专政,必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这个秘书长也就是替重庆市委第一书记任白戈写反党文章的一员干将。市委看见罗广斌同志竟敢把矛头指向市委,就想把罗广斌同志打成反革命。这也惊动了西南区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他亲自策划,要打倒罗广斌同志,办法就是“翻《红岩》的案,小说是修正主义作品”。于是“《红岩》是修正主义作品”、“罗广斌是叛徒”之类的谣言,便开始在山城到处流传。去年七月二十二日深夜,由市委工作组出面,以抄“敌特档案材料”为借口,对罗广斌同志和我们进行突击搜查。抄去了我们因为创作需要而整理的笔记五十多本,抄去了中央负责同志的讲话记录。一九六五年一月,江青同志和罗广斌同志的几次谈话记录,竟也被当作“敌特材料”抄去了!
这里,需要报告一个重要情况:一九六五年一月,江青同志知道罗广斌和我在北京,把我们叫去了。当时我们强烈地感受到,江青同志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江青同志执行的是毛主席的文艺路线。江青同志在讲话中,作了极重要的指示,谈到了把小说《红岩》改编为京剧、歌剧的计划,也谈到了对小说《红岩》的看法。江青同志对小说是肯定的。江青同志还一再勉励我们,要刻书学习毛泽东思想,在政治上过硬。江青同志的这些指示,罗广斌同志都向重庆市委、西南局汇报过。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当罗广斌同志坚决捍卫毛泽东思想,和他们进行原则斗争的时候,他们竟要翻小说《红岩》的案,搞这么一大套,他们的灵魂深处究竟想干什么,不是很清楚的吗?!正是因为罗广斌同志坚定地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坚持原则,毫不妥协,始终把斗争的矛头,对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从不手软。所以,他们始终感到罗广斌同志的威胁,一定要把他置之死地而后快。
还因为文化大革命以后,罗广斌同志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坚决支持革命工人、学生、干部的一切革命行动,广大革命群众也最热烈地支持他。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害怕革命干部和群众站在一块,一齐造他们的反。他们竭力要消除罗广斌同志在广大革命群众中的影响,所以他们要大造特造谣言,大刮谣言风。
更因为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罗广斌同志始终旗帜鲜明,对敌人毫不留情,冲锋最勇敢。山城的革命群众运动,规模越来越大,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极力镇压无效,终于凶相毕露,在去年十二月四日,在重庆体育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大血案,当场打伤三百多人,死者至今无法查清。血擦亮了山城人民的眼睛。血案发生的第二天,十二月五日,三十万革命群众自动集合,举行控诉大会。罗广斌同志参加了大会,讲了话,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二·四”血案是重庆市委蓄谋已久的镇压革命群众运动的暴行。他愤怒地喊出了“打倒反动的重庆市委,解放重庆山城”的革命口号。接着,他到北京,向中央报告情况。十二月十七日,全国在京革命派在首都工人体育场召开大会,他代表山城造反派在大会上愤怒地控诉了重庆市委一手制造的“一二·四”血案的滔天罪行。市委对罗广斌同志恨得要死,派重庆市公安局的人跟踪来京盯梢,但迫于形势,当时他们未敢下手。
大联合大夺权的关键时刻,反动势力的挣扎更加激烈。罗广斌同志在今年一月十一日由北京回到了重庆。当时,革命派已经看到山城的斗争空前激化,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已经改变策略,着重采取软的一手,一面极力在革命阵营内部,寻找和安置他们的代理人,一面极力挑拨离间,在革命阵营内部制造矛盾,制造分裂,破坏革命。就在这前后,重庆大学“八·一五”总团的头头已经被他们收买控制;他们通过种种渠道,甚至由公安机关、市委直接出面,把攻击罗广斌同志的黑材料,塞给一些所谓的“左派组织”,而且已经开始编写造谣传单,在一些组织中开始暗中布置,制造反革命舆论了。斗争很激烈,罗广斌同志迎着革命的风暴毫无惧色。工人、学生、机关干部的造反组织要他作报告,他都去了,他热烈地宣传大联合、彻底革命的思想,毫不留情地批判了和大联合唱反调的反动思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最害怕山城革命派大联合,彻底革命。他们操纵一些群众组织,以重大“八·一五”为主出面,急急忙忙搞假夺权。又遭到罗广斌同志和山城造反派的坚决反对和揭露。为了转移目标,掩盖他们假夺权真复辟的阴谋,他们决心立即对山城造反派开刀了!
请注意,他们搞的这一套相当周密,决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而是很有政治斗争经验的反革命老手干的。第一,开始时,他们的打击面极小,只打罗广斌同志一个人;第二,又着重从攻击罗广斌同志的所谓历史问题开始。使山城和外地的革命组织由于不了解情况,不好讲话,以便突然扩大攻击;第三,收买一些“左派组织”,利用他们的名义,联名造谣,以便一下子搞乱舆论;第四,采取大规模突然袭击的方式,使革命派猝不及防,很难还击。他们这次突然袭击,从今年二月一日开始,抛出了两篇造谣传单(即《罗广斌何许人也》《罗广斌很像埋在山城革命造反派内部的定时炸弹》)。二月二日,隔了一夜,材料没有增加一点,政治行情陡然上升,全城贴满大标语:“打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罗广斌!”“砸烂罗广斌的狗头!”“砸烂罗广斌召开的反革命黑会(指革命派的串联会)!”宣传车、大字报、油印传单、铅印报纸一齐上市,数量之多,规模之大,超过了重庆地区对任何一个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批判。一时之间,山城上空乌云密布,反动势力随声附和,蠢蠢欲动。
反革命舆论一上市,反革命复辟阴谋的制造者迫不及待地要下毒手了!他们不顾一切,二月一日到四日,还在拼命搞假罪证,一再去强迫一个反动军官家属无中生有地供认:罗广斌和她丈夫搞什么“反共救国军”。二月五日,发现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重庆市委代理第一书记鲁大东、辛易之、廖苏华等这时全都住在重大!就在二月五日下午,他们派人冲进文联机关,非法绑架了罗广斌同志。二月十日,竟宣布罗广斌“畏罪跳楼自杀”。北大、清华和西安的同学看了“现场”,一致认为:“现场”是布置的。有些同学提出了疑问,竟被非法绑架。罗广斌同志的爱人胡蜀兴同志也看出罗广斌决非自杀而是被害,要求验尸,要求查看现场,结果她也被非法扣留,斗打达八天之久。为了掩盖他们的复辟阴谋,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们杀害罗广斌同志以后,紧接着,反革命复辟的黑手进一步伸向了山城所有的革命造反派。凡是坚决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革命“三结合”方针的革命组织和个人,都被扣上“罗派”的帽子,加上和所谓“叛徒”“特务”“勾结”的罪名,被砸被打被斗。紧接着,进一步制造种种借口,把山城的几十个革命群众组织打成“反革命组织”、“右派组织”、“反动组织”,把山城的革命派一下子全打入地下,把山城的文化大革命残暴地镇压下去。
就这样,一个反革命复辟的大阴谋在山城实现了!一个自上而下的全面的资本主义复辟在重庆地区出现了!
罗广斌同志,在民主革命时期经受过地下斗争和监狱斗争的考验,是坚定的革命者;在社会主义时期,在文化大革命中,是坚定的左派。他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毛泽东思想,捍卫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十八年前,为了民主革命的胜利,无数的先烈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在重庆,烈士的鲜血染红了红岩;今天,为了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我们牺牲了很多好同学好同志,在重庆,又一批同志用鲜血染红了红岩。
目前,山城的斗争很艰苦,山城被资本主义复辟的迷雾所笼罩。但我们深信,这只是暂时的现象,在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下,山城的造反派在首都及全国造反派的声援下,必将彻底击退资本主义复辟逆流,驱散重重迷雾,让光焰无际的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普照大西南,普照全山城!
打倒李井泉,解放大西南!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彻底胜利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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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纸堆】

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忠诚卫士
——二评山城罗广斌事件

渔歌子录入

录入者按:在“文化大革命”中,积极参加群众性造反、夺权活动的当代作家极少,长篇小说《红岩》作者罗广斌、杨益言就是其中较有影响的两人。他们一度成为重庆文革舞台上的风云人物,并卷进造反派的两派冲突之中。1967年2月10日罗广斌自杀身亡后,杨益言、刘德彬逃到北京向中央告状。10月初,杨、刘离京到成都。1968年初,成都《军工井冈山》编辑部决定出版为罗广斌翻案的小报专版,该报负责人黄世学与杨益言、刘德彬商量并请示四川省革筹组政工组宣传组后,商定写出“四评山城罗广斌事件”的长文,把罗广斌之死作为“李(井泉)廖(志高)死党”破坏文化大革命的一个重要罪行来批判。“一评”《揭开李廖死党利用派性制造罗广斌事件的黑幕》,由四川省文联陈朝红执笔,“二评”《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忠诚卫士》和“四评”《关于小说〈红岩〉》,由杨益言执笔,“三评”《关于罗广斌同志的历史》,由刘德彬执笔。这是杨益言执笔写成的“二评”,较详细地记叙了罗广斌在文革中的造反活动。
成都《军工井冈山》报于1968年3月以《军工井冈山》编辑部、《红岩战报》编辑部、《八二六之声》编辑部名义联合出版这一专刊,但刚出版就得知在中央领导人的“三一五指示”(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央文革碰头会首长在3月15日接见四川省革筹、成都军区和五十军、五十四军领导人的讲话)中,江青出人意料地说了一句:“罗广斌是罗广文的弟弟,有人替他翻案,我们根本不理他。”于是已经印好的该报未敢再向外发行,但仍然有相当部分已流入社会,重庆八一五派得到该报后便将其作为反到底派“为叛徒翻案”、“炮打中央”的罪证。
渔歌子按翻印件(油印件)录入。

碧血溅红岩 丹心向阳开

一年前,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疯狂反扑的二月逆流的日子里,怒号的寒风,把一个悲痛的消息迅速的传遍山城,传遍了全国……
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忠诚卫士,我们的亲密战友罗广斌同志与我们永别了。
不!罗广斌同志虽死犹生!在向李任死党冲锋陷阵的队伍里,至今仍然活跃着他战斗的身影;在保卫《红十条》、《红五条》的战斗中,至今依旧震荡着他洪亮的声音。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罗广斌同志表现了怎样的革命品质,走过了怎样的战斗路程,山城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士和广大革命群众看得明白,记得深刻,永远磨灭不了!
谋害罗广斌同志的李任死党及其所豢养的黑军师、黑打手,挥舞黑笔,喷吐毒雾,对罗广斌同志进行了最卑劣、最无耻的攻击和诬蔑。从罗广斌同志生前到死后,直到最近出笼的全川形形色色的“打罗”专刊,恶毒的攻击、诬蔑从未间断,有增无已。他们除了诬蔑罗广斌同志是“叛徒”外,还以“假造反”、“真保皇”、“野心家”、“政治扒手”、“分裂主义者”、“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极左派”种种罪名加在罗广斌同志的头上。标语、传单、大字报、报纸、专刊、展览、广播……铺天盖地,黑云翻滚,妄图永远把罗广斌同志涂得一团黑!
这些家伙,为了陷害罗广斌同志,为了镇压山城造反派,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造谣中伤,捏造罪名,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难道乌云遮得住蓝天吗?难道风暴压得弯青松吗?不能!不能!不能!
让铁的事实发言吧!让铁的事实无情地粉碎李任死党精心编造的弥天谎言吧!
罗广斌同志临死前,面对李任死党的屠刀,从容地在自己的红彤彤的宝书毛主席语录上留下了豪言壮语:“我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这是罗广斌同志最真实的革命自白,是对他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革命活动最正确的评价!
罗广斌同志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誓死保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鲜红的战斗历程!

他是最早起来造反的一个

山城的“打罗”英雄,提高嗓门大叫:“罗广斌算老几,当人们造反的时候,罗广斌还躲在鸭绒被子里睡大觉哩!”
本来,“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命不分先后”,这是每个革命同志都懂的道理和应有的谦虚。他们既要信口胡说,就请人们看看事实是如何嘲笑李任死党骂街的小丑吧!
正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烈火在山城点燃的时候,罗广斌同志就起来造反了。他,是重庆机关干部造反最早当中的一个。
罗广斌同志为什么能够较早就起来造反,这不能不涉及到一九六五年一月在他生活中发生的一件大事。那就是文化大革命的英勇旗手,我们敬爱的江青同志在北京几次接见了他。在接见中,江青同志除了对《红岩》作了肯定,提出了修改意见,一再勉励罗广斌同志要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掌握毛泽东思想,首先要在政治上过硬。江青同志还亲自题字送了一套宝书——《毛泽东选集》给罗广斌同志。(本文前面刊登的照片,即江青同志赠给罗广斌同志的《毛泽东选集》。)根据江青同志的亲切教导,罗广斌同志回重庆后,他捧着宝书毛选从头仔细地学了又学。他曾多次强调:要用毛泽东思想来改造自己的世界观,用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新的创作和准备《红岩》的修改。
一九六六年四月,罗广斌同志学习了《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和四月十八日《解放军报》社论,罗广斌同志反复学习领会,认为这是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和党的文艺方针、政策的纲领性的宝贵文献。必须坚决贯彻执行。他根据文件的精神,联系本机关的实际,就勇敢地起来造反了。他认为重庆文联长期以来不执行毛主席的指示,它所主办刊物《奔腾》是不折不扣的周扬黑线的产物,因此在机关干部会上,他首先指出:“重庆文联烂掉了,是资产阶级专政。”“还有一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奔腾》的政。”文联的走资派听了以后,暴跳如雷:“干脆说我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好了!”罗广斌同志毫不含糊地回答:“是黑线专政,必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
在革命群众的压力下,文联的走资派不得不被迫检查刊物。但他们却玩弄花招,指定亲信搞假检查,写假报告,竟说刊物的方向是对的,毒草只有二三篇,企图蒙混过关。罗广斌同志和机关革命同志坚持原则,对走资派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发动群众检查刊物,不仅查处了大量毒草(仅《奔腾》前三十期就初步查出毒草有八十余篇,占刊物总篇数百分之四十),而且挖根穷追,把矛头指向重庆党内最大的走资派和周扬黑线在重庆的总后台任白戈。
李任死党懂得,罗广斌同志的彻底革命精神,锋芒所向,决不是一个小小文联机关的问题,这是一个突破口,影响所及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因为这样,不仅文联的走资派对罗广斌同志如临大敌,恨之入骨,更引起了黑市委的反革命警觉。于是紧张布置,上下配合,运动一开始,就把矛头指向创作员罗广斌同志。

黑市委的眼中钉

在文化大革命中,李任死党一直把罗广斌同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拔去而后快。但“打罗”的英雄们却置事实于不顾,硬说罗广斌同志是“假造反、真保皇,大保黑市委”。
毛主席教导我们:“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罗广斌同志无限热爱毛主席,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始终把斗争矛头指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因此李任死党必然要整罗广斌同志。
请看以下事实:
六六年七月,西南土皇帝李井泉下令,要批判《红岩》,把罗广斌打成“反革命”,李贼一声令下,黑市委即指令驻文联的市委工作组,于七月二十二日深夜,突然袭击,抄了罗广斌同志的家,将笔记本、创作资料全部收去。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罗广斌同志。事实相反,罗广斌同志毫不手软,继续猛揭机关走资派的三反言行,他和机关革命同志通过《奔腾》双周刊刊登的一首黑诗《观人画柳》的剖析,揭露了周扬、任白戈的同伙,暗藏特务、重庆文联副主席兼《奔腾》主编邓均吾的反动嘴脸,工作组的负责人怕暴露了他们狼狈为奸的罪恶,就责令文联走资派回家“检查”(实际上是修养),避开群众揭发斗争,罗广斌同志在一次会上,痛斥黑工作组说:“这是包庇右派,打击左派。”
八月,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公布了,文化大革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重庆的革命学生冲破封锁,杀向社会,到街上和市委机关贴大字报,黑市委对这场革命风暴怕得要死,连夜开会,对机关干部下了四条禁令,不许到市委去看大字报,并要党团员“保证”,如有违反者,要受组织纪律处分。作为共产党员的罗广斌同志立刻发觉黑市委的气味不对,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坚决站在革命学生一边,和别的同志一起在机关贴出了《经风雨,见世面》的大字报,反对四条黑禁令,并宣布按毛主席的指示行动,自己解放自己,不受任何“禁令”的约束。
八月底,工作组传达了李井泉在重庆划框定调,保护任白戈和黑市委的讲话。这个阴谋当场被机关革命同志识破和抵制。罗广斌同志斗争尤为坚决,他对李井泉说的所谓四条“直到现在还查不清楚”,看得十分清楚,他说:“问题很简单,‘规定了’三个字,‘没有规定’四个字。”对市委提出的以两天时间辩论“市委是不是黑帮”,罗广斌同志一语道破了这个阴谋,“两天时间……群众还没有揭发,根本无法辩论这样的题目。”
与此同时,白色恐怖笼罩山城,李井泉亲自策划组织的保皇军,四处围攻造反派,抓“南下一小撮”,千方百计包庇任白戈。罗广斌同志和机关革命同志一起,针对李井泉散布的“任白戈三十年代问题定了,六十年代基本上是执行了党的政策,功大于过,要全面考虑”等等胡说,连夜整理了两份长篇资料,并写成了大字报,揭发任白戈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在文艺上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大字报写好后,遭到工作组的百般阻挠,不许拿上街,不许送有关文艺单位。罗广斌同志和机关的革命工人、干部一起,突破重重障碍,把它贴到市委机关。
这段斗争,使罗广斌同志看清了原重庆市委、李井泉及其一小撮同伙的罪行,他突破黑市委的严密封锁,收集材料,把黑市委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罪行写信报告了敬爱的江青同志。
对罗广斌同志的造反精神,黑市委恨得要死,怕得要命。当时黑市委工作组对罗广斌严密监视,罗广斌同志在机关的每次发言都要派五六个人“详细”记录。罗广斌的言行随时被整成黑材料上报。这些材料,恰好从反面证明罗广斌是坚定的革命造反派,他的革命行动是何等的好啊!下面试摘抄几段黑市委工作组在六六年十月八日所整罗广斌、杨益言、刘德彬三同志的材料,请革命同志们看看,罗广斌有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皇”气息。
“八月下旬,炮打市委的时候,他们在机关招降纳叛,煽阴风,点鬼火,密谋赶走工作组,夺取领导权,以便进一步把矛头指向市委,搞垮市委。”
“学习十六条时,罗声言‘要勇于挑重担子’,还说‘要认真学习,鉴别矛盾性质,站在革命一方,团结百分之九十五,集中力量打击主要敌人’。罗进行煽动说:‘要充分发动群众,现在是搞社会主义大民主。’罗在另外会上说:‘烂了、修了的支部不能领导。’想借口群众自己教育自己来煽风点火,鼓励群众搞大民主,把工作组赶走。”
“九月上旬,炮打市委时,罗广斌等更是兴奋异常,制造各种借口,纠集一伙人攻击工作组,攻击市委。”
“罗在传达李井泉同志讲话过程中,当念到……关于四条禁令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的时候,他就叫骂道:‘胡闹’(意思是市委胡闹),又在讨论时说:‘市委检查没有接触实际,四条禁令为什么西南局第一书记来了还查不清楚……’他们企图给市委扣上‘发禁令压制革命’的罪名,鼓动牛鬼蛇神冲上街,参加捣毁市委行列。”
“在给市委和任白戈同志贴大字报时,罗广斌又出来挂帅了,把那一伙人都叫到他家里去,还把全部资料搬到他家里一起策划,编写揭发任白戈的材料。”
“罗广斌猖狂到极点,竟对文联张贴出‘炮轰市委的修正主义观点和错误言行’口号,仍感不够,提出质问说:‘一,没有通过群众,二,过早的给市委定调子,框住群众。’”
“罗等三人背着工作组拉拢勤杂人员等于九月二日成立了红卫兵,张贴了决心书。罗、刘、杨等人野心勃勃……力图对市委发动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进攻。”
“从以上情况来看,罗等在运动中进行了一系列紧张的活动,而且心怀鬼胎,极其狡猾,现在已感到形势不利……仍在窥探向党进攻的时机。”
够了!仅这几段材料,每个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同志,都可以分析判断罗广斌是不是“假造反,真保皇”,是不是在“大保黑市委”,难道有这样“野心勃勃”而又“猖狂到极点”,要“搞垮市委”“捣毁市委”的“保皇派”吗?难道有这样对李井泉、任白戈一点不“尊重”,反而对他们“叫骂”并“贴大字报”“发动有计划有组织的进攻”的“保皇派”吗?“保皇派”的帽子绝对按不到罗广斌同志的头上。事实证明,那些谩骂、攻击罗广斌同志的“勇士”恰恰才是真正的保皇派,而且其中有的人本身就是李井泉、任白戈的同伙,如《关于罗广斌的问题质问黑市委》的炮制者——原重庆市委常委、重庆市副市长、三反分子余跃泽,难道不是这样的货色吗?

红卫兵运动的坚决支持者

“打罗”的“好汉”又说:“罗广斌欺骗红卫兵”,“捞取政治资本”。事情果真这样吗?
六六年八月,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第一次接见红卫兵后,红卫兵运动像雨后春笋一样在全国迅猛地发展起来。他们跃马横刀,冲出学校,杀向社会,震动着全国,震撼着全世界。
正当伟大的红卫兵运动的风暴从首都北京传到重庆的时候,李井泉及其同伙对红卫兵运动视若“洪水猛兽”,精心策划所谓“八·二八惨案”,到处抓“反革命”,抓“南下一小撮”,四处围攻,游街斗争,残酷镇压红卫兵运动。众所周知,这时谁要支持红卫兵,谁就会被黑市委打成“反革命”。
毛主席的第一张大字报和给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信,也正是这时传到重庆,黑市委严密封锁,不让山城人民知道毛主席的声音。罗广斌同志满怀着对伟大领袖的无限热爱,在机关当众高声朗读了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和给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信,并庄严宣布“毛主席怎么说的,我们就是要怎么办!”
九月下旬的一个晚上,重大八一五五个被打成“反革命”的学生来到文联,要见罗广斌同志,希望得到罗广斌同志的支持。这五个学生在传达室却被工作组指定的“接待”人员百般阻挡,不让见面。罗广斌同志知道后,非常生气,毅然挺身而出,在工作组派有三人的“陪同”下,热情接待了这五个革命同学,表示坚决支持他们的革命行动。工作组当晚就连夜整了罗广斌接见重大八一五的简报,专题上报黑市委。
十月初,受李井泉蒙蔽的重庆师专学生×××,首先起来反戈一击,揭发李井泉召开黑会,组织“思想兵”阴谋对抗红卫兵运动的罪行。罗广斌当即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支持信,赞扬这位同学的革命造反精神。
在革命大串联的高潮中,六六年十月重庆文联机关造反派冲破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封锁,赶走了黑市委工作组,从走资派手里夺取了文化革命的领导权,敞开机关大门,欢迎革命的大串联,全国各地成千上万的红卫兵,来到山城进行革命串联,每天都有上千革命小将来到文联,这时,罗广斌同志担任接待工作,从早到晚都热情接待红卫兵小将。他总是对小将们说:“我是向你们学习的,你们是先生,我们是学生,你们的包袱少,我们的包袱多,还有不少资产阶级的思想。”仅六六年十一月份,罗广斌同志就接待了红卫兵小将五万余人。
由于文联造反派的欢迎和罗广斌同志的热情接待,在那大串联的日子里,还经常有北京、武汉,上海等地的红卫兵住在文联机关,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了山城的文化大革命,和文联的革命造反派一起并肩战斗,结成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和红卫兵小将的广泛接触和交谈,给罗广斌同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一次,从北京来的几个革命小将对罗广斌同志说:我们这次来串联,不过是参加学习而已,过了二十年,三十年以后,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我们将用毛泽东思想来改变全世界。这几个红卫兵有着多么广阔的胸怀和伟大的理想啊!罗广斌同志每次谈及这些情景时,他总是激动地说:“红卫兵对我的教育实在太深刻了!我打算和小将一起写一部《红卫兵战歌》,歌颂我们伟大的领袖,歌颂毛主席的红小兵。”他的这个理想和庄严誓言,虽然没有来得及完成,但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为《红卫兵战歌》写下了光辉的一章。

一二·四血案前后

六六年十一月,山城处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革命大串联的高潮中,成千上万的革命工人、学生、机关干部,纷纷起来揭发控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罪行,大造李井泉和重庆黑市委的反。
李任死党垂死挣扎,对山城造反派疯狂反扑,他们周密筹划,于十二月四日,通过御用工具——工人纠察队,在重庆体育场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一二·四大血案。当场打伤革命工人和学生四百余人,死亡人数至今没有查清。血案发生后的第二天,罗广斌同志在群众大会上愤怒地喊出了“打倒反动的重庆市委,解放重庆山城”的革命口号。重庆文联造反派并组织调查,慰问伤员,写出了一批揭露事件真相的调查报告,和抨击工人纠察队及其后台黑市委的大字报。十二月八日,在首都三司和重庆工人造反军的倡议和组织下,罗广斌随同工人、学生代表到北京,向中央汇报一二·四大血案。他们到京的当天晚上,中央就派联络员前往《红旗》杂志听取汇报。十二月十七日,首都及全国各地在京革命派召开《为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夺取新的胜利》的誓师大会,重庆赴京代表推选罗广斌同志在大会上发言,控诉黑市委制造“一二·四血案”的罪行,那次大会发言的共有五人,罗广斌第二个发言。他的发言长达四十分钟,讲到中间时,总理、伯达、江青三位中央首长走进后台处理工作,谢副总理和中央文革成员一直留在主席台上,直到五位发言的同志全部讲完以后,总理、伯达、江青同志才回到主席台上向大会作了重要指示。这是全国到会的在京造反派有目共睹的事实。然而也被歪曲“加工”成了攻击罗广斌的“钢鞭”,竟胡说罗广斌一发言,总理、伯达、江青等首长就马上退场,等罗把话一讲完,首长又才出来等等。你看,竟把谣言造到中央首长那里去了。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候,黑市委造谣说:“罗广斌想当市委书记。”黑市委常委余跃泽之流也早已供认:是他们造了这个谣。罗广斌同志曾公开驳斥过这个谣言。“打罗好汉”们却用无赖的口气说:“我们都没有听见市委这样说呀,是你们自己在说,可见你是想当市委书记了!”于是,“罗广斌想当市委书记”的谣言更加到处散布,成了罗广斌有“野心”的“铁证”。
罗广斌还在北京时,重庆李任死党就通过保皇四军大肆造谣说:“罗广斌在北京被抓被斗”,说他是“一二·四血案的幕后指挥”“八一五的后台”“造反军的总指挥”等等。现在,事隔一年,“打罗英雄”为了替李任死党制造的“一二·四”事件翻案,还在收拣黑市委的破烂,攻击罗广斌,又把罗广斌说成是“血案的制造者”,还在文联的大楼上“坐镇指挥呢”。造谣者根据他们今天的需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罗广斌又成了“一二·四事件”极“左”派的“代表”。明明罗广斌在首都群众大会上的发言录音,拿回重庆在大田湾体育场专门播送了一星期,他们却一手捂住了这个事实,说什么“罗广斌在北京的讲演稿不敢拿回重庆和群众见面!”真是信手拈来,不费功夫。根据我们的了解,在“一二·四”事件中确有些“左得可爱”的人,但恰恰不是罗广斌,而是那些随心所欲不遗余力地攻击罗广斌的人们自己。
山城广大造反派战士至今还不会健忘这样一个事实:“一二·四”事件前,究竟是谁布置下面的战士去冲击会场,之后,又是谁去大抓凶手并公布凶手名单,又是谁在事情还未查清时,就要下令召开追悼会的,这些难道是罗广斌干的吗?事实难道不是罗广斌等同志出于对革命小将的爱护,严肃提出一定要依靠群众把事情彻底查清吗?难道不是罗广斌等同志提出在事情未查清之前,只能先开控诉大会的吗?本来在事情发生后,由于黑市委的极端狡猾,革命小将缺乏经验,产生了某些缺点,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黑市委抓住这点稻草,大做文章,大肆攻击革命造反派,这不足为奇。问题是,事隔一年有余,黑市委的这些稻草,竟成了某些人“打罗”的“钢鞭”,岂不是值得人们深思的吗?

在一月革命风暴中

六七年二月,罗广斌遭到绑架,不几天被判处“自杀”的主要罪状是“以叛徒、野心家罗广斌为首,伙同反动组织川大八二六、西师八三一、工人造反军……召开反革命黑会”,“破坏大联合”,反对“八一五”,和伪革联“分庭抗礼”。罗广斌既然为首,当然罪大恶极,不但该抓,而且也该杀了。
川大八二六、西师八三一等是不是反动组织?伪革联可不可以反对?《红十条》《红五条》早已作了结论。至于罗广斌是不是野心家?联络站召开的会议到底是红会,还是黑会?八一五可不可以批评?有把问题说清楚的必要。
一月革命风暴来势迅猛,山城革命派和李任死党在夺权问题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李任死党为了实现六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达县会议”的罪恶计划,一方面下令他的保皇四军一律取消,打起造反的旗号;另一方面挑拨离间,收买利用,扮演了一场假夺权的丑剧。
这个完全违背山城造反派的意旨,完全违背了革命大联合的原则,排斥了大多数工人革命组织和其他学生组织的“夺权”,完全是一个“假夺权”,因而遭到山城真正革命造反派的坚决抵制和强烈反对。为了使山城文化大革命不被夭折,工人造反军、西师八三一等数十个被排斥的造反组织成立了“联络站”,揭露黑市委的阴谋,反对假夺权。
罗广斌同志和山城的其他造反派同志一道,在这革命成败的关键时刻,起来以批评的武器,原则的立场,帮助八一五。于是就被扣上了破坏“大联合”、“野心家”的罪名。
现在山城文化大革命的历史早已作了结论,真正破坏大联合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歇斯底里狂叫“革联会,好得很”的那些革联会当权的“好汉们”。那么,在“一月革命”的风暴中,罗广斌到底干了些什么,有哪些野心呢?
一,为了实现革命的大联合,大夺权,罗广斌曾在一些工厂、学校奔走呼吁,在重庆市无产阶级革命派代表会议上大声疾呼:无产阶级革命派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消除两派分歧,求同存异,实现革命大联合,把矛头指向黑市委。
二,一月中旬,重大八一五开门整风,欢迎各革命组织帮助整风。罗广斌同志曾满怀热情地两次去重大,提出善意批评,并希望他们改正缺点,不要辜负山城造反派的希望。
三,罗广斌识破黑市委的阴谋假夺权,曾串联西师八三一,重医冲锋号等革命小将,进驻黑市委,支持市委机关干部起来造反,彻底打倒黑市委。
四,罗广斌坚决支持革命工人运动,认为工人阶级是主力军,学生是先锋,并极力主张革命学生、革命干部要和工人运动相结合。
五,罗广斌支持了以山城工人革命组织为核心的新生的“联络站”。
以上就是罗广斌的全部“野心”和“阴谋”。用毛泽东思想来衡量,罗广斌的这些“野心”不外乎是: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支持大联合,大夺权,打倒重庆黑市委,反对分裂,反对投降,然而这又何罪之有?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站在伪革联的立场,罗广斌当然是“罪魁祸首”而“罪该万死”了。
正因为这样,罗广斌被李、任死党选中作为打击“联络站”的“突破口”。
于是,几天之内,风云突变,“打罗”的“英雄”们倾巢出动,把矛头指向罗广斌,并根据他们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的需要,二、三月“镇反”的需要,罗广斌之死也就成了必然。杀一人以祭伪革联的黑旗,这不是血淋淋的事实吗?

为有牺牲多壮志 敢叫日月换新天

罗广斌同志顶恶风,战逆流,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大道上。
从罗广斌起来造反的那天起,李、任死党的迫害就接踵而至:高压、盯梢、抄家、诬蔑、围攻、恐吓……但是,任它风浪扑面来,我自横刀向李任!罗广斌同志毫不畏惧,坚持斗争,他说:“就是掉脑袋,全家打成反革命都可以,但要我不造反,办不到!”
一九六六年九月,山城处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白色恐怖中,机关干部压力特别大,罗广斌同志经常用革命精神激励战友:“不要怕,有毛主席撑腰,造反就不怕冒风险!”“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十一月二十七日,山城造反派和外地赴渝的红卫兵小将,纪念牺牲在“中美合作所”里的烈士殉难十七周年的大会上,罗广斌同志以饱满的革命激情,赞颂了先烈的英勇斗争事迹。并号召学习先烈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我们今天的斗争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也必须付出代价,同样要有不怕坐牢,不怕掉脑袋的大无畏的精神。”
一九六七年一月,斗争更加尖锐,敌人要下毒手了,在从北京返回重庆的车上,同志们劝罗广斌同志暂时不回机关,防备李、任死党的暗算。他笑了笑镇定地说:“没关系,如果我能对山城文化大革命有所贡献的话,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二月五日下午,一伙暴徒冲进重庆市文联罗广斌同志的家里,罗广斌同志厉声问道:“你们要非法绑架吗?”回答:“就是要绑架你!”又是罗广斌无比威严的声音:“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前头走,我后面跟着!”罗广斌同志就这样离开了战斗岗位,再也没有回来。
在敌人的囚室里,罗广斌同志面对死亡,脸不变色心不跳,大义凛然,坚贞不屈,他还给江青同志写了一封信,又给亲人留下了响当当的遗言:“永远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罗广斌同志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山城文化大革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用鲜血和生命,实现了自己的庄严誓言“誓死保卫毛主席!”他不愧为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他的死,死得其所,他的死,重于泰山!
罗广斌同志是在两个司令部大决战的战场上,被刘邓黑司令部在四川、山城的代理人李任死党所杀害的。这个卑劣的谋杀已经一年了,然而,事件的罪魁祸首至今还在阴暗角落里狞笑,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而受害者至今仍然受到百般凌辱和攻击,是可忍,孰不可忍!罗广斌同志死不瞑目,革命群众气冲霄汉,血债要用血来还,向李任死党讨还血债!
毛主席教导我们:“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让我们学习罗广斌烈士的革命精神,为彻底摧毁李家王朝而战!为捍卫《红十条》、《红五条》而战!为夺取四川、重庆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而战!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誓用鲜血和生命保卫毛主席!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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