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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标题 : 余汝信: 《戚本禹回忆录》指谬(二)——关于严慰冰匿名信案
帖子发表于 : 周六 10月 15, 2016 10: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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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禹回忆录》指谬(二)——关于严慰冰匿名信案


余汝信


一、《戚本禹回忆录》关于严案侦破过程的说法

也许是为吸引读者眼球,《戚本禹回忆录》里有不少真假莫辨的中共高层内幕故事。陆定一夫人严慰冰给林彪一家写匿名信一案,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此一中共当代历史上著名奇案的侦破过程,《戚本禹回忆录》称:

陆定一的问题是由他的夫人严慰冰写匿名信引发的。叶群曾把严慰冰写的一些匿名信拿来给我们看过。那些信写得真是下流得不堪入目,有些词汇是从《金瓶梅》的未删本上抄来的。……

叶群亲口跟我们讲了查处严慰冰的经过。那时有个友谊商店,里面有专给副总理以上的中央首长供应特需商品的。【1】有一天,她们两个都去了友谊商店买特需商品。一个进去,一个出来,大概严慰冰买了很多东西,只顾看东西,没有看前面的人,叶群也是匆匆忙忙的,两个人就碰撞了一下。叶群说是严慰冰先骂她,什么贱女人、臭女人之类的话,骂得挺难听。她也来火了,就互相对骂起来。当时可能谁都没有认出对方,被人劝开后,各自走了。

严慰冰不甘心,走的时候,把叶群的车牌号码给记下了,然后就写信去举报。这封举报信,按照车牌号码,就转到林彪那里了。林彪的秘书收到信,就拿着去给叶群看,说有群众来信对你提了意见。叶群一看那笔迹,竟然跟寄给她匿名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她马上去找谢富治,说,你们公安部查了那么多年都破不了案,现在好了,写匿名信的就是这个告我状的人,你们赶快找她去!谢富治马上找来几位笔迹鉴定专家,一比对,专家一致认定,两个笔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谢富治报告了总理。总理当即指示,立即逮捕严慰冰,专门立案审查。这一来,陆定一紧张了,他提出要去看看严慰冰。但没有总理的同意,谁也不能去看。陆定一就找谢富治,说要给她送点衣服之类的。谢富治表示很为难。陆定一就说我可以写封信给她吗?得到允许后,他就写了。信中说: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你要听党和政府的话,好好配合,力求宽大处理。我前段时间去无锡,给你买了块国产手表,是半钢的。你就看着手表,按时休息,按时起床,维护身体健康。

谢富治向康生报告了这个情况。康生果然厉害,他对谢富治说,你不懂上海话,他们两个都是南方人,都在上海住过,陆在信上所写的“半钢”就是上海话“半讲”的意思。那意思就是,陆定一叫严慰冰只讲一半,不要全讲。康生认为,因为事情已经败露,所以陆定一要严慰冰只讲自己的一半,而别讲他的。否则,他送表干什么?严慰冰手上也不是没有表。

谢富治向总理汇报的时候,说到半钢、“半讲”。总理听了也说,康生分析得对,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2】

上述所谓“回忆”,包含了两层意思。前半段称,破案的关键是严慰冰“举报信”的笔迹暴露了自己;后半段称,严慰冰被捕后陆定一给她的信,由康生破解了其中深意。笔者认为,此两大段“回忆”,均非戚本禹原创,前半段是由《王光美访谈录》、后半段由《陆定一传》有关章节再作发挥、演绎而成。

二、戚本禹与黄峥的说法极度相似

戚称,“叶群亲口跟我们讲了查处严慰冰的经过”。惟笔者认为,此经过与2006年出版的《王光美访谈录》中黄峥的说法极度相似。黄峥如是说:

黄峥:这个匿名信案好多年都破不了。破案的过程很巧合。据说在1966年春天的一个下午,严慰冰、叶群都在王府井百货大楼出国人员服务部买东西。严慰冰同志眼睛近视,不小心踩了一个人的脚。那人大发脾气,口里不住地骂骂咧咧。两人吵了起来。严慰冰一看,原来那人是叶群。一气之下,严慰冰直奔军委总政治部,向总政负责同志反映叶群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严慰冰是上海人,说话有口音,气头上说话又快。那位负责同志实在听不懂她的话。就要她把事情经过写一写。严慰冰就写了。事后,那位负责同志真的拿了严慰冰写的东西去向林彪反映。林彪、叶群一看,觉得这字面熟,就交给了公安部。公安部经过笔迹鉴定,确定严慰冰就是匿名信的作者。严慰冰于1966年4月正式逮捕,1967年2月送秦城监狱关押,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平反。至于严慰冰同志为什么要写匿名信,陆定一同志认为她是精神有毛病。陆定一同志说:“她本来没有精神病。1952年‘三反’‘五反’时,上面派人背着我在中宣部找‘大老虎’,他们企图把严慰冰和徐特立(当时任中宣部副部长)的儿媳打成‘大老虎’……这样的刺激,使严慰冰害了精神病。我去了一趟苏联回来,她经常与我吵架,后来又开始写匿名信骂林彪和叶群,信寄到林彪家里,有的寄给林彪本人,有的寄给叶群,有的寄给林豆豆。林彪到哪里,她就寄到哪里,5年时间写了几十封,并且都是背着我写的,我一点都不知道。”【3】

以上所谓破案过程,黄峥含糊其词地用了“据说”的说法,并没有透露其信息来源。而且,这一说法虽然出现在《王光美访谈录》中,但显然是黄峥本人的自说自话,与王光美无关。戚本禹则不同,他大言不惭地声称破案过程是叶群亲口告诉他的。事情已过去了半个世纪,叶群早已不在人世,戚以为死无对证,他说什么,别人也奈何不了他。

三、笔者对黄峥的批评同样适用于戚本禹

对于黄峥上述“巧合”的破案过程的说法,笔者早在十年前《从王光美谈严慰冰案说起》一文中已作过批评。现不厌其烦将其重录一遍如下。因为对黄峥的批评,原则上同样适用于对戚的所谓“回忆”:

1.据可靠的知情人士透露,严案侦破的关键,是公安人员通过信件上的邮戳,分析了匿名信投寄的地点分布、时间密度及到达这些投寄点的路径,从而缩窄了隐藏甚深的嫌疑人的范围。绝非是黄峥所言的“巧合”。

2.依据目前的公开资料,林彪至少自1965年下半年即在苏州休息养病。偶尔外出活动的范围,从未超出华东地区(1965年12月初到上海参加毛泽东主持的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及1966年2月20日视察济南军区),此期间,叶群除自1965年9月部分时间到江苏太仓参加四清及11月底到杭州向毛泽东汇报的一两天时间外,从未离开过林彪身边。直到1966年5月10日林彪在杭州陪同毛会见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之后,叶方随林回京(林参加刘少奇在京主持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整个1966年春天,叶群都在华东,如何又能在北京王府井百货大楼现身?

3.所谓“王府井百货大楼出国人员服务部”,即百货大楼的四楼七号房。对外用“出国人员服务部”名义,实际接待的除当时极为稀罕的个别公派出国人员外,平时主要服务对象为国家级领导人及其家属,即所谓“四副(党、国家副主席、副总理、副委员长)两高(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一元帅”。假设(仅仅是假设而已!)叶群那年春天果真在此间出现过,又岂能不知进来这里的是些什么人物?何以能为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就喋喋不休失了身份?再说,七号房内免不了遍布警卫及工作人员,岂会任由两位贵客吵骂而袖手旁观不加劝止?

4.一个巴掌拍不响。退一万步说,两人果真吵了起来,你严慰冰就没有责任?据文革中群众组织的批判材料“揭发”,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严“一次到‘黑七号’来,不报姓名,警卫人员不认识她,不准她上楼。这下子惹恼了这个‘部长太太’,回去向旧市委大发脾气。旧市委赶紧向百货大楼挂电话,把警卫员训斥一顿。此后,……成了‘黑七号’的常客。她把‘黑七号’看成是自己的私有,什么地方她也要去,就连库房也要进去转几转”。【4】群众组织的材料,未必可以全信。但空穴来风,事出有因,严之霸道及横蛮无理,不也就跃然纸上?!

5.再退一万步说, 假设两人果真吵了一架。这么一件芝麻绿豆小事,叶群也没有“仗势欺人”去中宣部告严,严怎么就非得要到总政去告叶?叶群不仅是主持军委工作的军委副主席的夫人,且更是中央常委、中央副主席的夫人,本人1965年已是军委办公厅党委常委,相当于军一级干部,且组织关系不归总政而属总参党委管理。谅你总政“负责同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接纳严的投诉。

6.又假设总政“那位负责同志”真的接纳了严的投诉。1966年春天,林彪远在离北京两 千里之外的苏州,这位“负责同志”无论怎么认真负责,惟其是否“真的”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屁大的事,专程从北京跑到苏州,“拿了严慰冰写的东西去向林彪反映”?叶群当时是“林彪同志办公室主任”,见林的一切事宜都得通过她(据知情者透露,即使在四清现场,叶群也要人架设了直线电话,可随时与苏州及北京联系),这位“负责同志”要代人告叶的状去见林彪,又如何通得过事无巨细都要管的“林办主任”本人这一关?

7.据林办工作人员公开的说法,至少是自1960年代初以后,林彪自己从来不看文件,每天只是“听”不超过半小时的要事与文件摘要汇报。严慰冰的匿名信,家人及工作人员从未向林本人透露过半点风声,既然连文件都不看且又不知情,林怎么可能亲自看过匿名信,且“觉得这字面熟”?

如此说来,一言以蔽之,黄峥的“巧合”说引出的一番“破案”经过,纯属向壁虚构而已。【5】

四、关于陆定一给严慰冰的信

戚本禹说,康生破解了严慰冰被捕后陆定一给严一封信中的“黑话”。事实上陆定一这封信并非是在严慰冰被捕后写的,而是在1966年3月7日严尚有人身自由的时候写的。这封信是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提出的陆定一是严慰冰写匿名信的同谋或主谋的“八大证据”之一。早于1999年出版的《陆定一传》如是说:

八、匿名信查出后,陆定一离京去到上海,连续给严慰冰写了三封信,用的是黑话,是与严订攻守同盟。

这里所谓“黑话”,是指3月7日他在上海写给严慰冰的信中的一段话:

“上海已能生产女用手表,今天拿了样子来看。男用的有四种:130元,防震防水防磁;110元,防震;100元,全钢;80元,半钢。女用的只有半钢,80元。我选了男用130元的一个,女用的80元一个。请他们挑选走得正确的,不必现在就拿货。这只女用表,算我给你的三八节礼物吧!”

这本是极平常的一封家信,然而却被当作“罪证”,并且加以荒谬的推测、歪曲、附会,说成是以送表为名搞密谋,许多话是“大有文章”的隐语,如其中“防震防水防磁”是告诉严慰冰男方(陆)将三防,女用选了“半钢”是暗示严“不讲”(无锡话“钢”与“讲”同音。“半”与“不”同音)。“挑选走得正确的,不必现在就拿货”,暗示严要选择恰当的话说,不要讲出事实真象。因此是统一口径,订攻守同盟,为翻案出谋划策。【6】

至于《戚本禹回忆录》所述这封信与周恩来、康生、谢富治的关系尤其是康生“果然厉害”的分析,都是戚自己演绎的,没有事实依据。

五、严案早于1962年已经侦破

根据文革中流传的群众组织的材料,严慰冰匿名信一案早已在1962年已经侦破,只不过对于严的处理一直拖延下来,直到1966年春中央才有所行动。1967年5月,首都红代会中国医科大学红旗公社等编印的《触目惊心的反革命案件——关于彭真、陆定一、钱信忠、黄树则策划反革命假会诊包庇现行反革命分子严慰冰的调查报告》称:“一九六二年,反革命分子严慰冰写反革命匿名信恶毒攻击林副主席的罪行,已为公安部门掌握。公安部派人找旧中宣部机关党委副书记赵俊和党委成员刘敏,对严慰冰的笔迹。”【7】该《调查报告》又称,

1960年3月,严慰冰开始写匿名信。年底,陆定一带严去广州,找到当时出差在广州的上海华东医院院长薛邦祺说:严怀疑他,和他吵,要薛去看看。薛即将严的情况告之和他同到广州的上海精神病防治院院长粟宗华,要他以拜访为名,同去看严一次。粟去后,严正在楼上走来走去,陆不出面介绍严病情,也不让粟与严交谈,仅通过薛向粟介绍病史,薛对粟说:严慰冰吵得厉害,疑心,怀疑陆定一有外遇,吵得陆吃不消。粟据此和薛商量后,“诊断”严是“更年期精神病”。

陆定一要薛把严慰冰的情况向卫生部保健局写一报告。1961年3月2日,薛给卫生部保健局副局长黄树则写了报告称:“严慰冰近来在广州,健康情况不很好,经与粟宗华教授研究后,疑有更年期精神病,……陆部长叫我把病情和医疗意见告诉你。”

黄树则接到薛的信后,十分重视,马上给北京医院的许佩民大夫写了一封信:“我的意见,是请北京医学院脑系科沈渔邨大夫(笔者注:卫生部副部长钱信忠的夫人)给严慰冰诊视……。看之前,你可先把病情向她介绍一下。看时,我也拟参加。”沈看后认为严是“歇斯底里症”。

1963年12月,陆定一带严慰冰到上海,再次找薛邦祺、粟宗华会诊,并用胰岛素休克办法,做了五十次治疗。陆这次见到薛后,“向薛很机密地透露了严慰冰攻击叶群同志的事”。随同陆定一夫妇到上海的,是陆的保健大夫耿德章,由他负责,把严治疗的情况向保健局汇报。

六、1966年严案处理前后的一些情况

据文革群众组织材料称:

1966年2月初,彭真打电话给钱信忠(1965年1月任卫生部部长),要钱安排陆定一住进北京医院。彭真在电话里问钱:“你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事吗?”钱:“知道一点。”彭:“让陆定一住院去吧!严慰冰吵得厉害,陆定一在家里休息不了。”陆于2月6日住进了北京医院。

2月7日,陆定一找耿德章到他病房,谈及严慰冰蛮不讲理,始终对他怀疑,并谈及严曾向外面写了几封信去攻击别人,别人不了解,可能怀疑她有政治问题。她的病发展到最后,能有这种行为吗?你们给治疗一下吧。耿将陆定一的话向卫生部有关领导作了汇报。

2月8日,陆定一与彭真等到武汉向毛泽东汇报文化革命事宜。在武汉陆对秘书说:“以后严慰冰不适合接触机密文件,此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不准问为什么!”13日,陆返京又住进北京医院。当日,陆把中宣部副部长张子意叫到医院,对张说:“严慰冰写匿名信,咒骂林彪同志一家,”并说:“现在要处理这件事,”“据医生说,严慰冰害精神偏执症,要治疗,你看怎么办?”陆要张找严谈一次话,陆提出,“严或者去治疗,或者到农村参加四清,或者到南京她姐姐家去。”

2月18日,由史书翰出面主持,在医疗处办公室为严慰冰组织会诊,严未到场,由沈渔邨、耿德章汇报病情,耿介绍说:“严慰冰主要疑心陆定一有外遇,穿衣服上有没有香水都要注意。她在家里,常常对工作人员发脾气。陆住在北京医院,有一次护士叫留大便,在便盆上写了姓名,严看了大发脾气,吵到卫生部长那里去……。”该次“会诊”的诊断为“精神偏执症”。

2月20日,陆定一叫史书翰同去向彭真汇报。陆向彭双手作揖道:“严慰冰的事,靠大哥大嫂帮忙了。”其后,卫生部请粟宗华乘飞机到北京,参加为严的再次“会诊”。

2月22、23日,举行在京的第二次“会诊”。“会诊”仍不准见严本人,主要讨论诊断和治疗问题。“会诊”结论是“歇斯底里性格基础上产生的偏执状态”。在讨论治疗方案时沈渔邨首先提出,是否让她到下面参加四清去?并自告奋勇主动提出陪同严一块去四清。23日,史书翰向张子意作了通报。

3月5日,陆定一为避开严慰冰,离京到上海等地视察。

3月7日,张子意找严慰冰谈话,要他去四清或治病,严均拒绝。

3月11日晚,彭真打电话给张子意,叫他和许立群(中宣部副部长)到钓鱼台去。彭真拿出了严慰冰匿名信的照片给他们看,并指示安排严离开中南海。其后,中央组织部部长安子文指名叫黄树则等到他那里,安对黄说,严慰冰是反革命,精神病是假的,并要黄给中央写一个关于为严会诊经过的报告。
根据安子文的指示,黄树则、史书翰授意北京医院总值班室主任力伯畏起草报告。报告共写了五稿,每稿均经黄、史亲笔修改,定稿后,又经钱信忠过目,最后由黄树则亲自送交安子文,安又转中央各负责人传阅。

4月28日,公安部会同中宣部将严慰冰隔离。具体经办人,是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和中宣部副部长张子意。两天后,4月30日,杨、张奉命从北京到陆定一正在逗留的安徽合肥,向其告之严案一事。5月8日,陆定一回京,随即被软禁。

6月27日,刘少奇在中共中央召集的民主人士座谈会上通报、解释彭罗陆杨问题时谈及严案时称:“陆定一的问题。首先是从陆的老婆严慰冰反革命案件上暴露的。严慰冰是严朴的女儿。严朴在大革命时期参加了革命,很早就离开了家,他家是个大地主。抗战时期,严朴 的老婆带了女儿到延安找严朴,严朴没有见他们。严朴是个好同志,现在已经死了。严慰冰的反革命案件,二年前就发现了,当时我们怀疑陆定一是否知道她的反革命活动。这事是交给彭真去处理的,因为这是一个具体案件,我们没有直接去处理。两年以来,严慰冰的反革命活动越来越猖獗,她探听中央负责同志和林彪同志的行踪,林彪同志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住在那里,这些事我们都不太清楚,但是她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严慰冰跟着陆定一,参与很多党内机密,知道很多事。几个月前,要彭真把严慰冰的材料告诉陆定一。而陆定一回去却把情况全部告诉了严慰冰,并用多种方法包庇严。最近已把严慰冰这个反革命分子逮捕了。根据各种材料判断,陆定一是知道严的情况的,陆、严是合谋的,许多事陆定一如果不告诉严慰冰,严是无法知道的。”【8】
※ ※ ※
以上第五、六点引用的,均是文革期间群众组织出版的材料。笔者之所以引用以上材料,首先是要说明严慰冰案的真实破案过程,与戚本禹、黄峥的说法大相径庭;其次是要说明这些材料在文革期间曾大行其道,今天在一些地方的旧书市场上也可以购买得到,并非是什么要待官方解密的档案材料。以戚本禹的水平,为什么不可以引用这些具真实性的材料,反而去虚构一些街谭巷议类的、不着边际的故事?这是实在令人大惑不解的。(2016年7月)

注释:
【1】该特供商店设在王府井百货大楼四楼七号房而非友谊商店,详见下文。
【2】《戚本禹回忆录》下,页385-386。
【3】黄峥执笔:《王光美访谈录》(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页394。
【4】首都彻底批判刘邓反革命修正主义经济联络站:《经济批判》,1967年4月28日。
【5】余汝信:《从王光美谈严慰冰案说起》,首发于《华夏文摘增刊》第500期,2006年5月15日。
【6】陈清泉、宋广渭:《陆定一传》,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12月版,页499-500。
【7】该调查报告由首都红代会中国医科大学红旗公社、健康报延安公社、卫生部机关红色造反团、卫生部机关红旗战斗团编印。文革中同类出版物还有《反革命“会诊”案件内幕——阴谋包庇攻击林彪同志的现行反革命分子严慰冰反革命案件始末》(卫生部井冈山联合战斗兵团等编印)等。
【8】内蒙古话剧团孺子牛、红旗战斗队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批判专集(1967年2月,上海),页103。

【2016年9月30日《记忆》总第169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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